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加上有江长兮在,寒未辞并没有多担心,询问了一番江长兮需要的东西,又拨了人手给她。
注意到锦风神色有异,看起来是有事要与他说。
寒未辞将事安排得差不多了,才示意锦风边上说话。
“王爷。”锦风留意了江长兮一眼,见她全部心神都放在蛊毒上,似乎没有受到山下那些言论的影响。
该说这未来王妃心大呢还是没心眼呢……
锦风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可还是老老实实将山下的情况跟寒未辞说了一通,顺便将下属整理好的名单递给寒未辞。
没有意外的,寒未辞在名单上看到了江吴氏的名字。
薄唇轻抿出弧度,似笑非笑:“都很闲?”
锦风缩了缩脖子,觉得背后发凉。
寒未辞将那份名单折起来。
他的手很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折纸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流露出随意来,却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两指夹着名单递给锦风,寒未辞神色很散漫的,恣意不羁中透着凉薄的寒冷,那双好看的眼里碎满了冰渣子。
“既然那么闲,这次西山书院的人手调配,就让他们家的人来吧。还有太医府和各大药堂的联动,也交给他们负责。”
锦风看都不敢看寒未辞,喏喏地应了一声是,在心里为这些人默哀一秒钟。
安排好事情,寒未辞走回去找江长兮。
西山书院只有两个常驻大夫,书院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都是这两位大夫给治的。
他们很少下山,也听说过历州城的那场白骨疫,听说过江长兮这个名字,就是跟眼前的这位娇俏好看的姑娘对不上号。
这一行还是很吃经验的,江长兮太年轻了,两位大夫都不太敢往那方面想。
反正两人听说是来给这小姑娘打下手的,都挺不高兴的。
只是碍于寒未辞的气场太强,他们扛不住,只好将一肚子不高兴憋着。
还好两位大夫职业素养挺好,心里再有微词,也没在治病救人这上头动歪心思,江长兮跟他俩还算合作愉快。
寒未辞瞥了那两位大夫一眼。
他的眼睛贼毒,好似能看穿所有东西一样,两位大夫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怎么样?”寒未辞低声问,亲和温润,不见疏离。
“跟历州白骨疫差不多。”得出这个结论,江长兮松了口气,额上有因太过专注小心而冒出的冷汗。
寒未辞拿出手帕给她擦汗,动作小心轻柔,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那就好。”事实上有江长兮在,他就没担心过这事解决不了。
“我会传信给师父,让他安排人和药上来。”西山书院少说几百号人,就她和两个大夫,一一排查有够呛。
其实江长兮更属意辛泽亲自来,不过一想到寻安侯府的地下密室,她又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西山书院固然重要,地下密室那么多蛊毒也不容忽视。
临都城里可住着比这西山书院多好几十倍的人啊。
“不必麻烦师父了,会有人来的。”寒未辞淡淡的,肯定道:“也会有人送药来的。”
江长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什么都对。
不过她现在一心都是白骨疫的事,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再想其他。
听说江长兮上山了,相凉卿丢下手边乱七八糟的事,赶过来看她。
得知是白骨疫,相凉卿脸色不太好,拉着寒未辞商讨:“竟然是白骨疫!历州的白骨疫不会也是徐南岸那混球干的吧?”
相凉卿有这种推论也不是无的放矢。连江长兮都说了形成白骨疫的方式千变万化,一个环节的不同都会影响最终结果。
一模一样的白骨疫,是很难在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手中诞生的。
所以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徐南岸是历州白骨疫的罪魁祸首。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按徐南岸的履历,跟南疆王室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他怎么会南疆王室不传秘法,懂得这白骨疫的制造。
相凉卿将他的疑惑写在脸上,寒未辞看了一眼,语气平淡,“殷褚识。”
按江长兮的说法,寻安侯府地下密室的黑白蛊不是一日之功,徐南岸能在那么早之前接触到的南疆王室的人,只有殷褚识一个。
不必寒未辞再多说,相凉卿也能自行脑补出来大概,有些恼恨地锤手,“不该让殷褚识走得这么容易的。”
寒未辞靠在门边,视线不离江长兮,“没有证据。”
猜测再多,没有直接的证据,留下殷褚识也没有多大作用。
南疆新王倒是希望他们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殷褚识杀了,南疆好借机发兵。
只是这样令仇者快的事,寒未辞没兴趣做。
“你给姨母带消息没有?”寒未辞突然想起和阳长公主来,问相凉卿。
相凉卿身子一僵,脸色微微古怪。
寒未辞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没有!
他‘啧’了一声,“去,给姨母捎消息报平安。”
“……”相凉卿不想自寻死路:“你为啥不去?!”
寒未辞看向门外,锦风带了消息来,在不远处向他行礼。
有需要屏退周围的大事。
寒未辞语气清远,起伏不大:“有事。”
说得他很闲似的。
相凉卿一脸郁闷,又不敢不去。
他阿娘向来偏心寒未辞,还是偏心偏到天边那种。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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