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风亲自到寻安侯府接的江长兮。
他先见到的秦世萧,秦世萧说她还在地下密室里。
地下密室的蛊毒还没有处理完,见周围没有人,江长兮抽空问了一句付星舟。
辛泽是知道付星舟的,很多事江长兮都没有瞒他。
“付星舟也在临都?”这事儿辛泽还真不知道:“没瞧见他来天水堂。出事了?”
付星舟什么脾性辛泽也知道一点,说好听点是特立独行,说难听了就是偏执鬼畜。
辛泽说过,付星舟这性子要一直这么下去,不是毁灭别人,就是毁灭自己。
他的话江长兮一直记着,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想过矫正,只是一直徒劳无功。
有些执念一旦生成,非不死不休不可解。
“一直没消息。”寻安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徐南岸成了通缉犯满城抓捕,也不见付星舟有什么消息,这才是江长兮最揪心的。
就怕他死在哪个旮旯角落里了,没人知道。
她也有向安早年旁敲侧击过,可安早年嘴严,轻易问不出来什么。
安早年不肯说,她也不能一直追问。
万一付星舟没事呢?
她多嘴一问,反而置他于险地了。
爆炸伤人案和地下的藏蛊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还要时刻挂心付星舟……
江长兮忙碌得头疼。
辛泽在临都的根基还不如江长兮深厚呢,打探消息这方面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就事论事地安慰她两句。
他更多的心神还是放在这些蛊毒上。
秦世萧带锦风下来时,两人刚刚止住了付星舟这个话题。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挺严肃的,秦世萧也不敢不慎重。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第一次看清密室里的情形,看见那些骇人听闻的刑具,秦世萧和锦风齐齐默了一瞬,觉得徐南岸被分尸碎骨实在是罪有应得。
江长兮和辛泽都在小房间里,两个人的心神又都在那些黑白罐子上,直到秦世萧出声,两个人冷不丁吓了一跳。
“秦二哥?不是让你不要下来?”见是秦世萧,江长兮还未松口气,心又提了提。尤其是看见落后他一步的锦风,眉头皱得更紧了。
“郡主。”对江长兮,锦风一向很恭敬,拱手见礼道:“徐南岸在西山书院投了蛊毒,西山书院所有夫子学生被困,情况紧急,王爷特命属下来请姑娘上山。”
“西山书院?”江长兮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她记得弟弟江长言也在西山书院读书。
她还记得西山书院是大鸿最有名的书院之一,临都凡有条件的人家都想将孩子往那里送。
据江长远不完全统计,整个临都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是在那里上学的。
西山书院若是出是,临都城三分之一的天得塌。
眼下这密室里的蛊毒着急,西山书院亦是刻不容缓。
江长兮沉着脸,看了眼辛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去吧。”辛泽知道她想做什么,也不阻止,“若没猜错,应该就是被带走的那罐蛊毒。白骨疫的可能很大。”
历州白骨疫还历历在目,治病的方子还在,太医府那边也有的是经验,辛泽说得还算轻松。
其实他们最怕的,是西山书院上的蛊不是白骨疫,那才是真正的凶险。
这里有辛泽,江长兮自然是放心的,留秦世萧守在寻安侯府,江长兮和锦风赶往西山书院。
一路上,江长兮都在询问书院中的情况,得知徐南岸已死,还是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死去,江长兮脸色一瞬间的苍白。
锦风以为她被吓到了,不敢再提,主动说起了书院里其他的情况。
得知暂时没有人出现发热咳嗽这类不好的症状,江长兮脸色缓了缓,一张脸还是凝重的。
江长兮在西山下见到了临都各府前来接孩子的人。
他们虽然从大路上撤了下来,但还是没有什么人离去,都聚在山下一片较为宽敞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一片。
江长兮扫了一眼。
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凝重惨白的,各式各样的马车拥挤在角落里,相熟的人都凑在一块,没什么心思聊天,也不愿意离去。
那些代表主人家来接人的婆子小厮更不敢擅自离开了,遣了一个小厮回府通报,其余人伸长了脖子等在山下。
讨论声被压得低低的,嗡嗡的响,更让人心烦气躁。
江吴氏在马车里坐不住,便下了马车,跟另外几个亲自来接孩子的夫人凑在一块。
也没什么话,就是觉得人多点,彼此能有个慰藉。
褚婆子觉得这是在江吴氏面前刷存在感的时候,一直跟在江吴氏周围,一面听周围人说话,一面眼珠子滴溜溜地四处打量。
江长兮和锦风骑马赶来,正好被褚婆子瞧了个正着。
“夫人,是大姑娘。”褚婆子自诩是江吴氏身边第一得力人,自然知道江吴氏不喜欢江长兮。虽然不至于事事针对,但也想她栽个大跟头。
尤其是在江长兮的婚事上,江吴氏似乎很不满南襄王府的这门亲事。
褚婆子觉得她立功的机会来了,出声提醒江吴氏的同时也抬高了音量,大半场的人都听见了。
“姑娘的医术好着呢,历州的白骨疫她都能治好,这世间就没咱姑娘治不好的病!”
中秋宫宴那日,江长兮因在历州城救疫有功,获封温淑郡主不说,还得皇上赐婚南襄王,临都城里有多少人眼红嫉妒,就有多少人听说过江长兮的大名。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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