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她又回到了关押那些和她同龄人的屋里,那些人好似麻木了一般对她的遭遇一点触动都没有,唯有这个姐姐偶尔会照顾她。
可就算是这样,有了那妈妈不让她吃饭的命令在前,那姐姐也不敢违抗。夏念钰只能在经过一晚的鞭打后,又被饿了一天,重新晕醒过来,碰到水的那一刻就像是久居沙漠的人耗具了多日总算见到绿洲一般,她抱着水壶匆匆地吞咽。
“慢些喝,我早就说过了,别跟妈妈逗,只要咱们老实些有吃又有穿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姐姐似是认了命,仍或者真的认为生存在青楼是最好的选择。
夏念钰喝足了水,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抹嘴,不发一言,她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大辰的公主,这天底下除了母后最尊贵的女人,怎能沦落到那腌臜的地方。
“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不顾着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夏念钰撑着马车壁坐了起来,当闻到那熟悉的红豆酥时双眼泛红,竟有些想哭。
等日后有机会回宫,她定不会再嫌弃御厨做的点心不好吃了。
“应是去扬州,妈妈谈话的时候我听了一耳,好似要将咱们送到那个地方去学些东西。”
到底还是孩子的年纪,能听懂的也就这些,在这姐姐的眼里,能学到东西可是很难得的,无论学些什么日后总是有个傍身的生计。
“扬州?”
这个地名夏念钰以前在父皇嘴里听过,似是那位大臣送上来的奏折,早知道当时就仔细听一耳朵了,如今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哼,什么学东西,这是要把咱们给转手卖了,送给那大户人家做妾。”
说话的那丫头是这些孩子当中年岁最大的,也是容貌长得最开的,在妈妈跟前也露了几次脸,手里的情报倒是比旁人多些。
都是好奇的年纪,听她这般说纷纷凑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了一通。
说了些什么,夏念钰也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瘦马二字。
瘦马?难不成特意将她们送到扬州就是为了养马吗?
夏念钰不清楚,想知道更多然而身子不争气,随着马车的晃悠没一会儿就再次晕了过去。
……
三日后,深冬将至,正是万物生长之际。
大辰乃是农业大国,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朝廷最忙的时候,今年因长公主的失踪又多了些麻烦,城门封锁,引起百姓恐慌,大臣上奏禀报此事。
“荒唐!这种时候开城门要是放走了歹人怎么办?!”
夏璟年气急败坏,将奏折往案桌上一扔,很是烦躁地站了起来,作势要驳回那大臣的上奏,刚有所行动便被苏相给拦住了。
“圣上息怒,李尚书所言有理,如今正值丰收之际,底下的商贩正是走南闯北收购上季的农作物之时,继续关闭城门只怕会耽误今年的商业。”
苏相上前一步,双手交叠低着头理智出声劝说。
“苏相此言有理,但请圣上三思。”
“臣附议,望圣上三思。”
有苏相率先带头,底下其余众位大臣纷纷跪地请求皇上撤回封城的成命。
为了寻长公主之事,整个京城兵荒马乱,当朝圣上和皇后二人更是不顾朝廷与后宫之事不惜懂用全部势力去寻找长公主。
这是人之常情,只是夏璟年不止是个父亲仍是这大辰的皇上,需以国为先以家为后。
“你,你们,放肆!”
所有人都在逼他,所有人都在逼他!
夏璟年气怒,拿起身边的物件就往地上猛地一砸。
这几日为了寻找夏念钰,夏璟年可谓是亲历亲为,堪堪算来竟有近五日不眠不休,国之大事与季蔷的身体让他忧虑加重,性情暴躁。
见皇上发火,底下众人也多是心慌,只是为了百姓考虑仍旧跪地不起以性命作为要挟。
自从夏璟年上位以来便以圣君响彻天下,他心中虽然气急,却知道他们所说的都有道理,也不能下令迁怒,只能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王公公就在殿外守着,见他气势汹汹地出来了,连忙跟上,也不敢多言。
不像往常一般下了朝就往凤鸾殿走,夏璟年这几日则是大部分时间呆在金銮殿,只有晚上才会回凤鸾殿。
这个变化,后宫的人都看在眼里不免猜测是不是帝后二人因着长公主之事生了嫌隙。
刚回到金銮殿,方平便过来了。
“禀圣上,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长公主的消息,恐是……”说到这里,方平为难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停顿了两秒才接着往下说,“恐是长公主已不在京城内。”
夏璟年早就有想到这个可能性,紧闭着双眼往后靠去,倚着龙椅精疲力竭地摆了摆手。
“朕知道了,这消息凤鸾殿那边可知道?”
“属下刚回宫便赶来汇报,还未曾朝凤鸾殿那边去过。”
这几日皇后的精神状况众人都看在眼里,方平哪敢这种时候去戳她的心窝子。
“好,先暂时别跟皇后说。”
夏璟年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几日太忙了,都顾不上休息,这脑子都快转不过来。
“圣上,瞧着您脸色不是太好,可要传太医瞧瞧?”
始终注意着这边的王公公有些担心地提议道,整整五日都没有休息,饶是圣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圣上不过是ròu_tǐ凡胎,又哪里能撑得住。
只是这话王公公可不敢照实说的。
夏璟年思索片刻,正欲点头就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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