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说一路走,很快便到了主院。
“我的蔷儿啊,你怎么回来了?钰儿怎么样可有找到?”
国公夫人原本正坐在季国公床榻前捏着帕子抹泪,见她回来了双眼更红了,连忙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询问夏念钰的下落。
在宫里,季蔷强迫着自己坚强,只有她坚强了才能更快地找到钰儿的下落。
可是一回到国公府好似所有的坚强都成了虚设,忍住了泪意反握住国公夫人的手。
“母亲不必担心,皇上已经派了尉迟将军带领御林军去寻,一定会找到念钰的,倒是父亲的身体如何?”
季蔷快走两步走到床榻前按住了打算起身的季元勋,将他手腕翻了过来,伸手往他脉上搭去,毒医相通,她习得毒术自然略懂医术。
诊脉一番,正如季阳所说无所大碍只需静养便可,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
“没什么大事,父亲这几日好生的养着便可。”
“你父亲能有什么事,家中有郎中候着,再不济也能派人去宫中请太医来看,倒是钰儿那边……”
说着说着,白氏就用手帕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苦命的心肝儿怎么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苦。
“母亲,你别哭了,念钰会没事的,皇上记着我也操心着总会找回来的。”
生怕她哭出个什么好歹来,季蔷连忙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就是啊母亲,公主那般机灵不会有事的,你如今只需好好照看自己的身体,要不然等公主回来看到你这般定会伤心的。”
一旁的虞美人也跟着安慰,她为人娇憨,说起话来更是处处透着真诚。
经过两人好一番安慰后,国公夫人总算是没有那么伤心,捏着帕子擦着眼泪,又开始催着季蔷赶紧回去,别再在国公府呆着了。
“你赶忙地回去,有什么国公府能帮得上忙的就尽管说,左右我们在府里呆着也是干着急。”
“母亲说的没错,虽说皇上也派了不少人,可这种事又怎么能嫌人多,这几日我也带着府里的下人沿着这京城仔仔细细地搜查。”
季阳平日里性情温和,碰到这种事也难免有些气怒,要是赶明儿抓到陷害钰儿的人,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对,咳咳,阳儿说得没错,你回头也跟皇上说说,让他尽快关闭城门,要是钰儿被人拐了去偷偷送出京城可怎么办。”
床上的季元勋也心里着急,可偏偏这个时候生了病,否则他还能带着人亲自去找,思及至此不由得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气恼。
被国公府这般提醒,季蔷才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确实,夏璟年带着人可谓是将猎场上上下下都给翻了天课还是没找到念钰的踪迹。
这种情况下,除了她还在京城一种可能性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便是她早就被人送出了京城。
“父亲放心,我回宫后就去安排。”
事态紧急,容不得拖延,一家人又说了几句,季蔷就匆匆上了马车往宫中赶。
正是晌午,城中热闹非凡,为了避免引起骚动,此次出宫特意找了辆不显眼的马车,此时竟被堵在了街间。
“前面的马车怎么还没有动静?车夫是睡着了不成?!”
这几日事情多发,饶是平日大大咧咧如喜儿此时都有些心烦意乱,看了眼坐姿挺拔,表情镇定的冷香又看了眼自从出了国公府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娘娘,觉得越发压抑了。
没忍住暴脾气冲着前面的马车嚷嚷了一句。
“喜儿,莫要无理。”
她的身子还没完全痊愈,说起话来还有些头疼,季蔷扶着额头靠着车窗,轻声训斥了一句。
“是。”
喜儿乖巧,老老实实地就要撩了帘子。
“那是义昌斋?”
季蔷自己撩了帘子,朝那硕大的招牌看去,当闻到红豆酥的香味时,眼神越发悲伤,心里难过的好似有双大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心脏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夏念钰惯来喜爱义昌斋里的红豆酥,就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往日但凡有人出宫都会特意给她带点回去。
这个习惯喜儿也是知道的,咬了咬下唇试探地问道。
“可要买些回去?”
只是喜爱吃的人已经不在了,再买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季蔷失落地摇了摇头,撂下帘子闭上双眼靠着轿壁闭目养神。
“娘娘还是买些吧,日后等长公主回来定会高兴的……”
喜儿看不得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绞尽脑汁地逗她欢心,正欲继续说就被冷香扯了扯袖子,无声地摇了摇头。
耳边的唠叨声消失,只剩下满室的寂静,季蔷闭着眼努力压抑着心里的难过。
就在这时,马车动了,车夫挥动马鞭驱使着马匹朝前走。
微风吹过,吹开了帘子,义昌斋的招牌显眼地伫立在街边,忽地一辆马车正对着走了过来,遮住了义昌斋的招牌还有红豆酥的香味。
……
闻到熟悉的味道,处于昏迷中的夏念钰缓缓醒了过来,有些迷茫地睁开双眼盯着马车顶,刚想伸出手就牵扯到后背的鞭痕,痛得低喊了一声。
“你醒了,没事吧?还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应是前晚的那个姐姐,夏念钰侧头朝旁边看去,只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孩坐在她旁边,见她睁开眼很是兴奋,拿着水壶就往她嘴边递。
当干燥的嘴唇碰到湿润的水源时,夏念钰双眼亮了亮,撑着身子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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