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演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蔚曼,反问道:“他们是否要害你,你又怎会知道?”
“你怎么……”蔚曼弩了一下嘴,用微含抱怨的语气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们啊。”
越演的整张脸都隐在树下的黑暗里,只听他冷声道:“因为我自小就身处在随时背叛中。”
心里一窒,一时间,蔚曼竟无法接话。
自小,随时背叛之中……
那是怎样的成长环境呢?
蔚曼心中猜测,越演该是从小就吃了许多苦的吧。
想的太过入神,一时不察,蔚曼脚下一绊,“哎呦”一声,挥舞着双手就向一旁的低洼处倒去。
微靠前的越演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蔚曼的胳膊,却被力道拉着也一同往下倒去,一瞬间,越演忙将蔚曼护在怀里,同时,另一只手则迅速的扯住路旁的荆棘,下一瞬,却听“呼啦啦”的几声,那丛荆棘被连根拔起,随后,两人就一同滚到了低洼处的乱石里。
“好痛!”胳膊撞到了石头的蔚曼低呼出声。
“嗯~”被压在下方的越演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留意……”蔚曼忙起身,一边连声道歉,一边趴着欲要查看越演的伤口。
“哎呀~”因为动作有些急,扯到了刚刚伤到的胳膊,蔚曼不禁小小的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越演撑着手坐起身,他握住蔚曼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问道:“哪里伤到了?”
蔚曼的目光从越演肩膀处那溢出猩红的白布上移到了越演的眼睛里。
背光的阴暗里,越演的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亮,蔚曼的心似被那光芒晃的狠狠的一个抽痛。
见蔚曼不答,越演的眉头皱的更深,他双手扶上蔚曼的肩,目光在蔚曼的身上扫视了一遍,口气不善的道:“到底是哪里伤到了?”
“为什么?”蔚曼突然愣愣的问道。
越演凝眉,不明所以的看着蔚曼。
“为什么?”蔚曼盯着越演的眼睛,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越演面上的不快渐渐消散,他的眼眸闪动了两下,慢慢的放开了握在蔚曼胳膊上的手。
一阵夜风吹动林中的枝叶,沙沙的声响中夹杂着远处不知名的虫鸣声,只让闻者的心也跟着悠悠扬扬。
两人间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安静许久。
“为什么?”蔚曼直直的望着越演的双眼,追问道:“你明明有伤在身,刚刚却全力护我……悬崖下,你更是舍命救我……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越演迎着蔚曼的目光,黑眸深幽,却始终不答。
半晌。
“是因为,我和你喜欢的那个人长的相像,是吗?”蔚曼咬了会儿下唇,认真的问道:“因为我和她相像,所以你就能爱屋及乌的为我付出生命,是这样的吗?”
越演的喉结耸动了一下,眼眸更是幽深,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蔚曼身子前倾,靠的更近了些,这让本就挨着的两人几乎鼻息相闻,她轻声问道:“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幽幽的的月光下,越演的眼里似有万种思绪在翻转一般。
不待越演说什么,蔚曼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救我只是因为我和别人长的相像……我不相信我们以前是不相识的……如果我们真的不相识,那你为何在酒后失言说我想当皇后?还有,你……你为何在醉后那般恨我?我只是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是,我并不傻,那次在东湖,你看我的眼神明明是恨透了我……”
仿佛是被蔚曼说中心事,越演的目光游移了几瞬,然后垂下了眼睛。
蔚曼却不让越演逃避,她伸出手,双手轻轻的捧起越演的脸,如此,两人重又四目相对。
“送我玛瑙珠串,送我点翠簪子,那个人,”眼角涣红的蔚曼深深的望进越演的眼睛里,轻声问道:“是不是你?”
越演的嘴角翕动了两下,终是开口,哑声问道:“是我,你当如何,不是我,你又当如何?”
这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就是送蔚曼珠串和簪子的那个人了。
一时间,蔚曼的心里又酸又涩。
结合知道的总总信息,蔚曼肯定的猜测,以前的“她”不仅是想入宫为妃的,“她”怕是对皇后之位也是势在必得的才对……为了后位,“她”背叛了很可能是与“她”两情相悦的越演,转而周旋于当年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之后,“她”审时度势的选择了素有贤名,胜算更大的五皇子,也就是睿王一方……只是,世事难料,最后登上帝位的人却是三皇子,“她”的百般算计终还是押错了宝……
曲终人散,“她”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被陷害,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笙歌不在,还记着“她”的人却只剩下了“她”曾伤之最深的越演,多次护她,更是屡次救她性命……
蔚曼想起越演醉酒后那望向她的眼神,心仿佛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着。
越演,他对以前的蔚曼,到底爱的有多深呢……
而以前的蔚曼,她怎会那么傻,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抛弃了真心待她的越演,更是伤他至深……
看着眼前的越演,蔚曼的心里突然滋生出想要待他好,要弥补他的想法来……不过,这个念头刚起,蔚曼就被她自己吓的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是也跟着傻了吧,蔚曼想,她刚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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