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镜将从绥王妃那夺来的血肉还给了沈谌安。
宋虞将他腰间的药包解了下来,里面的草药早已经坏死。
画皮女来吸食沈谌安精魄的时候,这些草药替他牺牲了,虽说如此却还是伤到了沈谌安。
若不是宋虞想尽一切办法帮他阻挡伤害,恐怕即使有龙血保护,也敌不过一次又一次的侵蚀,终究屏障会破,沈谌安会死。
宋虞将里面坏掉的草药换成了新的重新系在他的腰间。
长镜做完自己的事后,就离开了。
他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宋虞一眼,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守着他?”
“守着他,我本就是为他而活的。”宋虞看向长镜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笑,“除非你舍不得我走。”
长镜却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别处,眸子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你可以为你自己活。”
“为他活,就是为我自己活。”宋虞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谢谢你了,一直照顾我。”
长镜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女子,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狡黠的笑容,似乎眼珠子一转就会有什么坏主意。
“随你。”长镜拂袖而去。
天边渐渐泛起了红光,通红的太阳从天边升起,宋虞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从床边起身打开门,光从门前照了进来,和她扑了个满怀。
“天亮了。”宋虞伸了个懒腰。
她没打扰任何人,而是一个人去了厨房,把沈谌安今早要喝的药煎好。
仆人门来到厨房时看见宋虞正在煎药,只是请了个安也不敢太靠近。
宋虞将药端过去时,沈谌安的父母就已经在院外守着了,也不敢进去。
“一起进去吧。”宋虞端着药从他们身后走过。
今日的天气很好,虽有些微寒,但是阳光却很充足。
他们进去时,沈谌安还在睡着。
沈母担心的问道:“我儿如何?”
“无碍,醒来就行。”宋虞把了把脉后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把脉之后笑,常人十分的身体,他也有十分了。
若是再好好修炼,说不准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宋虞心里盘算着。
可能他们的动静有些大了,沈谌安动了动身子醒了。
“阿虞。”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宋虞,便笑了笑。
“谌安。”沈母担忧的跑过来。
“娘。”他又看了看另一处唤了一声:“爹。”
沈母看着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时忍不住竟红了眼眶。
“娘我这好好的,你哭什么。”沈谌安抬起手把她的眼泪蹭掉。
“母亲,还是让相公先喝药吧。”
沈母这才退到一边去,安静的看着他们,沈谌安气色好转是有着肉眼可见的变化的。
沈谌安很白,以前是病态的惨白,现在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健康很多。
对于沈谌安好转的事情,宋虞也没让往外宣传,生怕又遇到像之前那样的事情。
而且分开了二十年的身体,彻底融合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就像现在沈谌安虽看着没事,却总是吐,稍微吃点东西,就能吐出一半来。
虽然说现在食欲什么都上来了,可承受力却没跟上,后来宋虞就限制他,还是按照以前的饭量,一点点往上加循序渐进来。
不过最近京中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绥王妃失踪了,但绥王却没有要找的意思,整日把自己关在府内也不出门。
宋虞听到这消息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送那块阴沉木究竟是对还是错。
阴沉木能使凡人延长寿命与青春,绥王和画皮鬼在一起时,寿命已经被她吸食了不少,即便是无意的,也是无法克制的被吸走,所以她就用阴沉木延了绥王一些年岁。
如今看来,却也是有些多余。
最近的天气愈发的冷了,天上又飘了一会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总是无法阻止时间的变迁。
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沈母就带着人来到宋虞他们院中。
说是天冷了,要给他们做一些新衣裳,尤其是宋虞,就没几件像样的衣裳。
而且沈家也从边关来了信,今年春节,沈谌安的大哥沈谌陵会从边关回来待上几日。
沈谌陵回来,大家自然是开心的,尤其是沈谌安,时不时的就念叨,还有几月几日大哥就回来了。
沈母笑道:“阿虞莫怪,他小时,就他大哥陪着他玩,他十岁的时候,谌陵就去参军了,见的面少,所以难得见一次,就时常这么念叨。”
宋虞自然是不会觉得怪。
以前宋虞在树下等着那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是如此,每天数着日子,算他什么时候来,时间越近,她就越开心越紧张。
可是,自从那天起,她再也没等到那个人。
宋虞眼中浮现一抹悲伤,漆黑的眸子没了光芒。
沈谌安却无意撞见,走了过去牵起宋虞的手道:“阿虞有心事?”
宋虞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沈谌安,摇头缓缓一笑道:“只是听说京中有庙会,拜花神,我还从未见过,想去看看。”
说罢她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坏笑:“相公一起去吧。”
虽说沈谌安是在京中长大,却也从未见过,他每次坐在院内听着外面与自己无关的热闹。
早已被磨平的性子,此时竟也泛起涟漪,在心头一点点荡漾开来。
“嗯。”沈谌安应下来。
沈母听说他们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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