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送来的草药,有的是被晒干了的,有的是新鲜的,宋虞将新鲜的草药装进荷包中,给沈谌安系上,说是能辟邪驱虫。
只是沈谌安还是第一次看见装新鲜草药的药包。
“新鲜的草药,不会坏掉吗?”沈谌安看着腰间的荷包问道。
“这个草药只要不离开你,他就永远不会枯萎。”
沈谌安觉得新奇,哪里有不会枯萎的植物,不过却也愿意信她。
宋虞将新送来的要煎好端了过来。
自从宋虞嫁进来后,沈谌安喝的这些药都由她亲自煎煮,旁人碰不得。
也不知道她煎的药有何神力,明明是同样的药她煎出来的,药效似乎就比旁人弄出来的好很多。
来沈家踏门槛的人少了。
原本是大好天气,宋虞打算带他出去转转,可沈谌安却突然昏了过去。
他昏过去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那双修长的手紧紧的捂着腹部。
宋虞叫来人将他扶到床上去,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他的肚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样,紫红一片。
沈母着急,想要去找大夫,却被宋虞制止了。
“那些大夫救不了他,派人去飞来峰山脚下把这个点了。”宋虞袖中掏出一只香。
“飞来峰,这一去得大半天啊!”沈母着急的说道。
“若是不去,相公就活不过今晚。”
“快,快去飞来峰。”
“你们都出去,我来守着相公。”宋虞的语气不容抗拒,就连沈母都被吓到。
可瞧她神情,其实是担心着沈谌安的。
“阿虞,谌安就拜托你了。”
“我会救他的。”宋虞将他们送出去:“只是这间院子不许再有人踏入。”
按照寻常家,若是有做媳妇的敢和长辈这么说话,怕是遭吐沫淹死了。
可偏偏沈家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宋虞不仅是沈家媳妇这么简单,她是能救沈谌安命的神人。
宋虞走到床边,沈谌安即使昏睡过去了,面色依旧痛苦,眉头紧锁苦苦挣扎。
她拿帕子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干净:“真是蠢死了,怎么可以让别人把你的身体夺走。”
沈谌安自然是听不到她的话的,他沉浸在黑暗中身体像是被无数刀剑穿插而过,疼痛难忍。
“我会帮你夺回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坚持住。”宋虞站在床头俯下身子,吻了上去,淡紫色的灵力从她唇间转移到沈谌安体内。
不过片刻,沈谌安的痛苦之色渐有好转,只是宋虞的脸色有些难看。
甚至于宋虞的眼睛周围长出奇怪的红色纹路,那双黑眸也变得有些金黄,圆形的瞳孔变成了竖形。
她扶着床边缓缓坐在地上:“我仅剩的灵力可都渡给你了。”
说着她又开始愤懑起来:“那个姓夜的,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敢把老娘的灵力封的就剩这么一点。”
“还不是怕你乱用灵力到处惹祸,上神才在离开之前托他帮忙,不然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宋虞见到屋内突然出现的男人,愤懑突然化作委屈朝他扑去:“长镜你可来了。”
“让开。”长镜无视宋虞的存在直接朝床边走去,看着昏睡的沈谌安道:“也亏得你能找到他,真是一丝气味也不剩了。”
“哪里不剩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气味。”宋虞不满的反驳。
长镜检查了一下道:“子时行动,阴沉木送了吗?”
“送了。”
“那么好的东西,白白便宜他们那么久。”长镜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他在娶我的那晚就已经死了,那个丑女人真是胆子不小。”宋虞站直身子,脸上的纹路也慢慢消失化作寻常模样。
“她有骨无肉,沈谌安这副皮肉无疑是最好的,要不是元清仙君在他身上放了龙血,怕是他刚出生就被夺去身体了,现在早就是泉下一堆白骨了。”长镜也输了些灵力给沈谌安。
子时的更声响起!
他们在这间房外布了结界,除了他们两谁都进不去,沈谌安躺在里面无疑是最安全的。
他们两也没有躲藏,反而是大摇大摆落在了绥王府内。
这会府内正都在歇息。
他们熟门熟路的走到绥王的卧室,推开门走了进去。
熄灭的烛火瞬间燃起,床上熟睡的绥王立即清醒,看着床边站着的两人吓了一跳,他是认得宋虞的:“沈夫人。”
长镜也没有多说话,直径把放在架子上的阴沉木拿过来放在袖中。
绥王见状有些惊慌:“这……”
长镜道:“我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自己的东西……莫非你是……”
长镜摇头,绥王立即住口,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他房间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此时他大喊大叫定然会招惹血事,反正此时他们也不动手伤他,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我不伤人。”长镜道。
“那你们来此是要做何?”绥王问。
“取回我们的东西。”
“…神木你已拿在手里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我要拿回我们丢了二十年的东西。”长镜说着缓缓转过身,只见绥王妃推门而入。
一身白衣,脸色惨白,像是血快要流尽的模样。
宋虞瞧见眉毛一挑,来的倒是及时。
她一看到宋虞,立刻就红了眼。朝她扑过去:“是你…是你……”
她还未扑过来,就被长镜一拂尘挡开。
“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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