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背影背对着他,更显得孤独落寞。
“江柔。”
薄景尧唤了声,那人儿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薄景尧单手抄着袋,迈着长腿过去:“你在这干什么?”
江柔说:“喝酒。”
男人不悦:“我让你搬到这了么?”
江柔冷着声音,不急不缓道:“现在是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我们的赌约就结束了。之前的约束条款都已经作废,我没有再住在你卧室里的必要。”
两人结婚后就一直是分房睡,要不是薄景尧突然间要跟她打赌,江柔不会搬到他的卧室里睡。
现在赌约结束,她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他卧室里,跟他同床共枕的必要。
只是这个回答,还是让薄景尧愣了愣,眉头不易察觉般蹙起,不自在的情绪被他敛下。轻勾起薄唇,他口吻轻松,似笑非笑地说:“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赢了我,不该开心?还愁眉苦脸的,啧,这赢得到底是谁啊。”
江柔面露讽刺,握着酒杯的手更紧了分:“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好端端的吗?”
她满脸泪痕,双眸皆是被泪雾朦胧,眼周围翻了一圈红,可见,早前哭过,还哭的挺惨的。
薄景尧俊脸微变,眉头紧锁着在一起。
“你……”
江柔喝了口酒,把酒杯在一旁放下,胡乱用手背擦拭掉眼角的泪痕,说:“你出去吧,我一会就睡了。”
顿了顿,江柔又说:“我赢了,你欠我三个条件,别忘了。”
“……”
薄景尧不禁笑了声,似有些无奈:“你这女人。”
江柔没理会他,继续低头喝着酒。
她不擅长喝酒,高度的烟酒难闻刺鼻,如同烈火灼烧着嗓子,烧的她难受。
第一次,江柔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
因为醉了,就真的可以逃避忘却一切。
可是不能啊。
宝宝还在等她。
她也不要再被人控制!
江柔紧握着酒杯的指节泛青泛白,如鲠在喉。
“别喝了。”薄景尧拧着眉,将酒杯从她手里夺了过来:“去洗澡睡觉。”
命令般的口吻,霸道,毋庸置疑。
江柔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倔强和愤恨:“你出去!”
“……”
薄景尧嘶了口气,瞧着这醉醺醺的女人,眯起的凤眸危险:“江柔,你能耐了是吧?敢吼我?”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许是憋了太多的委屈,此时她丝毫不怵薄景尧,只讽刺的笑:“我就吼你怎么了?薄景尧,我是你妻子,我不欠你什么。是你对不起我,你出轨,你养女人,你把我当透明人!你可以凶我,可以无视我,我凭什么不能吼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一连串的控诉,将他的行为罪状一一数落出来,怼的薄景尧霎时间哑口无言。
联姻,两家关系是平等的。
江柔确实不需要对他忍气吞声。
只是她性子太软,太好欺负。
以至于薄景尧确实不把她当回事。
原本薄景尧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的‘人设’就是如此渣宰。
但此时这些话从江柔口中说出,却像是变了味一样,让他感到不自在。
四目相对,空气仿似都安静了下来。
两人僵持着一会,江柔握着的拳头都在发抖。
忽然,身子往前一倾,江柔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大手覆在她的脑袋里:“行,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本以为江柔会反抗,会推开他,不想江柔却是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眼泪渗透了薄景尧的衣服,他眉头紧紧皱着,却没有放开她。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磁性的声线暗哑:“江柔。”
江柔哽着声,抽泣着说:“你不要说话。”
薄景尧:“……”
“你这女人,真麻烦。”薄景尧眉头狠狠地拧着,弯腰将江柔拦腰抱起,将她放在了床上:“睡觉,再哭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就没见过比她还能哭还能作的女人。
薄景尧愣了会,转身要出去的时候,手忽然被拉住,江柔睁着红肿的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开口:“你能陪我吗?”
“江柔。”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江柔松开了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我没其他意思。”
刚刚话一出口,江柔心里就后悔了。
让薄景尧陪她?她自找虐吗?
可是,无边的孤寂在心底叫嚣,让她无处可宣泄。
更不想自己待在这黑暗里。
酒劲上来,江柔脑袋沉得厉害,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的时候,身侧忽然间一沉,身形高大的男人躺在了她的身侧。
江柔惊愕的转过身,正好对上他深邃暗沉的凤眸。
她抿着粉唇,呆呆地望着他,几乎忘了反应。
男人眉眼流露出不耐烦,语气不善道:“睡觉。”
距离极近,两人的气息缠绕,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江柔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你可以抱抱我吗?”
薄景尧:“……”
翕动着唇,男人正待说什么,可对上她小鹿般委屈清澈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把话咽了下去。
“你这女人,真麻烦。”薄景尧很嫌弃的说,但还是抬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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