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之间,便到了深冬时节。
自从那一次去要了账之后,谢家似乎消停了许多。
鲛纱坊的经营是一日胜似一日,在临近春节的时候,甚至接待了一些京都而来的达官显贵们。
腊八节这一日,初月和谢司云搬新家了。
搬新家自然是要有亲朋好友们来暖房的,初月和谢司云却没有请太多人:只是请了姚青烟和远鲟他们,思索良久之后,还是让姚青烟将谢江琦和曾海棋带过来。
从此往后,初月和谢司云也有个家了。他们特意给谢安分了个屋子出来,谢司云又从人牙子那给初月买了两个丫鬟。初月百年想起,从前在谢家的那两个丫鬟,也随着谢沈氏的故去而不知所踪。
于是她不再给这两个丫头起名字,总觉得起了名字,几乎羁绊更深,日后若真有什么心里是越发地难过。就按她们自个儿的一个叫小草,一个叫桃花便是。
家里头除了这两个丫鬟,还添置了一些家丁和厨房还有洒扫。虽说主人只有初月和谢司云还有谢安,但偌大的院子也总算是热闹了起来。
初月很是喜欢谢司云从旁的地方请来的厨子,便是从前觉得多少有些索然无味的腊八粥,在这厨子的手里也是变着花样做出来的,宾客们还没有到,一向不爱喝粥的初月却是先悄悄喝了一碗。
远鲟是头一个来的,从前在灵墓岛不见天日的她,却在这几月的时间里很快适应了外头的生活。
来的时候还给他们带了礼物:是一尊求来的送子观音,倒是让初月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姚青烟是后来的,如今她身为凝脂坊的掌柜的,也是十分气派。
从偌大的马车里下来,手里倒是实诚地踢了许多吃喝用具。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她和远鲟也是性格相投,加上初月早已组成了“铁三角”一般的闺蜜。
跟着姚青烟下来的,是曾海棋和谢江琦。
姚青烟并不知道要如何同他们说初月和谢司云还活着的事情,便只是叫他们陪同自己一起来,二人下了马车,尚且还不知道这没有挂匾额的府邸究竟是什么人的。
直到进了门,瞧着初月和谢司云就站在前院笑着迎接他们,两人都愣住了——
“哥哥——是……哥哥和嫂嫂吗?”
谢江琦的眼眶倏然红了,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前二人,脚步缓缓上前:“是……三哥哥吗?”
她白了,也比在谢家的时候胖了一些,气色也不错。想来是曾海棋厚待于她,本就水灵的小丫头,此刻更是显得温和而有女人味了许多。
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再度瞧着她,初月的心头都带了酸楚。
上前一步,对谢江琦张开了臂膀:“小琦,是我们!”
“嫂嫂——”
谢江琦再顾不得旁的,大喊一声初月,而后便朝着初月奔来,直直地栽进了初月的怀中,哭得如同小孩子一般:“呜呜呜——三哥哥,嫂嫂,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这么长时间,你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啊?!我以为,在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还是那个小孩子一般的谢江琦,却是连谢司云都红了眼眶,上前一步,将初月和谢司云都拥在怀中:“这怎么了?两个人哭得和泪人儿一样。是团圆的好日子,可不许再哭了!”
说罢,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也是感慨的曾海棋,眼中带着深深的谢意:“多谢你,将我妹妹照顾得这样好。”
从前的争吵和看不顺,仿佛是恍若隔世。
曾海棋低垂眸,语气再不复往日带刺一般的冲人,反而多了许多温和:“兄长这是哪里的话?小琦很好,值得被好好对待。”
初月怀中的谢江琦,也因着这话而红了脸。
初月倒是也感念,当初只是为了不让小琦嫁给那姓周的,才拼着没了名声铤而走险。
如今瞧着,竟是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当真叫人感怀。
这是最好的一日了。
至少在初月的心里,是这么感觉的。
有爱人和亲人都在身旁,一同把酒言欢一同诉说着这些日子的趣事。
连不胜酒力的远鲟,都多喝了两杯,很是开怀。
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里。
外头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地在夜空之中,却并不曾让人感觉到寒冷。
该是告辞之时,曾海棋起身,牵起了谢江琦的手:“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是个好年景。”
初月也随同谢司云起身,瞧着外头的大学,心有感触:“明年,定会是个好年景的!”
瞧着姚青烟也要走,谢司云便推了谢安一把:“如今外头不安全,这里离凝脂坊又远。你送姚姑娘回去,我们这做主请客的,方才能安心。”
初月知道,这是要撮合他们呢!
连谢江琦和曾海棋都得了幸福了,姚青烟和谢安中间隔着的那座山,也总要越过去才是。
一时之间,这偌大的宅院里,就剩了初月和谢司云。
瞧着外头的大雪,初月忽而觉得,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
又许是因为酒精当头,初月竟是主动地牵着谢司云回了屋子,笑眯眯地瞧着这温暖的卧室,又主动投怀送抱地靠在了谢司云的怀中:“谢司云,谢谢你。”
谢司云并没有喝醉,却也惊讶于初月的主动,伸手揽住了初月的腰:“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气?”
初月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之间,轻轻地摇了摇:“谢司云,你知道的,我是谁。”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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