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本以为,在那一天之后,他们的生活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灵墓岛虽然有很多人早就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仍旧有很多人对外面的世界保持着十分抵抗的心态。
让初月没想到的是,那天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
虽说眼瞧着有些人是疏远了的,可他们的生活照旧,似乎并不曾有什么影响,除了……与泽家的关系。
毕竟闹出了那样的事情,想要旁人闭嘴不言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一日之后,便总是有人在泽家的门外指指点点,泽家也是紧闭大门,尤其是泽贝,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听说邻居偶尔会在深夜里听到泽贝的哭泣声,却也没有什么人同情她,更多的是嘲弄罢了。
对此,初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忍的:当初是泽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宁可将谢司云的名声拖下水还连累了早已亡故的谢司云的父亲,如今不过是自食恶果。
初月和谢司云只需要时刻准备着离开这里,就够了。
远鲟是一早就说好,要同初月他们一起离开的。远瑚自己虽说是不想离开灵墓岛,但是也没有阻止远鲟。在这一点而言,初月以为远瑚当真是一个好父亲。
其余的,也有一些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他们这里,说想和他们一起出灵墓岛讨生活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对外面的世界有着向往的年轻人,不乏一些有野心的,他们的确不该被埋没在这荒芜的灵墓岛。
距离他们要离开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初月以为,他们就会这么平静地离开灵墓岛了。
却没想到,桃鲸叫他们去议事厅,说是有要事相商。
初月和谢司云携手走在灵墓岛上,一路到了议事厅,才发觉已然有许多灵墓岛的岛民们都等候在议事厅了。
说是议事厅,其实就是个大一些的洞窟。洞窟的岩壁上因为常年的潮湿而向下流着水,桃鲸就坐在洞窟的正中,被岛民们围绕在中间。
瞧着初月和谢司云来了,她对着他们微微一笑:“来了?要走的事情,可都准备好了?”
对于桃鲸,初月是京中的,谢司云亦然:“准备的差不多了,多谢岛主关心。”
桃鲸略微点头,而后看向了人群:“这额日子,我们也在灵墓岛之中做了统计。眼下的这一百三十二人,都是想和你们一同去陆上的。他们也同我保证了,不泄露灵墓岛的位置,不与你们抢生意。其中大部分人愿意跟着你们一起做事,往返于灵墓岛和大陆之间,另外小部分人想自己去闯出一片天地,不知……你们怎么想?”
其实桃鲸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一百三十二人并不是一个小数字,虽然他们都承诺了,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到不将灵墓岛的信息透露给外人。
可桃鲸的心里更清楚的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灵墓岛想再和从前一般做个全然在旁人的视线中消失的岛屿,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她是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来迎接灵墓岛的一次新生的。
谢司云感念他们如此相信自己,只双手抱拳,对桃鲸,也是对着所有相信他的人承诺道:“诸位相信我,一如从前相信我父亲那般,谢司云在这里感激不尽!我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外头的世界很大很危险,但我谢司云会护着你们,还请诸位放心,我绝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徒。”
既然他们站在这里,便就是相信谢司云的。
有了谢司云的承诺,他们和谢司云一同出发的心情就更加坚定了。
只是临行前,谢司云还有一件事,是一定要做的:去看他的父亲。
这是灵墓岛的规矩,也是和大陆之上不同的规矩:灵墓岛的人死了之后,由岛主和几位长老主持埋葬。但不办白事,也不许活着的亲人前去祭拜,原因无他,不过是为了让这本就困境的灵墓岛民们,不要再因为触景伤情而更生悲怆之心。
他们将悲伤封闭,才有勇气面对之前日复一日的孤独。
但是人这一生,还是有机会能前去墓地的:便是要离开的时候。
这个离开在灵墓岛一般代表着“死亡”,或许这是桃鲸为谢司云和初月破的一次例:她亲自将初月和谢司云,带去了谢司云父亲的墓前。
站在墓前,他不知是在给那人说,还是在对谢司云说,眼波流转之间,是爱慕也是遗憾:“岛中之人都传我与他有情,有些人甚至将话说的很难听,你别放在心里就是了。”
仿佛老友一般将一瓶酒放在墓碑前,桃鲸随意席地而坐,面对墓碑:“我是对他有情,可他与我却只是朋友之谊罢了。这些年在岛上,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和你的母亲。”
兀自启了那瓶酒,桃鲸将酒一点点地洒在墓碑前:“他说,你母亲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子。他说能和你的母亲共同孕育你这个孩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他说着世间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你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怕他身死异乡,心也始终会随着你母亲而去。”
桃鲸脸上的苦笑,不是作假:“他说……如若人还有下辈子,他一定将对你和你母亲的亏欠全部偿还。”
作为一岛之主,桃鲸的眼眶却在此刻红了起来:“是我,将他的一辈子都困在了这里。我以为只要他困得时间够久,我就能感动他那颗冰冷的心。却不知,困得越久,他就病的越严重。所有人都告诉我,放了他吧,否则他会死,我却以为,我总有朝一日,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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