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这话可以说,说的是格外讨巧了。
一方面堵了外头那悠悠之口,要他们知道谢家不会赖账,另一方面也是让泽家的人无话可说。
初月都已经“贴心”到了这个地步,泽家总不能还要拒绝初月的请求吧?
就算是泽家要拒绝,上头还有桃鲸和远瑚他们一干人压着呢,此刻怎么看他们怎么都会站在初月这一边,至少初月是掌握了这件事情的主动权的。
果然,泽家正想要托词拒绝,桃鲸的眼神就有些威严地看向了泽家人:“既然阿月他们都退到如此地步了,为求安心,贝儿就随着那婆子先进去检查一番吧。”
桃鲸此话一出,泽贝的眼神越发慌张,躲在泽母的身后不敢出来。
泽母也是强撑着上前,眼眶复又红了几分:“这不是……这不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儿让我们贝儿难堪吗?!”
“呵——”
这话听得,初月倒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此言差矣。泽贝今日一早哭诉上门的时候,便就没有在意你们泽家和我们谢家是否难堪这件事了。如今我不过就是想将事情弄个明白,日后若是再有争执,大家分辨起来也能依着今日的事情说个清楚,怎么你们泽家非要这般阻拦不成?”
“是啊!”
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一向公正的远瑚也站了出来:“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该害怕的是他们谢家才对。就让贝儿随同那婆子进去瞧瞧,确保了孩子的状况没有问题,一切便也就都有得分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那婆子挥手。
泽贝几乎是被那婆子拉扯着进了内室的,不一会儿,内室之中便传来了细细的哭泣声。
婆子带着泽贝出来之后,脸色并不好看,却也没有公布泽贝的情况,只是将泽贝往大夫的跟前推了推。
大夫会意,便开始给泽贝搭脉——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大夫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怀疑,到不可置信,再怀疑。
这一次搭脉的时间,仿佛格外长——
长到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憋红了脸颊。
一直到大夫的手指从泽贝的手腕上放了下来,人群之中才再度有人发出了声音:“到底怎么样啊?”
大夫轻叹一口气,缓缓收了放在泽贝手腕上的帕子,而后对上座的桃鲸道:“泽贝没有怀孕。”
“这怎么可能?!”
“不会吧?!”
“还真是冤枉的啊!?”
“贝儿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的,贝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就算她没有怀孕,也不能证明谢司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
……
这一句话,仿佛如同一颗石子一般,投入了湖心激起一片涟漪。
初月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了泽贝,只瞧着她是死命地低着头,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好似委屈至极。
而站在大夫身旁的婆子也是同样上前,在一片喧嚣之中倒是说得清楚:“他说的没错,泽贝根本没有怀孕,也不会怀孕。因为老婆子好生检查过了,她尚且还是个姑娘家。想来那一日的事情,约莫是有些误会了。”
这下,方才还有人质疑的声音,便一下子消失在了瞬间的沉默之中。
初月微微耸了耸肩,转头对着所有人道:“这下,事情是真相大白了吧?想来那一日大家都在泽家喝酒喝多了些,所以记不得那么多事情,便生出了这样的误会。”
而后,她缓缓走近了泽贝,嘴角虽勾着笑意,眼神却冰冷:“你们泽家好说也是咱们灵墓岛的大户人家,今日的事情,作为姐姐也告诉你,便当做是个教训。日后莫要信口胡言张嘴就来,你毁了谢司云的名声不要紧,妖精的是你自己一个姑娘家的名声,终究还是要靠着你自己的做派来维护的。”
初月这几句话颇有几分教训泽贝的意思,可在场之人也都知道她是有这资格的,谁也不曾多说什么。
连泽家的男人泽叔的脸上都是青一阵红一阵,而后狠狠地拉了一把泽贝:“闹出这样的笑话,你怎么还有脸哭?!给我滚回家去!禁足家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他仍旧在保护泽贝,初月也没想着赶尽杀绝:泽贝不过是因为喜欢和嫉妒,而做错了事情。如今真相大白,也不必对她非要赶尽杀绝。
显然上头的桃鲸和远瑚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桃鲸正想说些什么,谢司云却上前一步,对着桃鲸抱了抱拳:“趁着大家伙儿都在,我倒是也有一件事,就想今日说出来了吧。我和初月……打算离开灵墓岛了。”
此言一出,倒是没有人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从前谢司云的父亲在这里的时候,何尝不是日日都在想着要离开呢?
可谢司云的话还未说完,他环视了一周站在堂中和塘外的人们,郑重其事地开了口:“但我不想只和初月一人下岛,我想改变咱们灵墓岛。让灵墓岛的绞纱和珍珠,声名远扬!”
他分明没有说什么话,可初月就是觉得,内心里生出一种澎湃而激昂的感觉!
桃鲸微微皱眉,她早就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却没想到谢司云的想法竟是如此大胆。
谢司云这一句话,便又让人群都沸腾了起来。
谢司云却是站在堂中,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听他说:“各位听我说!我并非是想要将各位在灵墓岛之中这些年的规矩都打破,我也感念你们救了我的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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