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南进躬身道:“大人,统制府里的事,属下不是故意的!”
将军府正式改名为统制府,为王统制不二府邸。
岳祺泽更生气了!
为什么?
自己都道歉了他还不满意,那怎么办啊?
跪下是不是更有诚意些?
岳祺泽听到大人两个字从南进的小嘴中出来,很不舒服!
说好的嫡亲兄长呢?
不到一个时辰就忘了,又是醉话!
“你给我进来!”
南进在纠结跪与不跪中耷拉个脑袋进去了,值班士兵的睡意全无。
万幸之前没被岳副统制大人发现他们打盹,南营指挥使惨了!
岳明不放心主子,在大厅中的末位单手支头打瞌睡。
一盏青铜虎纹油灯负责照亮全部,有明渐昏。
岳祺泽敲了一下桌子,南进决定先当缩头乌龟,等他发泄完火气再行解释。
岳明睡的正熟,冷不丁的一声骤响,吓得他手脚俱跳,连椅带人往后倒去,摔个四脚朝天。
彻底蒙了,彻底醒了!
“嘶、、、”
岳明扶着腰站了起来:“主子,小的无状,请您责罚!”
他揉了一下眼,那小个子非是南进莫属了!
岳祺泽坐于主位,把南进勾头上翘的嘴角看的分明,心情莫名的由阴转晴了!
“怎么还没睡?下去吧!”怎么没看见有人?
主子每次参见宴席回来,除了酒气还是酒气,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主子,炭火上温着一些清粥小菜,小的给您端来吧?”
岳祺泽本想拒绝,一想到南进也未进多少饭食,微不可查点了点头。
岳明高兴的去了,这项提议,主子之前十之八九都会拒绝的,今晚是饿极了吧!
偏厅中,粥香浓郁,一碟酸辣腌笋、一碟清炒小白菜,一碟玉米发糕,一碟肉末香菇丁,一大海碗清粥。
南进心里嘀咕,坐在桌前的你不动手,难不成在等他这个属下去献殷勤?
好吧,谁让他做错在先呢!
“坐下吧!”
南进傻不愣登,反应不过,是要坐下伺候吗?
“大人,属下不用坐,站着就行!”
这是还没醒酒啊!
岳祺泽纳闷了,除夕夜南进泡个澡人就清醒了,现在大半个时辰过去,是酒喝得太多了?
刚想喊岳明准备醒酒汤,想起他去睡了。
得了,还是自己去吧!
南进见岳祺泽一言不发的出去,必须跟上。
不然,怒气发酵,自己受不起啊!
谁知岳祺泽突然停下了,南进一头撞到他的背上。
鼻子酸痛,泪花闪闪。
岳祺泽庆幸扶着门框,要是被他撞倒了,那绝对会是阴影,难堪的阴影!
岳祺泽转过来看着南进:“碰疼了?你说我出去,你跟着干什么?”
终于心软了!
南进把三分疼演绎成了七分,捂着鼻子委屈。
“大人问的好生奇怪,我不跟着大人跟着谁啊!”
岳祺泽的心略带刺疼的微甜,这话也能随便乱说?
他到底知不知道,会让人起多大的误会?
“你先坐下吃饭,我出去一会儿。”
南进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是生气了吗?
这关心的姿态怎么解释?
自己不晕了,难不成酒精还在作祟?
“确定不是惩罚?”
南进眼瞪如铃,亏那眼睑够坚韧,不然眼球可危险了!
岳祺泽更加认定他没醒酒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回到桌前坐下。
“手都成冻了,给你的袍子呢?”
他一个大男人裹着别人的袍子成何体统,被别人看见有口都说不清了。
对岳祺泽尤其不好!
“在马背上的包裹里!”
岳祺泽想到他宁愿挨冻也不愿意穿自己的袍子,心中憋闷的厉害。
“袍子给你就是穿的,扔在马背上干什么?”
这是又生气了,至于吗?
“我浑身不冷,只有手被风吹着了,不信您摸摸!”
对上南进天真无邪的目光,岳祺泽无地自容。
这种与灵肉一体的东西,怎么戒掉?
“别浑说,坐下等着!”
南进瞧着他一路小跑,默默坐到桌前,岳祺泽一定是处理紧急要事了!
唉、、、
岳祺泽如果不生气,那还要不要解释于泉的事情?
不解释,他回想起来,认为自己行为有失怎么办?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趁着他好说话的时候讲,也许能获得免刑!
南进打定主义,等岳祺泽回来,便说个明白。
看见岳祺泽端碗过来,南进好奇,不是去处理紧急事情了吗?
去厨房干什么?
随着岳祺泽靠近,一股浓烈的醋味迎来,南进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又是报复?
白瓷青花鱼戏莲纹碗中盛着满满的焦糖色的醋水,与除夕夜的姜汤有异曲同工之妙——主食多的没处用了!
岳祺泽双手搓了搓,汤有点烫人。
“这是醒酒汤,喝下就不会头晕头疼了!”
看着冒热气的浓酸汤,南进牙酸的厉害,没有再看第二眼的勇气。
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只能转移目标了:“大人、、、”
要不是南进今晚喝多了酒,他一定追究个清清楚楚。
岳祺泽不满道:“嫡亲的兄弟,你只是嘴上说说?”
跑题了好吧!
“三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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