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纸是语文课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是铅笔字,其中“誓”这个字还写成了错别字···最后面印着一个小小的手印···
这的确是她所写,娄梨和并没有否认。
“你母亲早就看出你有病!才会让你写保证书!说不定你母亲的车祸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我没有!”
娄梨和的脑海中浮现那个雨夜,浑身狼狈的的女人,是如何逼迫一个坚持送父亲治病的孩子写下这种笑话一般保证书的。这样的家庭,可不就是笑话吗?
见娄梨和将那手机一把拍开,谷雨冷酷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摆脱不了你的折磨,特地来找我求救啊?他让明恪去渡口是想要告诉明恪你的真面目,还是没有逃过你的迫害!”
“你撒谎!”
“我没有!”
谷雨冷笑道:“自从认识你,你就是个颠倒是非黑白,当面一套背一套的人,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倒是自己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删除自己的记忆!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忘记那些不堪的罪恶吗?现在老天保佑让你想起来,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
好一场罗生门!
双方各执一词,明惜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他还是按下心中的怒火,松开了娄梨和。
“我会,让人重新调查这件事”
说完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娄梨和:“你让我,很失望。”
“明惜,我···”我不是故意的···娄梨和很想解释,可此时,明惜便离开了病房,不再理会她。
明惜一出门就看到目瞪口呆的季新凉,显然他已经听的一清二楚,明惜本想伸手拍拍这个孩子,却又想到他和娄梨和的关系,便放下了手,“新凉,今天晚上,我会联系直升机,接我爷爷回去。”
季新凉还能说什么,只能默许,“···抱歉···”
“这两个字,不该你来说。”
···
明惜离开后,季新凉在门口停留了一小会儿,这才走进去。
房间里娄梨和虚弱地趴在病床上,半个身子探出来,几乎就要跌落在地。
“梨和!”季新凉一看赶紧上前接住她。
“呵!娄梨和,你可真是幸运,走了一个明恪,又来了个季新凉!这次你打算怎么骗这个人?”
说完,谷雨便扶着胡母离开。
“等等!”娄梨和突然推开季新凉,喘了两口气翻身下床,上前一把拉住胡母瘦弱的手臂,“我问你,刚刚你听到娄孝铭被我骗吃药的事情一点没有意外样子,是不是当年他们已经这么告诉你了!”
谷雨柳眉倒竖:“娄梨和你不要太过分了!”
胡母看了一眼谷雨,却神色讷讷,“梨和,孝铭···”
孝铭?好亲热的名字···
“原来如此,呵,原来如此···”
只是一个名字,娄梨和便听出了胡母对娄孝铭的信赖,当年的选择已然明了。她颓然地松开了胡母。
“你们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就连这样的斥责,娄梨和也显得有气无力,仿佛所有的精神都在刚刚的质问中消耗干净。
其实谷雨说的一点没错,她装什么清高啊···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娄梨和跌坐床沿,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十年前就是这双手一点点擦干净了娄永的房间,这双手的确沾了血,只不过这双手沾的血不是娄永的,而是明恪的。
明恪是她害死的···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事实---是她伤害了明恪。
十七岁家破人亡,痛失挚爱···
曾经,娄孝铭总是说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或许娄孝铭撒谎了,她一定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有他们三个才能凑成这么完美的一个家:偏执的母亲,精分的父亲,抑郁的孩子···
季新凉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到娄梨和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那双眼睛里是他不熟悉的黑暗。
“梨和,你怎么了?”季新凉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伸手触碰都害怕自己会触及一片冰凉。
娄梨和黑洞洞的眼睛轻轻转动,视线落在满脸担忧的季新凉脸上。
他···是谁呢?
哦,她好像结婚了,他是她的丈夫···
她背叛了明恪,和别人的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娄梨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瞳孔迅速收缩,仿佛回忆起了让她极度恐惧的事情···
季新凉担忧地想要去拥抱她,却不料娄梨和尖叫了一声,将自己缩进了被子。
“梨和,你怎么了?”季新凉吓了一跳,拉扯被子却又怕刺激到妻子,“我是新凉···梨和···”
娄梨和当然知道,他是季新凉,可是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当你爱一人不亚于明恪,我就会回来。
不,她没有,她没有背叛明恪···她不会这么水性杨花···
娄梨和紧紧抓着床单,蜷成一小团。
季新凉有些慌张,娄梨和现在就如同受惊的乌龟缩回壳里。
“梨和···”
“你走···我求你,你走···”
从被子里传出来压抑的哭声让季新凉伸出去的手僵住,“好···我先走,你先出来,别闷坏了···”
季新凉慢慢一步一步朝后退,到了门边,看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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