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梨和站起身,摆摆手,“算了,你喝吧,我休息一会,还想看日出呢。”
季新凉看着娄梨和的背影,“娄梨和,你好像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对于事情的看法,”季新凉道,“当年,所有人都觉得我的选择不可理喻,但是你却说未尝不可;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我未尝不可换个方式,你却觉得我不可理喻。”
“为什么?”季新凉问道。
娄梨和转过身,看向季新凉:“因为,我能感觉到,这条路是你真正想走的,当年你需要有人支持,现在你需要有人反对。”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想走的路?”
娄梨和道:“直觉。”
“医学是唯物主义,你居然会有这么唯心主义的一面吗?”
娄梨和道:“不可以吗?”
季新凉摊摊手,“并无不可。”
月牙亭的夜色深深,就连虫鸣都歇了不少。
季新凉看着娄梨和坐在亭边,似乎没有回去的打算,开口问道:“夜深了,不回去吗?”
“我想看看明天的太阳,”娄梨和指了指空无一物的东面:“看日出。”
“山上凌晨气温极低,你穿这么点,到时候会感冒的。”
娄梨和看了看身上的短袖和罩衫,“感冒?我不怕啊,我是医生,再大的感冒也没事。”
她很任性,季新凉无奈地说道:“难道你学医就是为了任性吗?”
娄梨和突然笑了:“对啊,不然学医干嘛?”
什么?季新凉一愣,玩笑般的回答里他不知为何仿若听到了一丝认真,不由得开口道:“简直是拿身体开玩笑。”
“那又如何?”娄梨和撑着栏杆,看向山地,黑洞洞一片。
夜凉渐胜,娄梨和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季新凉看到她忍冻的模样,像只瑟瑟发抖外强中干的小鸡仔,只得将自己的衬衫脱了给她披上,自己身上只着一件单衣。
娄梨和领情,却嘴硬,“干嘛,怕冻死了我,被当成杀人嫌疑犯?”
季新凉发觉,娄梨和似乎是酒劲儿上来了,说话变得有些不着边际,但是他又不好反驳,毕竟他也不知道娄梨和到底是不是在发酒疯。
他回答:“你想多了,只是担心你着凉而已。”
娄梨和转过身来,正要说什么,却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下的季新凉一哆嗦,连忙喊了几声,检查了一番发现她只是醉的睡过去了。
看来她刚刚的确是发酒疯。
季新凉叹了口气,也不好看着倒地不起的姑娘就这么干坐着,只能伸手将她抱起,放在围栏长椅上,这样的夜里,山路幽微,一个人下山他不担心,但若是抱上一个女人他可就没那个信心了,倒不如就这么在山上过一夜。
“说是五岁就开始喝酒,怎么酒量这么差,这么多年的酒龄真是白费了。”季新凉无奈。
娄梨和睡着的时候,看着比平日里可爱许多。
季新凉看着她这番模样,想起了她在那次大学生科研竞赛领奖台上的模样: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格外冷淡桀骜,当所有人等着她的颁奖感言,她只说了两个字,谢谢,便转身下台了。
那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一股子唯我独尊的气势。
但是他知道,这其实有几分误解在里面,娄梨和的疏离多半是和她的心理问题有些关系。
她的骨子里并不冷酷,反而有几分温柔。
在学校的时候,傅锡拉着他加入团队做实验,娄梨和也在其中。
几个月下来,两人虽然没有多少话,但是季新凉能感觉到娄梨和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冷淡,虽然她始终不跟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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