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小少爷,银瓶儿沉郁的心情开始好转。
“那发生了何事,让你这般苦闷?”杜仲景继续问道。
银瓶儿环住杜仲景的腰,耳朵贴在他心口。
“相公,丽娘很庆幸能成为你的妻子。”
“我也很庆幸能成为你的相公。”
杜仲景说话时胸膛嗡嗡震,混着他的心跳一点不落传递给银瓶儿。
银瓶儿手勒得更紧些,“你喜欢孩子吗,我是说,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当然。”杜仲景双手把住银瓶儿双肩,一脸欣喜盯着她看,“可是有了?”
杜仲景表现的越惊喜,银瓶儿舌尖的苦涩味道越浓。
对不起,对不起小少爷。
银瓶儿躲开杜仲景喜悦的双眼,再次抱住他,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项间,嗅着小少爷身上独有的气息,发闷的药味。
“丽娘。”淡下喜悦的杜仲景已经猜到杜夫人说了些什么。
良久,“都怪我。”都怪他身体太弱。
“不,怎么能怪相公。”银瓶儿急急反驳,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
杜仲景还想说些什么,银瓶儿转移话题,“早膳摆好了,我们快去吃,等会儿我还得去母亲那儿一趟。”
不愿再提孩子的事。
杜仲景配合她,假装从未提及。
两人一起开心吃过早膳,在腻歪会儿,银瓶儿收拾整齐去到立德院。
妇科圣手徐大夫已上座,杜夫人只留了个嬷嬷在屋里伺候,尽量保证不漏出风声。
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从药箱里拿出腕枕,“这位客人请伸手。”
徐大夫很奇怪,称呼病人为客人。
与她年轻、漂亮的双手比,徐大夫脸上褶子一层叠一层,连眼睛都淹没在皱纹中,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
自己身体的异样,不知这位声名远播的圣手能诊断出来否?银瓶儿提心吊胆,把手放了上去。
切上脉,徐大夫双眼阖上,彻底隐没在层层叠叠的褶子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除徐大夫切脉的手时不时换位置,再无其他。
在等待的过程中,无疑推动着银瓶儿心底的心虚与压抑一点一点积攒。
“徐大夫,如何?可是我身体有何不妥?”徐大夫松手的刹那,银瓶儿迫不及待问出口。
伺候的嬷嬷同样期盼的看着徐大夫,都等她说出诊断结果。
徐大夫久久不说话,她满脸褶子,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她有何想法。刀悬在头上,要落不落,得不到答案的银瓶儿不禁着急起来。
“可是我身体有大问题,徐大夫但说无妨。”
徐夫人微笑着对她道:“夫人体质性寒,喝药调理一段时日即可。”
银瓶儿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顿时回归原位,言语稍激动,“只用喝药调理就行了吗?”
她因身体不能怀孕,却未尝没有解决办法。
“没错,只要夫人依老身开的药方按时喝药,保准药到病除。”
*
悬厉山,镇国寺外树林中,一道青烟袅袅升起。
宋京方手持菜刀将一只野鸡大卸八块,跟洗干净的野蘑菇一起利落扔进面前烧滚的大铁锅里。
盖上锅盖,手里拿蒲扇看火添柴,眼巴巴看着大铁锅,等上个把时辰她就能喝小鸡儿蘑菇汤了。
“师祖,您还真在这里。”
缘责提着食盒,满头大汗,看样子找宋京方找了很久。
“去去去,别挡着我的小鸡儿吸收天地精华。”宋京方拿蒲扇对着缘责挥,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她都躲林子里了,这小和尚怎么还找上门。
宋京方溢于言表的嫌弃缘责就当没看见,掀开食盒盖子,开始日常一顿推销。
“师祖尝尝今日斋菜,这是缘责吃过最好吃的斋菜。”
宋京方怼他一个白眼,天天来顿顿来,烦不烦啊。再好吃的斋菜都是素的,吃出花儿来又能咋地。
缘责锲而不舍,卖力推销自己的产品,啊不是,斋菜。
叨逼叨比,嗡嗡苍蝇叫,跟唐僧同出一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滚犊子!憋来烦我。”暴躁吃货宋,在线骂人。
缘责一本正经,“师祖,您不能造口业,会被雷劈的。”
一口老血卡嗓子眼儿,有你这样不肖的徒孙光拆师祖台的吗!
关于宋京方造口业会被雷劈一事,可以追溯于四天前她嫌春秋禅音难背,忍不住口吐芬芳被天雷劈成爆米花,最后躲到舍利塔下才逃过一劫。
换个礼貌的说法,“那你能圆润快速的离开这里吗?”
“等师祖您吃了饭,缘责就离开。”
缘责小和尚固执的很,非得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师祖从“邪魔歪道”上拉回来。
宋京方被他烦的厉害曾向蝉一和尚告状,结果人家三两下给挡回来。
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师祖不想他人干涉自己,又何必干涉他人。
特喵的,歪理!
大哥,你从小背佛经,背烦了换换口味读读论语我能理解,但你能不能多读点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你这样用的吗,老孔的棺材板子怕是要压不住了。
也是看缘责小和尚年纪小,不懂事,要不然她早就一顿老拳伺候,叨哔一次打一次,多打几顿就老实了。
缘责小和尚尽心尽责,充分发挥牛皮糖、复读机的终极属性。
宋京方被他磨得没有办法,胡乱往嘴里塞口青菜。
咦?
宋京方细细咀嚼。
“怎么样师祖,缘责没有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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