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镇国寺吧,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有点礼貌好。
“不知两位师父怎么称呼?”
伏心先看了蝉一,随后道:“贫僧伏心,见过玄蝉师祖。”
“小僧蝉一,见过师祖。”
宋京方心里嘀咕,她就是个假货,到了人家老巢再装下去,迟早得露馅,不如主动出击。
“往事浮云,过眼云烟。我重回凡间,当如新生,一切从头再来,两位再何必拘泥于过去身份?”
蝉一虚心受教,“师祖之意,小僧听得明白。称呼不过是方便他人,师祖倒也不必在意。”
轻飘飘又将话还给宋京方,既然你不拘泥过去,又何必在乎他人如何称呼。
“住持所言极是。”
面上笑嘻嘻,心里麻辣皮。宋京方是有点飘了,在小和尚面前无往不利,以为自己也能轻易忽悠住镇国寺的和尚。
宋京方身上甚是狼狈,与蝉一、伏心一道回到禅房,洗漱更衣。
身上的伤势愈合,留下怖人疤痕。亏得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否则她真得心疼死。
一道道划拉的,除了脸,没一块好地儿。
洗漱完毕,蝉一备好斋菜。
“师祖伤势在身,数月滴水未进,喝点白粥。”
蝉一不提,宋京方丝毫不觉得自己渴了、饿了。白粥青菜摆在眼前,她没有半点食欲,本能的排斥。
“谢过住持好意。”没有碰白粥。
如此当面打人脸宋京方是做不出来的,找个借口替自己开脱,“辟谷数百年,不食人间烟火。”
绞尽脑汁,把自己不爱吃饭往高大上了说。
蝉一歉然,“是小僧考虑不周,忘记师祖佛法高深。”
诶!别说,我不是,我没有。
“住持言重,我重回凡间,记忆流失忘记许多,不吃饭是身体本能而已,哪里能说是佛法高深。实话给你说,我现在佛经都背不出一篇。”
世界上最持久的谎言就是真假参半,宋京方抛出这句话,主动解了自己身上的谜团,降低他人对自己怀疑的可能性。
果然,宋京方此话一出,一直温吞的蝉一变了脸色。
“师祖您是说,您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宋京方补充道:“除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余都忘记了。”
她知道这和尚叫玄蝉,然后……没了。
蝉一眉头微皱,手指不停拨动念珠,他的心不平静。
失去记忆,不应该啊,难道是封禁禅出了什么纰漏?
见蝉一不断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宋京方紧张得右眼角抽了下。
“怎么,有什么不妥当的?”不是吧这么倒霉,撒个谎都还热乎着就被拆穿了?
“可能是师祖重回凡间时出了点意外。”
蝉一这么说,宋京方心里慌得一批,你师祖根本没回来啊!
她紧张得都溢出来了,小心脏扑通扑通跳。
蝉一好言安慰,“不过师祖不必担心,既是新生,一切从头学过。小僧忝为住持,愿助师祖重修佛道。”
“啊?”宋京方坐不住。
重修佛道?
当和尚?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要还俗!”没得商量。
宋京方气势汹汹,蝉一还是一副温和模样,师祖有还俗的念头,缘责曾告知过他。
“还俗一事,全赖师祖自己意愿,不过小僧不希望师祖还俗。”
温吞淡然的语气,宋京方想跟他吵架都吵不起来,感觉自己说话声音大点都是无理取闹。
“你都说随便我了……”小声哔哔。
蝉一正色道:“镇国寺需要师祖,绝非蝉一故意刁难。”
麻烦来了。
用脚趾猜都猜到了,这个世界有大麻烦,要不然费那么大的劲儿抢个成佛的大神下凡干嘛。
动之以理,“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帮不了你们任何事。”不送人头、不拖后腿都不错了。
“师祖不必担心,小僧会帮您的。”
晓之以情,“我重活一世,不想再当和尚了。”宋京方幽幽注视蝉一,“强扭的瓜不甜的。”
“待大事毕,小僧绝不阻拦师祖。”
蝉一回视,不容宋京方拒绝。
你瞪我,我瞪你,谁先撤回谁是狗。
……
我狗,我是狗。
比耐心毅力,宋京方先崩了,她哪是蝉一和尚的对手。
“我重修佛道,但不守清规戒律,你可答应。”
吃肉是宋京方最后的底线,无肉不卖命,你不答应我正好不干。
“小僧无权干涉师祖。”
蝉一是答应了,清规戒律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
事情谈妥,宋京方毫不客气“请”蝉一和尚出去。
躺床上叹口气,都是债啊。占了人家的身体,接下人家的因果,还呗。
想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活活给摔死。现死现穿,无缝衔接,生死大事跟闹着玩儿似的。
老天爷的胳肢窝,真香。
*
清晨,邵阳尚书府。
杜仲景尚在梦中,银瓶儿已梳洗打扮好前去给杜夫人请安。
银瓶儿到时,杜夫人还未更衣,她进屋伺候。
“景儿昨晚睡得可安稳?”
杜夫人喝茶漱口,问银瓶儿杜仲景的身体状况。
“母亲放心,相公昨夜睡的很好。”
有肖二娘贴身照顾杜仲景,杜夫人要轻松许多。例行问过两句,杜夫人视线在她肚子上打转。
“你和景儿成亲也有段时日,这肚子怎还不见动静?”
小夫妻两人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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