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狮子印是修道者常用的外家法印,属于物理攻击,来者能使用弯刀劈砍,自然是个人而不是鬼。
我这记外狮子印拍向其胸口本来是本能反应,主要目的是为了在躲避中逼退对手,其实并没有细想。
谁知这记手印刚行至一半,耳边就听一声惊呼,这声音还是个女声!定睛细看,我尴尬的差点没当场跪下。
只见我面前挥砍弯刀,偷袭我的人竟然是位亭亭玉立的白衣长发少女,而我这一掌正拍向她的丰满而去,从光明正大的外狮子印瞬间变成了猥琐且令人不齿的猴子偷桃……
常言说得好,丢人事小,失节乃大。
我大惊之下慌忙收手,那白衣女子也几乎是在同时收刀。只见她的轻灵地原地急转,白衣飘动,犹如开莲,手中的弯刀也顺势挽出了一个古朴的剑花,收住了招式。
“嘎嘎……没摸到!臭流氓!”我肩上的老毕猥琐一笑后,展翅而飞,在圆形广场上空盘旋起来。
我这才发现,广场上打斗的人群中,仅有一小部分身穿白衣,款式、颜色都与我们面前的白衣女子相同,剩下的绝大部分则是穿着深色衣服。
广场四周的墙壁上,被安插着大量的火把,在火光的映衬下,激烈缠斗的人群黑白交织,对比强烈。
除了打斗的这群人之外,那二十余名孕妇竟然也在这里。
她们站在广场中心后侧的一座巨大呆滞、目光游离,对于眼前血肉横飞的惨烈战况熟视无睹,就像是被人催眠了。
面前的白衣女子警惕地盯着我和胖子,我看她的年龄约二十岁上下,相貌并不像是常见的亚洲人,而是带着一丝异国风情。
她的鼻梁高挺、双眼狭长,皮肤雪白,却并不细腻,上有淡淡的雀斑。此刻她双颊上正浮着两朵红云,嘴里说了一句什么,听起来似乎是英文。
我这初中都没毕业的水平,自然是听不懂英文的,即便是知道单词,脑袋也反应不过来。胖子跟我旗鼓相当,所以两人是一头雾水。
见我们听不懂,那白衣女子改用中文问道:“你们是谁?”她的中文比较生硬,显然不是常用语言,且透出一股子敌意。
我瞬间有点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胖子反应快,他拍着我的肩膀:“美女,我们是来救人的,你们呢?”
“救人?!”白衣女子有些疑惑,用生硬的中文回答:“我们也是来救人的,你们也要去地牢?”
“对!去地牢!”胖子指着倒在地上已然昏厥的堂觉:“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关在地牢里……”
说着,他走上前去,把堂觉的身子扶起,对着我喊道:“饭团子,你再不出来,这家伙可就死过去了,快救人啊!”
还没等我说话,就见嗖嗖一白一清两道光芒乍现,食鬼牌里的糯米团子跟小臭屁就一起窜出来。小臭屁皱着眉头,护在我身边,而糯米团子则直奔昏迷的堂觉。
小臭屁跟糯米团子的出现,显然将白衣女子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冷笑:“不对!这人是侍女教的帮凶,你们在撒谎!”
我的心中不由长叹。人家说的没错,堂觉正是斜角四位护法之一,但要解释他是怎么跟我们一起出现在这里可就费劲儿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说不清楚。
“可笑!我们犯得上撒谎吗?你们又是什么人?”小臭屁似乎对白衣女子有敌意,语气咄咄逼人。
“哼!我就是要你们这群斜角徒命的人!”
白衣女人冷哼一声,手中的波斯弯刀寒光一声,冲着小臭屁就挥砍而去。
小臭屁的身手何等敏捷,双手瞬间搓起两团青光,转眼就跟白衣女子战成了一团,杀得难解难分。
要是换以前,我早就出手相助了,但现在,这白衣女子分明是与侍女教为敌,跟我们产生了误会。想到贸然出手只会让误会加深,我不由进退两难。
“安娜,快住手!”
伴随着一声呼喊,一位同样身穿白衣的大汉猛然发力,一脚踹飞一名黑衣人,杀出了圆形广场上的重围,大踏步奔向我们。
只见这人约莫三四十岁,金发碧眼,脸上扎里扎撒一副金色络腮胡,几乎顺着鬓角跟头上的短发连成了一体。
他的身材壮硕,发达的肌肉几乎要将身上的白衣撑破。更夸张的是,这人比一米八七的我都足足高出一个头,至少也在两米开外,看上去就像是饰演终结者的施瓦辛格。
大汉快速的扫了我们一眼,然后一闪身,健壮的身躯竟然敏捷的挡在小臭屁跟白衣女子中间,好似一座大山,硬生生将激战正酣的两人分开。
“安娜,他们应该不是斜角徒!”大汉看着白衣女子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他又看向小臭屁,憨厚一笑并真诚的称赞道:“我见过不少厉害的御灵,但像小姑娘你这么漂亮的,可还真是第一遭!”
这大汉虽然一看就是外国人,但中文说的却是很地道,至少比那白衣女子说的是好太多了。
我一看有人调解,不由大喜,忙跟他打招呼,说真是误会,我们也是因为要帮朋友的忙,才专门潜入这里的,绝对不是坏人。
大汉跟我握手,说他的名字叫迈克尔·道格拉斯,来自美国,而这位白衣女子则是俄罗斯人,名叫安娜。
迈克尔说他们这次潜入侍女教地下祭坛,主要是因为有同伴被囚禁在地牢里,几次营救未果,所以只好硬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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