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着,约莫是到了第五天晚上,老毕照例天色擦黑就没了踪影。我跟胖子熬到凌晨一点,见对面没有动静,刚准备睡觉,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刺耳的铃声,让我不由浑身一个激灵。
电话那头的马哥声音带着哭腔,让我们快过去一趟,说马玉宝刚才还好好的睡觉,突然就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人命关天,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暗中蛰伏的老太太终于动手了。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拿上,跟胖子一路小跑地出了门。
其实东西也没有什么,除了师父教给我画的引火符之外,还有一大瓶,足足有两升的沉香水。这沉香水是我花了小三百块新买的,质量实属上乘,可谓下了血本。
推开单县羊汤的店门,我就觉得阴风阵阵,比上次是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六月中旬的闷热环境下,简直冻得人直想打哆嗦,心里也不由紧张起来。
卧室里,传来了马哥呼喊和他老婆的哭声,待到我们迈步进去,眼前的情景顿时让人不寒而栗……
在卧室那张双人床两侧,马哥两口子正一左一右坐在床边,急得手足无措,而躺在床(上)的马玉宝则全身赤罗,身体就像是被连上了一根电线,正在激烈的抽搐、颤动……
从他口中不断流出细密的白色口沫状液体,已然将枕头和胸口浸湿。
这并不是最吓人的。
在马玉宝身上,此刻竟然还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它跟我上次见到的那种时隐时现的黑气完全不同,而已经是实体的形状。
仔细观瞧,这竟然是一个婴孩模样的小男孩,同样浑身赤罗,身形比马玉宝还要小上一圈。
此刻,它正死死压住马玉宝的四肢,张开的大嘴正是对着身(下)马玉宝的眉心,似乎是在不断吸(吮)着什么。
此情此景,将我和胖子吓得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我不知道通过胖子的阴眼所见跟我是否相同,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压(在)马玉宝身上的黑色男婴,猛地转头,一双翻白的,好似死鱼眼的双目瞬间盯上了我们。
这孩子生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却被浓郁的黑气包裹着,脸上除了一双翻白的且没有瞳仁的死鱼眼外,竟然还生出了一张夸张到了极致的大嘴。
准确来说,是这张嘴的面积占比实在是太大了,它宽度几乎从双眼之下一直生长到了下巴上,将原本该鼻子存在的位置完全占据,长度也是惊人地超过了双耳的耳垂,堪称血盆大口!
这巨口中还生长着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白色尖牙,呈现倒刺状,排列的毫无顺序可言,反而更像是某种奇怪的兵刃。
一条尖尖的黑色长舌,就像是蟒蛇的口信,在那些密布的尖牙中来回游曳,大滴的口涎也不停从那巨口中滑落,滴滴答答……
在屋内白炽灯管的照射下,其口中的白色尖牙和它黑色的长舌相衬,泛着寒光,既恶心又显得狰狞恐怖。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给我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一时之间,竟让人无法判定这是个什么东西。
接着,那黑色男婴怪叫一声,身子横空,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冲着我和胖子直扑而来,速度奇快无比。
在这个瞬间,透过灯管散发出的惨白光芒,我这才看清楚,其婴孩般短小的手指上,竟然各生出了五只极不协调的利指,就像是大型猛兽的爪子。
说实话,我当时有点发懵。
但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这种急迫的情形下,自从跟着师父学艺起就天天练习的天玄糙终于发挥了作用。
这天玄糙其实跟学校里军训练的军体拳差不多,动作却更加的搞笑和夸张。
双手和双脚均不能直伸直出,而是要分别向内或者向外划出一个弧度,感觉上有些像是太极,或是模仿动物的五禽戏。
我跟师父四处闯荡这几年,除了在车上可以不练之外,其他无论风雨寒暑,雷打不动的一个小时,绝不例外。
这糙初练时,怎么都感觉别扭,但是日子长了,却发现每天不练上这么一次,浑身都不舒服。
那感觉就像是一股气在体内窜来窜去,又不是嗝也不是屁,排不出来,难受得紧。
所以,在师父临走前将天玄糙演化的“天玄步”指点给我时,我根本不需要消化就能运用自如。
在本能的驱使下,我上身不动,脚下却瞬间踩起早已刻入骨髓的天玄步,同时口中大喊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我身形电转,不退反进,斜刺里窜了出去,弹指间就贴着门口右侧的墙壁闪出了五六步,生生用速度避开了这一击。
我喊的那句“小心”是为了提醒胖子注意,当时的情形我自保都够呛,也是顾不上他。
所以,趁着黑婴扑空的间隙,我还没站定身形就转头侧望,生怕胖子中了招。但这一瞧才发现,我明显是小看了这个家伙。
我跟胖子是一前一后进门,见那黑色男婴朝我们扑来,我又闪身脱险,胖子的反应速度也真是快。
只见他一招缩颈藏头,避开男婴来势汹汹的扑击的同时,竟伸出右手抄起了放在门边的一只小木凳。
紧接着,那肥胖如球的身体猛然反弹,在爆发力十足的起身后,借力将手中的木凳轮出,不偏不倚刚好重重砸在男婴扑空后落脚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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