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辞现在有些坐立难安,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分明....她什么都算得好好的,过了明日,就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宗政华殊走的,可真是不早不晚正是时候,未免也......太是时候了。
但,寒毒之事,宗政泽修和严锦溪都是不知情的,他/她们只知道宗政华殊体弱多病,却从来不知道其中缘由。
知道这件事的,最多最多就只有五个人——
她,魏安,宗政华殊,申姜以及百草。
除了他们五个人,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宗政华殊与宗政泽修和严锦溪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且他又是个少言寡语冷漠之人,若非必要都舍不得多说一个字,所以啊……关于寒毒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告诉他那对“好”父母。
再加上曹政辞私下也试探过他/她们好几次,发现二人确实不知情。
至于其他人……
知道,或者不知道,只要没人说出来,都就无关紧要了。
“白晏珠那个女人……”曹氏心口有些闷,眉心紧锁成一个“川”字,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她,是什么时候不见踪影的?”
方才魏安只说她也不见了,可没说她已经不在京城了,所以,或许她还有机会啊。
但显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小到几乎不存在。
“大概——”魏安想了想,“老奴没曾注意过,只知道大概、可能是在寻梅宴之后一两天左右的样子,这消息还是从世子府的暗桩那里得来的,至于其可信度……老奴不敢保证完全可信。”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魏安的作风一向与常人不同,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言不轻信人不负我嘛,他可不想自己一片信任被人辜负。
所以,无论是在大事上,还是在小事上,他都会持保留意见,斟酌过后自行判断。
这样的人其实活得很累,但魏安却是——乐此不疲。这世上啊,总有那么一些人,有些奇怪的习惯和喜好。
“既然有这种消息穿出……”曹氏顿了顿,突然觉得魏安的疑虑其实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相反的,还真有这道理在里头。
白骋宠爱他这个妹妹,满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宗政一家,应该不可能让白晏珠去冒这个险。
所以,只要俞南深去了,也就足够了。
更有另一种可能——
他们,宗政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取南疆之地设榷场,而是其他……白晏珠不见的事,或许是他们的计策,不过是想误导她罢了。
可到底如何,她又猜不透了。
毕竟,她不是神仙,不知道宗政家的妖精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不过幸好的是,她有的是时间和精神同他们宗政一族周旋。
“去,派人暗中仔细查查,白晏珠人现在究竟在哪里。”她就不信了,这么几个曜京出了名人物,平白无故的不见了,还能没留下个什么蛛丝马迹?
总有人会知道。
“对了,最关键的,白晏珠那个女人的事情,想法子让鄞安伯爵府的人知道,哀家就不信了,不信他鄞安伯还能放着他女儿不管了不成。”
毕竟,像宗政泽修和严锦溪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在曜京、在整个华胤王朝,都是很难再找出一个来的。
而据她所知,白晏珠虽为伯爵府庶女,其母却是个宠妾,且又哥,所以啊,白晏珠出阁之前,在伯爵府的闺阁日子,可是过得相当体面的。
父亲疼,姨娘爱,长兄宠,这样的女子,在娘家人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她若在俞家受了苦,若是不知去哪里了,白家那些疼她爱她的人,肯定会比她们更急眼啊。找人这种事嘛,交给别人来做,再好不过了,既不用自己动手费心费力,也可以藏在背后不被“敌人”怀疑,两全其美。
“老奴已经派人悄悄去了,这事也许可以放一放,眼下最不好的是,月圆之夜将至,太子殿下他……”一说到这里,魏安就停了下来,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曹太后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寒毒,无药可解只能抑制,而这个可以抑制寒毒的药物在太后手里,都是每月按分量给的……
而今,太子不在宫中,且不知具体去向,所以,难道是申姜她们已经找到其他的办法了?!
魏安微惊,眼睛睁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曹太后,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也许就是你想的那样呢?他们两个,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合该早些弄死了才是。”后悔啊,当时一时疏忽大意,竟留下两个这么大的祸患来。
“那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魏安弓着身子请示道。
总得那出点行动来,干坐着等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别人送到你面前来的结果,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具有真实性,或者已经是过时了的消息。
只有自己亲自去找的消息,才是最可信最及时的。
“接下来……接下来……”曹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作思索状。
“眼下最要紧的,大概还是皇宫这边,宗政泽修既然这么做了,定然还会与殊儿联系,盯紧了,说不定还能查出点什么来,至于严锦溪……她那边不用太在意,她确实是不知情的,且她也不在乎她那儿子……”曹太后陆陆续续说了许多,觉得有些口干,便端起一旁茶几上的茶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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