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内,里排靠边的另一个屋子内,里面的人似乎并不受外头那些事的干扰,包括胡仨儿他们上来“收保护费”的时候,他们也没受打扰。
李玖客是个识相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来来往往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比平常人多得多,所以……在看人这一方面,他自诩每曾看走眼过,也并非什么自大的话。
这个雅间里的客人,无论从穿着打扮来看,还是从外貌气质来看,都绝非等闲之辈,而是——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惹不得的,因为难免会惹一身马蚤,到头来什么都捞不到不说,反而会被整得很惨。
这样的教训他没吃过,但是以前清河镇另一家客栈就吃过……而现在,那家客栈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啊,做生意这种事,眼力见儿是必须要有的。
因此,在胡仨儿来之前,李玖客就已经跟胡仨儿通过气了,让他注意些别去招惹那间屋子里的人,否则吃不了兜着走,谁也帮不了谁。
胡仨儿也不是个愿意找事儿的,不招惹就不招惹,便真的没去那个雅间生事。
也好在没去,否则……不比去白晏珠那里去受的罪少。
“公子现在大概到哪儿了?”屋子里,白练微微蹙眉看着窗外,她也是没想到,京城那边的人会盯的这么紧。
“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呢。”红玉笑了笑,语气却很认真,认真之外带着些许凝重。
既然那边的人都大概猜测得到,都已经对对青钥下过手了,京城这帮人也不是傻子,万一估摸出来了,便不好处理了。
不过嘛,西域和南疆那边的人,有人是见过药公子和青钥的,而京城这边嘛……他都从未来过曜京,自然应该是无人识得,不必太过担心。
也算能缓口气了。
但是令红玉实在想不通的是,既然他本就是要去凌雍城的,何必跑曜京城来转一圈儿?
这一圈转的,差点丢了性命。
“倒不是怕什么,”白练开口,心中还是隐约不安,“你之前说,公子离开皇宫之前…....还是潜进皇宫的时候好像被人看到了——”
白练顿了顿,正色道:“我担心的是这个。”
一般来说,这种人青钥不该也不可能放她走的,也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信得过的人,我红玉自然也信得过,同样的,公子觉得没有威胁的人,红玉也觉得没有威胁,我以为,白练你跟我一样呢。”红玉笑了笑。
有时候关心则乱,事事在意太过担忧,反而会出乱子,若是被人看点出什么苗头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练不说话。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是以前青钥自己说过的话,他也许是不记得了,但白练还记得清楚、很清楚。
无论如何,这个祸患,本就是不该存在的,此时难免有些恼红玉,觉得哪怕青钥说不用管,他也应该善后。
“放心吧,公子身后还有裘戈一路跟着呢,现在最危险的不是他们…....有时候还是多想想自己才好。”若命都没有了,何谈使命?
先保证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白练不语。
她又何尝不知,只是放不下罢了。
红玉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准备好了吗?人该来了。”
说着,视线扫向门口。
咯吱——
一声响后,三五个人就进来了,没有打招呼,更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只能说,也不是太过粗暴。
“搜!”打头那个人挥了下手,高声对身后的人下令道。
红玉上前一步挡在白练身前,“不知几位……这是何意?”
“何意?!”打头的官兵嗤笑一阵后,继续道:“眼瞎了看不到吗?咱们官爷说了,清河镇窝藏逃犯……”
那人打量了红玉一圈,又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画像,“啧啧~”
“给我抓起来!就是他们!”一声令下,其他人将屋子里翻出来的值钱玩意儿装进了大袋子里,放一边后连忙跑过去欲擒住红玉。
“这烧杀劫掠的不是贼人了,良民却被你们扣了顶贼人的帽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当今圣上怕也不敢如此干的吧?”红玉轻笑,不屑。
“呸!”那人啐了一口,“你又见过那个做贼的会说自己偷了东西?还不快带走。”
红玉笑。
白练从身后走出来,那人说的“他们”,她可是听见了,瞥一眼所谓的画像之后,道:“本姑娘怎的一点都不知道,画上那五大三粗的两个汉子,竟会是我们俩?”
简直好笑!随便逮着一个人就说是嫌犯,这些人怕不是想钱想疯了。
上头的人想保密,对下头办事的人也信不过,谎称是抓逃犯,哼——
这是男女和相貌的不分了?!
红玉噗呲一笑,别说,这画的还真是没一点儿像的,也不知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哈哈。
至少……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京城那群人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长相模样,就是瞎猫乱碰死耗子罢了,抓对了是运气,抓不到也正常。
那人睨着眼打量白练一番后,冷哼一声,显得有些窘迫,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神色,“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呸!”白练啐了一口,鄙夷和不屑写在脸上,“难不成,为了不放过一个,就得把这清河镇所有的人都抓起来盘问个清楚了?”
白练冷笑。
红玉拉了拉白练,“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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