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贾西北说了一声,陈小驴就把曹侯和张笏叫醒。
张笏醒来的很干脆,一睁眼就完全清醒,倒是曹侯这货,哈喇子流着,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睁眼。
“你个瘪犊子精神点,准备开这个棺椁了,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犯迷糊!”
“嗳?我草,这就要开了?”曹侯听到这话一下清醒了,急忙用手狠狠搓了搓脸蛋。
猫兄还在睡着,陈小驴先把芳姑拉起来让她靠着墓壁,再把猫兄小心放在她的头顶,然后对张笏交代道:“没用,等下要是出什么意外,你多照顾一下芳姑。”
裴珞肯定是不用指望了,虽然这人身手也很厉害,但陈小驴早看清了,这位就是自己小舅手下一号忠狗,真要有什么要命危险,贾小舅绝对是他掩护的第一目标。
“嗯,知道。”张笏点头,掏出桃木匕,曹侯拿出摸来的那把枪。
陈小驴抽出自己的匕首,心里顺带着把那伙东洋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猴子的开山刀,没用那把开了刃的金钱剑,都在天坑坟洞子里被缴走了,他们进来看到了七具东洋人的尸体,枪都找到了一把,开山刀和金钱剑愣是没看到!
几人打开手电筒照着,裴珞拿出撬棍顶着石椁,道:“都小心点,起!”一声上扬又拐弯的‘起’字落下,他双手陡然发力,厚二十厘米,长足有四米,宽两米多,不知道有多沉的巨大石盖,竟然在不用任何人搭手的情况下,被他一个人硬生生撬了起来。
这一刻陈小驴只感觉自己脑袋火辣辣的疼,巡街打更那晚,直接砸在脑袋上的巨大木椽,是真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哐当!
一声巨响,石椁盖翻向内侧砸在地面上,几人脚下的地面好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陈小驴拿着手电筒第一时间照向里面,结果却有些傻眼,这个石椁竟然是空的,里面既没有棺材,也没有自己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向下的楼梯开口,下面就是光秃秃的一平块石面。
“空的啊?说好的里面全是陪葬呢?这里头简直比狗舔过的还干净!”
曹侯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失望,虽然小驴很反对拿明器这事,但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藏几个珠子,几块金银那谁也发现不了啊!
可现在的情况,他胖爷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空的?这怎么可能?”裴珞看到后也愣了,他看了陈小驴一眼,又看向贾西北,踟蹰道:“三爷,你说这----会不会是姑爷打开了这椁后,把里头东西,连带着棺材一块给带走了?”
“放你娘的屁,谁他娘吃多了撑的连棺材都搬?”陈小驴当场就骂了出来,盗棺材这事太缺德了,也亏得裴珞这货张口就敢说!
尤其还是在有曹侯这王八蛋的话垫在前面的情况下。
裴珞讪讪一笑,道:“表少,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小驴呛声质问。
“行了,都别吵了!”贾西北将俩人制止,拿着手电筒在里面仔细扫了圈,跟着翻跳进去,跪在里面细摸石椁底部。
曹侯这货也是真贱人,看到这情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裴珞碍于陈小驴‘表少爷’的身份不怎么敢硬顶,但对曹侯就没这么客气了,冷声质问:“胖子你笑什么?”
偏偏曹侯好像没听出这质问的语气,说:“舔了一遍不够还要舔第二遍么,嗳我草!”说完这话他急忙偏头,撬棍带着劲风,几乎就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哐’地一下嵌在了墓壁上。
“姓裴的你他娘找死!?”曹侯顿时怒了,枪口当场指向裴珞,这一撬棍幸亏他躲得够快,不然真砸在脑袋上,怕是脑浆子都会被砸出来,力道太大了!
裴珞挂在身上的冲锋枪这时也对准了曹侯,冷冷道:“找死的怕是你!”
看到张笏已经不着痕迹的移到了裴珞身后,陈小驴知道这事情得赶紧压下来,不然这场面真就彻底乱套了,但是看了眼贾西北,这时贾小舅还在专心致志的摸着底部石板,好像根本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就挡在了裴珞枪口前面。
这俩要真干起来,被没用站在身后的裴珞肯定是活不了了,但被冲锋枪指着的猴子,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差不多行了,多大点事,至于么?都消消火。”
裴珞面色阴翳道:“表少,三爷是您舅舅,按理来说这话我说是僭越了,但我还是要说,让您朋友管好自己的嘴,别一开口谁都敢骂!我裴珞是贾家的家生子,虽然三爷说都民国了,让我回了本姓不用再姓贾,可现在家里就剩三爷一个人了,他就是家主,所以谁敢骂三爷,我就敢要谁的命!”
原来是家生子!陈小驴眼皮微微一跳。
自民国以前,但凡大地主家里,一般都会有这种家生子在,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家族最大最忠心的武力保障,甚至有些家生子在家里受器重的程度,要比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少爷小姐还大。
这种人,一旦遭遇类似的事情,是真的可以为主家拼命的,简直是封建时代主辱臣死的最忠心执行人。
“我就骂了怎么着?”曹侯有些时候很无耻,但碰到正面硬刚还真没认过怂,只是这货一直在上海生活,根本不知道北边这种家生子的可怕。
陈小驴瞪了他一眼,“行了,都把枪放下!”
曹侯不情不愿的放下枪,裴珞也跟着收了,贾西北这时候才慢悠悠抬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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