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节疑窦丛生:难道是杜娟眼力不济才没察觉么?
不对!杜娟对自已讲过她是用眼睛施展摄魂术治诸葛灵辰的心灵创伤,从而让诸葛灵辰解开心结,恢复了说话。
联想靳雪鹄那天对师父及师姐妹们讲述杜娟以高明的巫术制服了周俊的话,虽然靳雪鹄说得委婉隐晦,但邵元节同众人还是心领神会——周俊在与杜娟的眼睛对视后便着了杜娟的道,迷上了杜娟……
杜娟一直是自已巫术上的明师,她遇到运用巫术的事,只要邵元节适逢其会,杜娟就会循循善诱讲解巫术之道,从不藏私,所以邵元节知道杜娟的眼睛修炼的是摄魂术的功夫,而且功力绝不在贺宝如的烛九阴之下。
既然贺宝如能在这片刻间看出蹊跷,那么杜娟就没有理由长时间看不出自已中了蛊,除非是她自已下的蛊……
杜娟因为门规所限,早已明言不会传他蛊术,所以邵元节对蛊术方面知之甚少。
贺宝如见他出神儿,温颜一笑,安慰说:“别胡思乱想了,有杜娟在,相信没有哪个巫女或草鬼婆能害得了你。”
邵元节道:“贺大姐,假若我真中了蛊,你能帮我破了这种蛊么?”
贺宝如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知你中了什么蛊,自然也解不了你的蛊。要解蛊就要找下蛊之人,你如不知是谁下蛊的话……凭杜娟的本事,我想她应该能破解得了。”
邵元节忐忑不安道:“我从前听说中了蛊的人如没有解药就会死啊……”
贺宝如忙宽慰道:“这倒不一定,民间草鬼婆下蛊虽种类繁多,但实际作用说起来一般多是下情蛊、怕蛊和恨蛊这三种,情蛊和怕蛊对被下蛊之人身体没有妨碍,只有恨蛊才能置人于死地。”
邵元节斗想起那晚杜娟在自已的双眼皮上吻了一下,用唾沫星子就破解了贺宝如的勾魂术,当时杜娟同贺宝如斗嘴时就说过一句“巫即有勾魂摄魄之巫术,我也只有用情蛊的力量才能破你啊!”
贺宝如还讥笑杜娟一句“原来观花巫女守寡多年,居然也悄悄学会用情蛊之术俘获少年男子的身心,真是可笑啊!”
邵元节原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心下明白了几分。此时宁愿是杜娟对自已下了情蛊,千万不要是别的草鬼婆对自已下了什么蛊才好!
邵元节脸上一红,松了一口气。心中对杜娟又是抱歉又是莫名的喜欢,暗忖:“如果真是杜娟下了情蛊就好了,其实她何必如此担心我会变心,不管她是变老了还是变成什么了,我都会全心全意爱着她的!”
邵元节想想也是有些奇怪:杜娟虽然没有几位道姑美貌,但他并不因为这样而暗中爱慕这些道姑,心中有时一转到此念,他总会立即抛弃这种念头。好像他心中也有一个人在守护着杜娟似的,拒绝将杜娟同别的女孩子作比较……
贺宝如打断了他的沉思:“你还是快出去吧,新郎倌如果消失太久了会引人注意的。”
邵元节道:“要不要我让人对杜娟捎话说你来了……?”
贺宝如想了一下,说道:“算了,我现在是流亡江湖之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是你们大喜之日,我真不愿意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邵元节心中一热,看了贺宝如一眼,说道:“那我出去了。”
正欲转身出门,贺宝如忽然轻声叫住了他,拿过一样东西递在邵元节手中,邵元节见是一条手绢,里面包着一条心形黄金项链,有些沉甸甸的。
邵元节便要推辞,贺宝如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匆忙之中也没有想到买些什么,请你们夫妻别介意,我呆一会便自已带着仲文悄悄走了,你替我对杜娟问她好,就说以后还有相见之日……”
邵元节还欲推辞,贺宝如推开他的手,催促他出去见客。
邵元节知盛情难却,贺宝如不表示一点什么她自已也于心不安的,只得说道:“贺大姐,恕我们招呼不周了,也祝你一路平安!”转对陶仲文温和一笑,说道:“陶仲文,你现在终于见到妈妈了,现在不会再哭了吧,下次叔叔再见到你时你一定长高了,呵呵。”
陶仲文懂事的说道:“再见了,邵叔叔,还有杜阿姨。”
邵元节含笑点头,掩上门出去了。
杜娟此时正和徐小六坐在洞房中摆龙门阵,诸葛小倩和其余徒弟都出去吃流水席去了。杜娟问徐小六想家没有,徐小六摇头浅笑道:“这条路既然是我自已选择的,就不会再东想西想了……”
杜娟道:“无情未必真弟子,趁现在你离家这么近,还是应时常回家看看父母和兄弟姐妹才是。以后你们四海为家,再想要和亲人时常亲近就不能了。”
徐小六听了这话,簌簌淌下热泪来,杜娟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想起自已今天成亲的日子,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也不由潸然泪下。
徐小六忙抹了泪花,苦笑道:“嫂子,都怪我不好,惹你也哭了。”
杜娟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自已的亲人……”一语未完,又握住嘴饮泣起来。
徐小六反过来安慰杜娟,杜娟止了泪,自嘲道:“我是怎么啦,今天总是哭!”
徐小六红着脸道:“没关系的,我们这一带苗家女孩子出嫁本来就是要哭嫁的,还要唱哭嫁歌的呢,嫂子,你们那儿的风俗也是这样的么?”
杜娟抿唇一笑,说道:“我们不哭嫁的,只是同你们差不多,新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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