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从顿了顿，终是轻声开口。
“长老，刚才内堂的人上报说，陆长老只身离开了测堂。”
白发老者闻言后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退下吧。”
“不用派人追回？”
侍从略微有些不解。毕竟，测堂上下不论长老或是侍从，只要踏入测堂之后，不出意外，这一生都不得踏出测堂半步。倘若有人耐不住寂寞，擅自离开测堂，那就是大罪。
“我让他离开的。”
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阳光明媚，是个没有云彩的好天气。
风，轻轻从窗外吹来，散落到老者沟壑纵横的脸上。白发顺着细碎的风微微拂动，老者看着许久不现的阳光，长呼出一口气。
“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身后的侍从依旧是有些茫然，老者轻笑了一声抬手示意侍从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磅礴的一片景色，良久。
似是在看着远处的人间烟火，又似是在看着眼前的拂面清风。
只是那精芒湛湛的眼眸中，遗落了一丝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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