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请高僧在庙里为他在大光明普照菩萨前点上“大海灯”,每日舍上五斤香油,为的就是“永佑儿孙康宁安静,再无惊恐邪祟撞客之灾”。
谢宝树看着这一切,说实话,内心有些触动。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样好好过过一回生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
因为“爷爷”谢鼎,从来不告诉他,村里人也没几个记得的。
谢宝树就像是一只孤魂野鬼,在谢府游荡,他终于看见了那个名字跟他只有一字之差的谢宝珍。谢宝珍长得十分秀气,听说像他母亲梅夫人。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场合,谢家家主谢福缘,居然一直没有出现。谢宝树很是纠结,但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见到谢福缘。其实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这位谢家家主。
谢宝珍生活在门第森严的谢府,在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家里的规矩自是严格。再加上“庆贺生日这一习俗的基本核心还是思亲娱乐,与儒家孝亲观念的大方向是一致的”,故谢宝珍生日这天上午要完成一系列礼教规定的活动,显得特别忙碌。
而谢宝树,就在一旁偷偷的观察着。
除了这些规矩,谢宝珍还要还礼。所谓还礼,也是礼物的一种。
礼物的流动包括了“来”与“往”两个过程,并不是简单的收下人家送来的礼品而可以没有任何表示。在大唐人的生活习惯中,收到对方的礼物就一定要回赠相当的礼物,即使是婚丧嫁娶场合不方便即时回礼,下次对方有同样事情时就要及时去送礼,不能欠下这份“人情”。
谢家在处理这件事情时就是“打发赏钱道谢”,区分不同对象做出不同反应,这是很合“规矩”的。礼来礼往,并不是说送礼者对自己所送之礼有期待回报的预想,而是礼物交换中暗含的互惠原则,平等地位,以及对下次礼物流动的期待,而礼物则不分贵贱。
对于那些长辈送的礼物,谢宝珍则是还不起了。所谓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因为他才刚成人,对赠礼的回馈方式主要是礼节性的,到各长辈处去叩拜,仪式性的回礼即可,不需要回赠以实物性的礼品。
就这样,谢宝树看着谢宝珍过生日,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日,当谢宝树再次混入谢府的时候,发现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前两天,都是一些普通的客人,这第三天,好像只招待贵客。谢宝树有些犹豫,他担心混进谢府,回露陷。一旦露陷,他这条小名可就没了。
正在纠结之时,谢宝树突然看见了一个熟人,顿时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谢府门口,远远的走过来两个人,男的一身打扮,十分落魄,在他腰间
,有一个养剑葫,乃是青色。在他腰间,随意悬着一把长剑,看上去有些潇洒。
在他身旁,是一个女子,打扮非常小家碧玉。
谢宝树走上去,笑道:“瞿诚剑仙,好久不见。”
眼前之人,正是他在夜雨福地,一起杀掉那位国师的落魄剑仙。后来他出来的时候,甚至为了复活身旁的女子,放弃了一把半仙剑。虽说,那把半仙剑,还是被圣人周鸾送给他了。
瞿诚愣了一下,似乎不认识眼前之人,他腰间的养剑葫乃是青色,里面装满了酒。而腰间悬着的宝剑,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
这把剑名为“三万里”。
在他身旁,有位佳人,正是当初谢宝树见过的阮玉柯。本来应该是白骨一副,却没想到被瞿诚给救活了。她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瞿诚问道:“这位兄台,我好像不认识你。”
谢宝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易容了,这位瞿诚前辈肯定不记得自己。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夜雨福地,长剑斩妖,剑气高悬,护你左右。”
瞿诚眯起了眼睛,问道:“谢公子?”
谢宝树点点头,看来这位前辈还记得自己。
瞿诚愣了一下,说道:“你当初不是说,你是来自天水州吗?怎么,这东醒狮州的谢家,是你远方亲戚?”
谢宝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情,稍后再跟你说,不过我现在进不去,您能不能把我带进去?”
瞿诚在这一带,显然是很有名的,他点了点头,说道:“带你进去可以,不过可不能乱来啊。”
谢宝树认真的点点头,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进去。
看样子,瞿诚跟阮玉柯,两人过的还是很不错的,就像一对神仙眷侣一样。进来以后,认识瞿诚的人,还真不少,一个个的跟他打招呼。谢没几个人,注意到谢宝树。
谢宝树希望的就是这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跟瞿诚聊起天来。
瞿诚让阮玉柯再一旁的凉亭等着自己,他则是来到谢宝树面前,问道:“谢公子来这府邸,到底是想干什么?”
谢宝树看了他一眼,说道:“来这只有一个目的,我想见一见谢家的家主,可是一直没见他出来。”
瞿诚愣了一下,问道:“就这么简单?”
谢宝树点点头,真就这么简单。
瞿诚见他是认真的,便给他说起了最近的事情。自从江南剑仙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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