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离开后,有人议论道:“他好像很不开心啊。”
“很有潜力的一个人,这辈子败在一个情字头上。”有人摇头。
“我看他是累了,我们这几个在韶县的人,就他顾的最多。”
扶摇子打断这个话题,“就这么定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各自出发。洛禅、赤酿、石矶各带一队去打探魔物情报,勘察地形;丰鸿、青霄……算了,丰鸿、奎德、闲鹤带人去搜罗金银;隆吉和无来主持制定造车方案,限三日之内完成,其余人等从旁协助。”
“遵命!”众人应道。
“那我呢?”炎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地位不如他的都被分派了独当一面的任务,为何他反而没有?
“你留下另有大任。”
炎墉兴奋起来,宗主还是看得起自己的,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
“练兵。”扶摇子说,“此事绝非儿戏。我要方城全员皆兵,不管老弱妇孺,见魔物敢战、懂战、善战。所以你有必要活捉一些魔物回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它们的弱点在哪,实操击刺之术,练他们的胆。待战车出来后,以十二人为小队,练车阵合击之术。”
炎墉面一僵,这还真是大任,难度非同小可。
“可有疑问?”
“暂时没有。蒙宗主信任,当全力以赴!”
众人都挺直腰板,准备宗主一声“散”,就挪屁股走人。扶摇子可还没打算结束会议,继续说:“此次魔潮突然退去,虽不知何故,”瞥无来一眼,见他面无异色,“但我认为前来驰援的几名少年人忠肝义胆,着实有功,诸位觉得应当如何嘉赏?”
真人们一番交头接耳,有人说赐以观阅上乘剑谱,有人说赐以丹药,有人说可为适龄者说一良配。
洛禅却道:“那些个西人法术甚为了得,何不让小辈跟他们学习,以此为赏?”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法子最好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正好借此机会领教西法与修真有何不同,还不用宗门付出任何东西。
真人们也想学,但他们在修真路上已经走不出去了,不一定学得来,就算能学也绝对拉不下脸。派几名少年人过去或许能学到点东西,至于那些白人教不教,就由不得他们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这么办吧。隆吉,这件事你来安排。”扶摇子说。
隆吉笑呵呵道:“宗主,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本也想去支援,但被他们派回来报信了。您看……”
“你尽管做主便是。”
“宗主英明。”
扶摇子面容一正,“后头的事咱们谈完了,来反思反思之前的。这次若不是魔潮自行退去,凭咱们的溃兵乱勇,你们觉得结果会如何?”
众人相互对视,噤若寒蝉。
“归根到底,还是纲纪废弛,放诞任气。往后治城当如治军,一个字:严!目前城中法度有缺,无来,你负责重新订立,要事无巨细囊括其中,先草拟一份给大家看看。”
“或许诸位觉得我是小题大做,但要这样想,我们现在是倾尽所有谋自救大计,真到离开之日时,若队伍一遇魔物攻伐便未战先逃,那当如何是好?”
“故我们的人需要锤炼,需要他们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法令大于天,惛渎莫如死。惟有令行禁止,言出法随,方能遇强敌死战不退,绝处能逢生。”
“诸位可明白?”
“宗主要实施苛政了。”炎墉和赤酿心想,却和其他人一样高声附和。
“法度一严,定有许多人面从腹诽,阳奉阴违。便拿昨日吃鸡之事开刀,先刮一股风吹吹……”
炎墉和赤酿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扶摇子继续道:“我已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无来给历经艰难险阻前来投奔的小友吃顿肉补补身子,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炎墉有以上压下,明知故犯,损公肥私之罪,赤酿有从罪,但念在你们二人于韶县之战奋勇当先,斩魔有功,不予追究。”
“谢宗主!”炎墉和赤酿连忙起身行礼,心头大石终于放下。
“那位叫余满的年轻人,不屈从于威,勇于护法,有功,将其晋为内门弟子。至于禽园主事吴应才……无来,他事后有没有跟你汇报?”
无来真人摇摇头,他知道扶摇子想要什么答案,方城要重拳整顿,从严治理,免不了需要一个替死鬼来杀鸡儆猴。
“吴应才守物不严,知情不报,可谓失职。免其禽园差事,贬为织布坊看护。”
众人心中一凛,这惩罚可够严厉的。老吴管着禽园,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差事了,能时不时尝尝荤不说,方城里的大小人物也对他客客气气,生怕得罪他少了供给。
而那织布坊看护,是最不好的差事,通常都是犯了重大过错的人才会去做。当年地震导致残疾者二百余人,无量山奉行共劳共获,不劳无获的原则,便训练他们双人配合织布的技巧,在织布坊劳作换来温饱。看护就是伺候他们吃喝拉撒的人。
老吴简直是从天堂到了地狱啊,但真人们不会感到同情,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而已。议事厅的人散去,各自回家休息,准备蓄足精力完成艰巨任务。
却说张家宝刚睡下不久,那团白光就飞回来了。随之而来的是连续十几个恶梦,血积成土,骨堆成山,头颅滚滚,断肢横飞,烈烈焰火中响凄鸣厉叫,刀光剑影里有裂肉残脸,宛如一片修罗鬼场。
“这睡的什么觉,真要搞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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