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肉在地下一滚,张其危等人还没有醒过神来,就见地下的那团肉站了起来,是一个八九岁的娃娃。浑身赤条条的。
“怎么回事?你这个娃娃明明是一只牛蛙,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娃子?”张其危确实糊涂了,就对着这个小娃子问道。
“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娃子,而且就是一个放牛娃,大人们都叫我牛娃子。”牛娃说。
“那你又是怎么变成了这么大的一只蛤蟆呢?”张其危问出了几个人都疑惑的问题。
“老板,你是不是该给我搞件遮体的衣服了再问我这些问题?”牛娃抱着双肩说。
“狗剩,快去拿套衣服来!算啦,到屋里去说。王教头,麻烦你把那蛙皮带着。”张其危吩咐道。
“慢着,这皮不要动,等会儿再动它!还要派一个人守着这皮,哪个也不要动了那皮!”牛娃说。
“狗剩,你就在这守着,不要让人家动这个皮。”张其危就吩咐狗剩。
张其危和牛娃等人进了屋子,张其危叫人找了几套童装给牛娃穿上。
牛娃穿好衣服后,张其危指了指一把椅子要牛娃坐。
牛娃没有坐下,而是扑在地上给张其危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还念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儿一拜!”
张其危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父亲,是既陌生又高兴。今天事情变化的太突然,张其危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自己无后的事情一直困扰着自己,现在不但有了孩子,而且是个八九岁的看样子很懂事的孩子。
“孩儿,你怎么喊我为父亲?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坐下慢慢说与我们听。”张其危高兴之余还是要把自己内心的疑团解开。
“父亲大人。是这么回事,还在很久以前,到底有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到山上放牛的时候见到有两个人在那里下棋,我就在旁边看。当时我边放牛还顺便砍一担柴回去卖。我把斧头和纤担丢在一旁,看两个人下棋。这下棋的是两个白胡子老头。下的是象棋。我觉得他们的棋艺高妙,可是其中一个老头走了一个漏着,我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这两个老头下棋的时候无视我的存在,现在猛然听我说话,都回过头来,看着我。
“那个走了漏着的老头对我说,小小年纪,不知好歹,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吗?
“我忍不住接了一句,见死不救是小人。那老者很气愤,作势要打我,我就摸起斧头准备对付他时,谁知斧头的木把子却已经腐朽了,纤担也腐朽了。
“那老者骂了一句,不知进退的东西。
“另外一个老头说,老兄,你莫生气,我看这小家伙就蛮可爱的。小娃娃,你刚才提醒我了一步棋,我要奖赏你,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那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件衣服。我一看是用绫罗绸缎做的,煞是好看,就接过来。
“那给我衣服的老头说,衣服好看就穿上吧。
“我就把这衣服往身上一穿,还真合身。我说谢谢老人家。
“那给衣服我的老头说,小娃子,你现在不用回去了,你已经在这山中待了三百年了,你的父母兄弟都不在人间了。
“我不相信,就看我放的牛,原先被我拴在那里吃草的牛不见了,拴牛的小树已经长成了四五人才能合包的大树。在树下有一堆白骨,再仔细一看就是一副牛的骨架。
“我害怕极了,就哭了起来。那个给我衣服的老头说,小娃子,你不要哭,过很多年后,给你脱下这件衣服的就是你的父亲,你叫他父亲就行了,你的造化还在后面呢。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发现我穿的这件衣服就像绳子一样把我紧紧箍住,越箍越紧,我的身体也在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一般的蛤蟆大小。
“还是那个给我衣服的老头说,小娃娃,你必须受一定的磨难,我教你一句口诀,咹巴尼吽?,你要牢记,这句口诀会有很大的作用。”
牛蛙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见一个庄丁慌慌张张跑进来说:“老爷,不好了,狗剩变成蛤蟆了!”
“什么,狗剩怎么会变成蛤蟆?”张其危问道。
“那时狗剩不让别人碰那张皮,就在刚才,狗剩莫名其妙地就将那蛤蟆皮披在身上,这皮被狗剩一披,马上合拢,把狗剩就变成了一只蛤蟆。开始还听得见狗剩喊叫,然后就是蛤蟆叫的声音了。”庄丁说。
“走,看看去。”张其危说。
赛吴用,王清,史敬,牛蛙一起奔出屋。张其危一步八米,把其他人甩在后面,第一个到了狗剩守着蛤蟆皮的地方。
现在这里围了一大群人在围观。本来这蛤蟆皮就吸引了很多人来看稀奇。狗剩在那守得也已经不耐烦,因为有些好奇的人总想去摸摸那蛤蟆皮。狗剩还是尽职尽责不让别人碰到这蛤蟆皮。
可是就在刚才,狗剩不由自主地把蛤蟆皮的两角一抓,像披披风一样把那皮往身上一披。那皮就好像有人指挥一样,就慢慢合拢。狗剩想把皮甩掉也不可能。这皮最后就紧紧箍在了狗剩身上。狗剩也就慢慢变小,变成了一只普通蛤蟆般的。现在还在咕咕地像蛤蟆一样叫着,见了张其危,从蛤蟆眼里还滚出了两串眼泪。
“你是狗剩吗?”张其危尽管已经听围观的人讲了事情的经过,他还是不相信有这奇异的情景发生。张其危还认为是狗剩藏起来和自己捉迷藏,现在见了蛤蟆眼中的泪水,张其危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是狗剩吗?如果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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