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司停尸房。
停尸房内一排排拥挤的摆放着尸体,使原本就狭小昏暗的停尸房更拥挤不堪。
蔡仲没入内,一个人瘫坐在外面比床榻稍小点儿的椅子上,怀中抱着那个新入门的美娇娘,露着双洁白无瑕的大长腿,天寒地冻,那美娇娘也不见冷,整个人窝躺在蔡仲怀里,身旁站立的司衙正时不时偷看那双美腿,眼神陷在胸前的沟壑里,无法自拔。
“蔡郎,奴家冷,我们还是回屋吧。”
“老子的小心肝,老子的怀里还不够暖和?”
“暖和,暖和,都快把奴家的心暖化了,只是这停尸房一下子那么多尸体,奴家有些害怕。”
蔡仲搂得更紧了,哈哈大笑。
仵作验尸结果很快便出来了,除去那些冻死的穷人不说,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被杀的人竟然比冻死的还多,前前后后达二十一具。
二十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只要是仔细斟酌一番便觉着脊背发凉,真正的细思极恐,光天化日之下,无声无息间死了二十多人,不逢战乱,不逢瘟疫,无强盗猖獗,无杀手肆虐,在所有人毫无知情的情况下死了这么多人。
“死的都是穷人?”蔡仲脑海中闪过不好的念头,这个杀手不会专挑哪一类人动手吧。
“禀大人,是。”仵作低首回道。
蔡仲坐直的身子明显瘫了下去。
“只是……”仵作支支吾吾。
“何事直说。”
“二十一具尸体都有兽咬的痕迹……”
仵作的话顿时在众人心中炸开了锅,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兽蛮外逃,伤人性命,不过稍微冷静点思考一下便会发现端倪,兽蛮所过之处必破坏一切,不可能在无声无息间杀人,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发现,若说不是兽蛮,那兽咬痕迹又作何解释呢?
蔡仲同样想到这里,思路困在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何种兽咬?”
“看伤口似虎,似狮。”
“可有看错?”蔡仲假装镇定道。
“绝不会错。”仵作坚定不移。
那就不对了,虎狮外形庞大,若是在城中出现必会引起恐慌,怎会无人瞧见呢?
“大人,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仵作继续道。
“讲。”
“兽咬只留下兽痕并未将死者皮肉咬下。”
这就更奇怪了,兽蛮袭人是为了食,既伤人为何不食?这不符合兽蛮的习性。
似兽却不像兽,非兽却又似兽。
“蔡大人,小人倒有一知半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侧的司衙前面开了口,身材笔挺,有些瘦弱,穿着件明显偏大的官服,帽檐压着眉毛,有些滑稽。
蔡仲示意,司衙正让其直言。
“属下自幼习武,对武学颇有研究……”
“屁话那么多,说重点。”蔡仲明显不耐烦,怀中妩媚的美娇娘早就撩的他心痒痒。
“是,属下记得有两门绝学可致类似伤口。”
“绝学?”
那司衙上前小声道:“柔步双狮拳和罗汉伏虎拳。”
“这两种拳法师承何门何派?”
“北榭雨阁。”
司衙的话令蔡仲为之一振,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北榭雨阁动的手?有何目的?
“放肆,蔡大人跟前也敢胡言乱语,来人掌嘴。”
蔡仲起身离开,任由其求饶并未回头。
北榭雨阁。
几日时间,符锐渐渐从悲伤痛心的情绪中缓和了过来,他与铁翊羽正悠闲的漫步在北榭雨阁内,只是每到一处总会有奇怪的回忆闪过,那是属于原宿主符锐的记忆。
他对这个地方如此不舍,又为何要离开十四载不归,是回不来还是因事耽误?
十四载你到底去了何处?
这一刻张睿才发现他对符锐一点儿都不了解,除了知晓他的身份以外,对他的过往一无所有,已经就像个失忆的病人,过着既属于自己又不是自己的日子。
“少爷,是符尘。”铁翊羽小声提醒。
符尘,这个弟弟符锐只见过一面,准确点儿说应该是张睿只见过一次,还是自己回城昏迷时见过,自己那时一直处于沉睡之中,但对来来往往的人却是历历在目。
符锐作揖道:“尘弟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尘弟弟是符锐脱口而出的叫法,并未经过他的大脑,多半儿是符锐一直这么称呼的,符锐暗暗想到。
符尘呆滞如行尸般与自己擦肩而过,对这个弟弟视若无睹,直接忽视。
“看来老头子的死对他打击不轻。”符锐解释道。
铁翊羽注视着这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入了神。
“小羽,小羽。”
“少爷,隐字诀你能做到那种境界吗?”
符锐顺着铁翊羽手指的方向望去,他说的是符尘,符锐这才发现符尘的灵力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溢,符锐的灵海中并没有这个身影。
“北榭雨阁的次席这么变态吗?”符锐忍不住吐槽道,随即对自己这个徒有虚名的首席感到了一丝愧疚。
如果不是我,而是真的首席符锐,他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即便是小羽也做不到将灵力隐藏到这种境界,滴水不漏。”
连二品的小羽也不行?
同品阶的实力在同品阶面前即便做的再完美,隐字诀的隐藏能力还是会有些许变化,人是不可能完全抹消自身存在的,但对于品阶高于自己的人来说,感知不到便等同于消失。
二品的铁翊羽无法察觉到符尘的灵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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