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烛蚀史无前例地告假了一天,一心一意专程待在府中等候纣商的到来,管家第一次见到向来淡漠世事的主子时不时地在府门口来回踱步,他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想来定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因此也不敢上前询问。
直到傍晚时分,烛蚀看着面前的晚膳发呆的时候,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道:“老爷,昨天那位老先生来了。”
烛蚀连忙起身道:“在哪里?”
“就在房门口。”
烛蚀连忙向府门口行去,果然见到了纣商,后者一如昨日,一身黑袍,待走近了,烛蚀恭敬道:“先生,您来了!里面前!”
纣商开门见山道:“陛下可愿意见我?”
“嗯,昨晚我深夜入宫请示了陛下,陛下应允了!”
“那就好!”
“您用过晚膳了吗,若是不介意,您可以用过晚膳之后,我带您去觐见陛下!”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的,好的,先生稍后,我现在命人安排车架!”烛蚀说完,转身叫来管家吩咐一番,几分钟后,管家准备好车架,二人便坐上车架向皇宫驶去。
马车在皇宫大门前停了下来,烛蚀下车之后,敏锐的洞察力令得他知道暗中还有人观察着他的举动,他知道作为他作为楚礼渊极为信任之人,在楚礼渊身体极为不好的情况下,少不了有人会对他的一举一动极为关注,而尤其,是那几位身份超然的皇子,然而此时此刻他无暇顾及这些,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他姐姐遇害的事情更令得他在意的了。
守卫皇宫的侍卫对于烛蚀自然是极为恭敬,但对于纣商,他们则有这出于指责所在的本能而显得警惕,但在烛蚀的干预之下,纣商还是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了皇宫。
当烛蚀向宫人表明来意的时候,宫人告知楚礼渊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后,二人便随着宫人向书房行去。
显然在楚礼渊看来,烛蚀较之纣商而言,乃是亲近心腹之人,所以昨日卧榻之上的重病之态可以向他毫无保留,但今日会见纣商,则是身着龙袍,以皇帝的姿态来面对他。
“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爱卿平身!”对于纣商,不管是出于感激、惭愧或者歉疚的心情,但此时此刻楚礼渊还是尽可能地表现出一种平易近人的姿态,正欲起身向前搀扶起纣商,一丝无力之感不得不让他作罢,随即歉意道:“纣先生,朕近来身体不适,还请见谅!”
纣商回道:“陛下言重了,您对臣民的爱戴之心令人感动,当保重龙体!”
“纣先生,三年不见了,这些年不知去哪里了呢,你行踪不定,朕想要重赏于你却无门可入!”
“谢陛下的挂念,我四海为家,闲云野鹤惯了,这几年,不过是在我大楚帝国四处游历罢了!”
御书房内楚礼渊和纣商,虽然看似闲话家常,但却是各有目的!此刻各怀心思的两人,楚礼渊碍于纣商刚到,不便直接相问,若是再这么聊下去,不免就要谈及义王之事,若是如此,恐怕此次会谈便要就此草草的冷场结束了!对于纣商而言,楚礼渊不主动提及,他则更不便直入主题,气氛有些冷清的时候,烛蚀知道轮到自己了,于是向楚礼渊说道:“陛下,纣先生此来,是有些要事向陛下禀报的!”
楚礼渊向烛蚀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有些云淡风轻地问道:“不知纣先生有何事想要告知于朕?”
纣商此次前来的目标便是如此,既然烛蚀提及,楚礼渊主动相问,也就直奔主题道:“是为了告知陛下,十八年前,皇后遇害的事情!”
虽然楚礼渊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亲耳听到之时,心中的惊骇还是如翻江倒海般袭来,一瞬间面目不禁异常地狰狞,双手狠狠地抓着龙椅的扶手,条条青筋暴起,良久之后,才缓缓道:“先生可知,是何人主使?”
纣商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主使之人是谁,十数年来,我也一直在调查此事,但主使之人隐藏的极深,及至今日依旧无法得知主使之人!”
楚礼渊闻之,不免有些失落,随即有些愠怒地质问道:“纣先生既然不知道主使之人是谁,那为何又说你知道此事的线索?”
纣商对楚礼渊言语中的愤怒之意毫无所动,对视着楚礼渊投来的目光,自顾自淡淡道:“因为,十八年前的那场皇后遇刺之事,我是参与者之一!”
楚礼渊、烛蚀二人闻之,不由得心中掀起更大的震动,也就是一瞬间的震惊之后,烛蚀下意识的闪电般来到楚礼渊身侧,正欲高声呼叫禁军护驾,倒是一旁的楚礼渊十分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这里是皇宫大内,纣先生若是想要行刺朕,何必事先透露如此惊天的秘密,若是想传递消息的话,一封书信足矣,所以,他此行就如你所说的那般,就是来告诉朕十八年的事情的!”
面对楚礼渊的处变不惊,纣商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愧是陛下啊,一语中的!”
楚礼渊摆了摆手道:“纣先生,你不必谬赞于朕!你知道的,就凭你刚刚说的事情,朕现在直接可以将你下天牢酷刑审问,而朕,现在只想听你详细说明整个事情的经过!”最后几个字,楚礼渊语气明显加重了不少,神色,也非方才那般淡漠,多了一丝狰狞。
纣商也不再保留,略作沉思后道:“我们强汉一族,有一个传承数千载,名叫帝胄盟的组织,帝胄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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