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迤将车开到了市中心的位置,繁华地带。
我仍旧不知道他要让我和他去见个什么人,也没去问。
只知道在走进餐厅的时候他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很久,我尼玛当时都怀疑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跟着他走进了餐厅,是个高档消费场所。
有钱人的生活啊。
我寻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角落位置上坐着的一个一桌比较华贵的女人。
当即心里一愣,随即脑袋一瞬间的放空。
我想都没想,转身就出了餐厅,刚离开大门没几步,就被池迤追上来了。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我猛的甩开他拽着我的手,咬牙切齿的冲他低吼着。
人多势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看,我不想动手。
“哥你听我说。”
池迤许是保留着惯有的冷静,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
“说你马勒个比!”,我气愤的看着他,尼玛说是见一个很重要的人,结果tmd就是来见他妈的。
是、没错,tmd他妈重要,搁这儿给劳资秀呢?了不起他有个妈是吧!
“哥!”
池迤苦恼的跟随着我急促的步子移动着,每每试图解释都被我打断了。
鬼才听他瞎几/把吹,尼玛玩儿劳资呢。
“哥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不提前告诉你就是为了预防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你知道吗。”
“我t安然无恙享清福的坐在高档餐厅里等她那下贱的儿子!”
我气急的朝着他吼了一声,这也引的不少人驻足观看。
我揉了揉眉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想要做到心平气和,但是情绪这事儿压根儿不受我的控制。
不想多待了,多待一秒我都嫌晦气。
“哥我可以纵容你侮辱我但请你不要言语伤害我的母亲!”
他也怒了,用极其不悦的语气冲我说着。
我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对我评头论足,他们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试图凭借一张嘴和他们自认拥有娇纵的眼神就审判我。
“我骂你妈怎么了?她做的种种难道我不该骂吗?!tmd,劳资就活该受你们的冤气是吧!”
我感觉眼眶有些腥热,情绪已经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
“不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妈妈她想见你一面。”
面前的人慌乱的解释着。
是害怕我又辱骂他妈所以急着劝说我吗?
“下/贱的东西,恶心。”
我极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次烦人的东西没有追上来。
我戴上了卫衣帽子,埋头穿梭在人群中。
形形色色的人侃侃而谈,他们谈笑风生,我的燎原烟尘弥漫,升腾起深秋的雾气。
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随波逐流般到了一个少人的湖边。
刺骨的寒风自湖的彼岸而来。
我坐在正对着湖边的长椅上,看着那扰人眼球的碧波荡漾。
天气好冷,我想回家。
宋竹兰在的话,我就可以绘声绘色的向她诉说我的苦楚,宋竹兰在的话就没人听不到我的委屈。
是不是人在失落或者情绪崩溃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最值得信赖的那个人来作为精神上的依靠。
然后我就在想啊,要是就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是不是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啧,我没那么脆弱,我就单纯的,疑惑一下。
“哥哥,吃糖吗?”
稚嫩的声音扯回了我的思绪,我扭头看去,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小女孩,长得像个洋娃娃。
看着她手里的草莓味糖果,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告诉她:很抱歉,我不喜欢草莓味的东西。
她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埋着脑袋掏着衣兜,随即从里面拿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我又摇了摇头,告诉她我其实不喜欢吃糖。
我很遗憾,遗憾我的人。
小女孩也坐在了长椅上,沉默着不语。
“怎么,要学哥哥装深沉吗?”
我挤出一抹笑容,问她。
“不是。”,她很是乖巧的摇了摇头,闪烁着星河的眼睛看向了彼岸那方。
“哥哥,电视里说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啊?”
即使她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是悲伤。
“因为你不是一个乖孩子吧。”,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是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乖孩子呢?”,她扭头期待的看着我。
“……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我说了一句后,就叮嘱她早点儿回家,还告诉她自己快乐的同时也不要忘了为爸爸妈妈着想。
……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该启程回去病院里了。
披上了人皮,混杂于他们之间,只要藏的够深,就没人能看见我骨骼下腐朽~肮脏不堪的灵魂。
顺着记忆里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
在拐角处迎面撞上来一个身上混杂着烟味儿的人。
“诶等等!”
他叫喊住了我,停住脚步偏头看着我,我抬眼瞥了他——熟悉的面孔。
“你是不是池琛!?”
他试探性的询问着。
“认错人了。”
我压了压帽檐,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临走时还听见他充满疑虑的声音——‘怎么就这么像呢……’
我暗自觉得好笑,关于我混的没脸见人在街上瞎晃悠被高三班主任遇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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