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可是堂堂太子啊,自己能想到的人家肯定有所准备。
不愧是男主。
文楚多么玲珑心思啊,立刻就发现了这点儿不寻常。
“思思,明天小舅舅要在朝堂上提起我回鄑都的事情了,我有点儿担心会出意外。”
听了文楚的解释,江思思的那点儿小心思又没了。
“没事儿,就算是不成功,你也能一直住在我这,虽然不是很方便行走,但也不会耽误多少事儿的。”
思思真好哄。
赵武一晚没睡,还没到上朝时候就穿戴整齐来到了府上的门房。
府上的门房还在打瞌睡,赵武轻轻敲了敲门,“王叔,王叔?”
王叔在赵武还是个小官的时候就是赵家的仆人了,赵武成了户部尚书后王叔就成了赵家的门房。
白日里赵府有门丁接引客人,王叔就负责晚上守夜。
但堂堂户部尚书,哪会有人不长眼的夜晚叨扰,所以这也是赵武体谅他年纪大特意指给他的轻松活计。
王叔年纪大了。睡眠不是很深,所以很容易就清醒了。
“老爷?这还没到上朝时间呢。您怎么就过来了?”
“王叔,我睡不着所以提前去街上走走,白天你不用在这守着门了,这几天家里也不会有人来,你去下面庄子里看看你小孙子吧。”
王叔也老了,总是惦记着能陪陪自己的小孙子,闻言顿时笑开了眼,“谢老爷,那我天一亮就去。”
月亮还挂着,街上只有赵武一个人。
赵武只是胆小,并不蠢笨,自己如今被人抓住了这么大的把柄,贤侯爷为了不被自己牵连,也为了洗清自己,是断不会留下自己性命的。
抄家流放已经是必然,时间早晚只看朝堂众人如何拉扯了。
当年自己第一个站出来推举贤侯爷摄政,就注定自己会成为太子和北境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北境骤然发难,家里人还有欠了卖身契的奴仆,是断然跑不了的。
王叔不是自己买来的奴仆,也没有签过卖身契,许是可以躲过这一劫。
朝堂之上,镇北侯次子当着贤侯爷面,陈列户部尚书贪污北境粮草的罪证。
字字句句,犹如泣血。
辰间松此次打了贤侯爷一个措手不及,贤侯爷这边根本没有人能为户部尚书分辩半句的。
赵武跪在大殿中央一言不发,已是没了生志。
待辰间松陈列完那二十七条罪证,贤侯爷终于站了出来。
“赵武,你可认罪?”
赵武叩首,“臣愧对北境将士,愧对诸位侯爷信任。臣,罪该万死。”
贤侯爷颔首,“你既已认罪,吏部尚书,你说该怎么办。”
“回侯爷,贪污粮草乃是死罪,沾染边境粮草更是罪加一等。依我朝律法,应立刻责令户部众人清查赵武所贪粮饷,家中财务尽皆罚没充公。”
吏部尚书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赵武终于支撑不住,又一头磕在了殿上。
吏部尚书毫无动容,“其府中男丁发配边境,女郎没入教丝纺。赵武即刻入狱,待探明过往所犯,择期斩首示众。”
啊——啊——
大殿上慌乱一片,谁也没想到赵武会突然冲出人群,撞上殿中的石柱。
辰间松脸色一变,立马上前查看。
但赵武早就存了死志,此刻已经没了生息。
扫过众人探究的眼神,辰间松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众人或是惊吓过度,又或是庆幸自己没被牵连。
反正赵武已死,其他的东西也死无对证。
贤侯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赵武倒还算是识时务。
“额,如今赵武已死,也算是给了北境一个交代,贤弟也可放心了。”
辰间松慢慢直起身,“放心?诸位是忘了谁还在北境吗?是太子啊!”
贤侯爷脸色骤变。
辰间松瞥见贤侯爷的脸色,依然不慌不忙的接了下去。
“太子在北境,这些人还敢明目张胆的贪污北境粮草,分明是想至我北境于死地,至太子于死地啊!”
“这,不会不会……”
“是啊,赵武他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贤侯爷身后众人皆想上前缓和,但奈何事发突然,言语上多少有些苍白无力。
辰间松有备而来,掷地有声,“为保太子安危,臣请,即刻迎太子入鄑都!”
殿上众人心思各异,一时之间竟是无人开口。
“既然如此,着礼部商讨太子入都事宜,贤弟觉得可好?”
没想到贤侯爷竟能如此轻而易举松口,辰间松觉得奇怪之余还是应了下来。
“臣会即刻传信入北境,告知太子。”
“既如此,散朝。”
贤侯爷拂袖而去,众人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回府。
这鄑都,要变天了。
贤侯爷府。
“王爷息怒,只要太子出了北境,我们可以沿路设伏,截杀太子于鄑都外。”
“只怕是已经晚了。”
贤侯爷脸色阴沉,“北境此次有备而来,定然会想到后路。此刻太子怕是已经在鄑都,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了!”
“那属下兵分两路,一边沿路设伏,一边着人每家每户搜查。”
“记住一定不能大张旗鼓,找个理由,免得落人口舌。”
“是。”
户部尚书撞柱而亡,是夜,一批人乘夜出城,向北而去。
第二日,鄑都就挨家挨户搜查贼人,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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