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警是谁?”一进车门,况裁便看着丘灵问道。
丘灵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黄龙的工作范围限于本市,听说为人孤寡,几乎没有朋友。顶多算上在同样在本市定居的双亲,他根本不需要用全球通套餐,不办套餐,怎么能拿到他现在这部手机?”丘灵笑了笑,续道,“林源是左撇子也是右撇子,一定练习了很久,是什么地方能提供这样的训练呢?”
况裁:“那么他们……”
丘灵:“这些在一开始虽然奇怪,但事实又证明同他们无关,真正的黑警另有其人。”
况裁:“你肯定?”
丘灵点点头:“至多明天就可证明。我还得抽空见一见贝尔·林。”
况裁:“为什么不直接向他提问?”
丘灵:“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们,无非也是一种试探,那么我索性装睁眼瞎子,把今天的情况一并汇报。何况他不一定会给出真话,与其如此,不如像现在这样,我们靠自己捉出真正的内鬼。”
况裁:“希望我们没有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丘灵:“每个人的大脑存在差异,况先生,于你很简单的事情,于人或许复杂无比,反之亦然。”
况裁笑道:“行,用人不疑。”
丘灵跳下车,况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消失。
况裁至今无法相信丘灵所作出的“我是运用了视觉局限而已”的解释。
而距离几百米外的一处公寓,丘灵将房门“哐”的一声关上。
“师父!我回来啦!”
见没有人回应,丘灵跳上沙发,将散落在绒布上的几块剔透的各色晶石随意拨向一边,腾出自己坐的位置。高喊:“师父!师父!”
“这是第一千零一遍:不要在我沙发上跳来跳去!”丘灵的后脑吃了一记板栗。
丘灵转头喜笑颜开:“哦!”
目光聚焦处,一风韵超然的混血妇人盈盈弯下腰,将一杯事先隔水冰镇过的苦艾酒递给丘灵。
丘灵呷了一口,酒水恰到好处的低温,令她明白明白对方早已测算出自己的“突然来访”。
丘灵抬起头,注视着自己年轻生命中的救命恩人。
深紫色的盖头轻纱,衬着一袭柔软的黑色晨衣,使人能清晰辨别出,她的长发虽似黑亮,却另是一种深邃得发黑的深蓝。湛棕却妙如星辰的双眼,令人忽略了她眼角与法令难以熨平的岁月纹路,更难以揣测她的真实年龄。
丘灵也从未有兴趣揣测,甚至不欲去探查她怪绝生僻的名字“媄岘”,与传说中那位名字读音相似的巫术高手有无关联。她只需记得,是眼前这个人,在十数年前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从那场轰动全市的大火中解救出来。
也是媄岘,在沈家乱成一团时带走自己,像养母一般尽心养育,将半生心血倾囊相授,又在沈家因罪人死绝而恢复安宁后,将自己放在沈天离刚升职入主的办公室门口。而对于此等恩德,她每每仅用“机缘”二字清淡带过。
丘灵不愿忆及往事,只问道:“师父几时回到本市?”
媄岘温和笑道:“知你要来,提前一天让船靠岸。”
丘灵伸了伸舌头,并不意外。
丘灵顿了一顿,道:“但凡我自己能解决的事,从未打扰您周游......”
媄岘:“我知道。”
丘灵:“眼下,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恐惧......”
媄岘:“我知道。”
丘灵:“很乱,难以自处......”
媄岘:“我也知道。”
丘灵捂着脑袋微微有些恼,只笑道:“我知道你知道!师父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媄岘笑着同她对视片刻,不置可否。
丘灵在她镇定柔和的目光下放松下来,笑道:“这次麻烦大了。”
媄岘:“大到什么程度?”
“如果失败,轻则投奔你亡命天涯周游世界,重则引发新一轮世界大战。”丘灵做出阴森森的神情道。
媄岘没有再追问下去,在她心里,世间再扑朔迷离的大事,也脱不开因果与生死的范畴,即便整个世界,在浩瀚宇宙中,不过与桌上那小巧水晶阵上的其中一块晶石差不多,亦或更小。但她并不强逼着年轻的丘灵此刻能看透这一点。
而丘灵想到自己的玩笑真有可能成为现实,不禁叹了口气,心中似被一道千斤重的锁链层层禁锢。
她看了一眼媄岘,将眸中的局促与机锋深深隐藏。
终于,丘灵轻松道:“这次,师父可否为我切牌?”
“哗,竟有这个必要?”媄岘笑问。
丘灵道,“得知道此行是凶是吉,也好早作筹谋。”
媄岘苦笑道:“不怕别人说你迷信?”
丘灵振振有词:“用普通的科学常识来解释奇妙无比的,现代实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自然容易得出两个字:迷信。所以逢人我都不愿开口说话。”
媄岘:“对你哥哥也是?”
未等丘灵回答,她忽而又笑:“呵呵,不对,这次他要反过来求教你。你预算过他下半年有正桃花,这下可好?”
丘灵拍腿大笑,绘声绘色,“我太后悔几天前没带上我那套‘非正常拍摄’,否则师父能看到沈天离百年难见的表情。”
媄岘淡淡的笑了笑,面上略收欢意。只拿起一叠修长的塔罗牌拍。
丘灵晃过神来,帮她将一块黑纱铺在床上。
中途记起此行另一目的,道:“师父,您半年前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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