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着一车的礼物出门,又带着一车的礼物回到家中,林家四人以及一同回来的下人情绪都不怎么高。
下人对事情经过不是很了解,毕竟自家老爷当时进去时是昂首挺胸气焰十足的,出来却被好几人扶着……
“水,我要喝水。”
林成顺扑到前厅前的茶具旁,咬着壶口灌水喝。
“我看夫子就甭请了,我去外面的私塾蹭读也是一样的。”林业局见缝插针道。
这话他憋在心里憋了好久,奈何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讲出来。
“不成,私塾先生教的学生过多,你基础本身就差,去私塾求学猴年马月才能中举?”梁萱梅矢口反驳。
“登告帖直接选吧!”林抒清不停地顺着胸口,误入半山园,她着实吓的不轻。
“我看成,往外面登写告帖,咱自己开私塾。”
林抒清后面选的那几户老举人的地址,梁萱梅也不打算去了,直接在江宁府里登告帖,重金聘夫子,在揭贴人当中筛选……揭贴人当中要是没有学究,实在不成就多请几个。
“萱梅啊!我先进屋缓缓,明早我还得去半山园做一桌菜宴呢。”
喝完水的林成顺顿感如释重负,现在需要好好养足精神,明天的菜宴争取完美些。
若王安临真是个普通老举子,他对此是轻拿轻放的态度,可晓得了王安临的真实身份后,轻拿轻放的态度瞬间全无,满满的压迫感。
君子之交重于诺,君子之诺在真正的文人眼中比命大,比天高。答应了王安临要在半山园中做一桌椿庭楼的拿手菜宴,林成顺躲无可躲,除非他不想在江宁府里混下去……
原本就是想装波文青,到头来把自己给弄搭进去了。林抒清非常懂林成顺的心塞堵塞感,毕竟这么个大老爷们许出去的诺,那必须得哭着实现。
“爹爹,做宴是小事,你说的那些妄言才是大事。”林抒清喊住了打算回房的林成顺。“在厅前我们家也看见了那位老先生的态度,女儿现在就怕那位大人同文伯父那般把您当做知己,促使过多交往。”
凝重的话语一出,梁萱梅拍了一下桌子道:“当家的,平日里也不见你早上吃醉酒的,今日在人家正主面见议论正主的事情。我嫁与你这么多年也不见你用这么高大的才同我写点什么?今日的妄言,你从那儿学来的?”
梁萱梅一拍桌子,有眼力劲的红袖,拉着厅中的几个女使往外走,招呼也来不及打,转瞬间,厅中便只剩下林家四人。
“抒清,是抒清同我说的。”林成顺靠在墙上一五一十的说:“这些东西都是你女儿往日里在家里说的,我当时就恰好在一旁,萱梅啊!这责任有咱女儿一半……”
“啪”梁萱梅手旁的茶盏被她用衣袖扫落在地。
“姑娘说这些东西都是在家中自娱自乐,你倒好,学个三毛精神便在外面高谈阔论,当真好不威风?”
最后一字梁萱梅咬的极重,以林成顺的小学文凭,这般流畅的言论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点林家四人都心知肚明。
今日这事说的好,对了王安临的脾气。她真的不敢想没对会怎样,封建朝代可不是现代,这里言论更没有现代那般自由。
“母亲,当下不是吵架的时候,你现在责怪父亲也没用,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后续才是我们家里该考虑的。”林抒清掰着手指头说。
“母亲,处理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林业局笑了笑,随即走到墙边把林成顺拉到了厅中央。
林成顺眼珠子转了转,这混小子想干什么?
“装傻!”林抒清抢先道。
被林抒清抢答,林业局脸色瞬间垮下,像是吃了苍蝇那般难堪。
“林抒清,你作为我的妹妹能不能别拆我台?”
林家不想涉及官场太多那就捂着眼睛装作看不见,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看不见。
猛人锤海绵,力竭而亡。
“不成,好姑娘,这事似乎有些不妥,我林某人如今在这江宁府里经营了这么长时间的名声,出门谁人不是高看我们家一眼。现在去自毁名声装傻怎么能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林成顺腰杆挺的笔直,出人意外的是梁萱梅并没有反驳些什么。
“林业局,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面都在瞎想些什么?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这种下下下策的馊主意你也敢提?年纪轻轻竟比你父亲还昏聩不止。”梁萱梅侧着脑袋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这不是林抒清提的吗?”一通语言堵的林业局哑口无言……
林抒清尴尬的笑了笑。
“爹爹,母亲,门面固然重要,可如今我们家是非装傻不可了。”
她用食指沾着茶沫在身旁的桌子上面写了一个文字。
“我这几天有仔细想了想,爹爹早期在文伯父手底下做幕官时表现的过于拔尖,文伯父已然把爹爹当做是俞伯牙之友。”
白皙的食指又在桌上写了一个党字。
“以文伯父三年前判饶州府的政绩该是早早的越级升职的,然而如今才升知江宁府,这点有些不合当朝礼法,这三年间似乎有什么阻力困扰着文伯父的仕途。”
在盏子里拨出一点茶水,林抒清又写了一个王字。
“这原本是我自己的猜想,今天见到王老先生,我便敢确定心中的猜想了。”
林成顺和梁萱梅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三年间他们两一心扑在商业版图上面,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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