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一怔,反应过来时迅速给了她回应。
痛与恨交缠,晨光破晓,嵇灵如梦初醒,一脚踹开了他。
“灵儿。”
猝不及防落地,风情不觉疼痛,唇边扯出了一抹苦笑。
“滚,我不想看到你。”
嵇灵深吸了一口气,闭眸时是忍让。
“好。”
风情不敢再刺激她,捡起衣袍便消失在了她眼前。
这一场荒谬让嵇灵越发清醒,她不再停留,一行人骑马一路往橘县而去。
橘县在岭南以南,当地以橘红闻名,故立名为橘县。
两日后,嵇灵到达了目的地。
在她未到达之前,县尉代行了她的权力,而嵇灵一到达,县尉便毫不犹豫地将权力归还于她。
嵇灵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一行人入住县府。
“京城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一行人刚安稳下来,扶风就向嵇灵抛去了一个问题。
嵇灵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你现在真像被逐出京城的官宦子弟。”
扶风看着她,突然笑了一声。
“被逐出京城倒是无妨。”
嵇灵白了他一眼。
“现在最要紧的,是陛下的情况。”
嵇灵的长指在桌上叩了叩,若是女帝真的一病不起,那才是天下大乱。
“依我看,嘉明长公主也是别有用心啊。”
扶风压低了声音,看着她似笑非笑。
“现在她在宫里,别人的手都伸不进去。”
嵇灵认可地点了点头,这才是嘉明长公主的本性,强势霸道。
“那就成为她的人吧。”
扶风正了色,嵇灵对上他的视线,眸色渐深。
“嗯,双管齐下。”
两人很快敲定了下来,随后描绘了京城如今的状况。
“说来好笑,你那庶妹好不容易入了嘉明长公主的眼,却是从高楼上摔下来断了腿,现在都没能好转。”
扶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笑意更深了。
“嵇尘的手笔。”
几乎是下意识的,嵇灵确定了下来。
“哦?”
“他答应了我。”
嵇灵说罢有些沉默,她这个兄长,有两副面孔。
“你且当他不存在。”
扶风叹了一口气,有这么一个兄长,确实是诛心般的存在。
“他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有这么一个兄长。”
嵇灵冷笑了一声,看了一圈四周,这可不全是来自兄长的悉心照料。
这下子,扶风也沉默了。
说是厌恶已经是厌恶至极,可杀了对方吧,既不可取,也不实际。
“罢了,我会陪着你。”
扶风说罢自我赞许地点了点头,在橘县开个南风院也不错了。
嵇灵:“......”
“你别在我的管辖下为非作歹。”
他那南风院,终归是乌烟瘴气。
“说什么?我那可是正经生意。”
扶风摆了摆手,你情我愿的事情,算什么为非作歹?
“别让我找到大义灭亲的机会。”
嵇灵不吝警告他,后者没一噎,转换了话语。
“那我让他们唱歌曲跳跳舞可以了吧?”
“可以。”
嵇灵点了头,这无伤大雅。
“......我觉得我若是捐点钱建个佛寺你会更满意。”
扶风有些无语了,嵇灵这是压着他要从良。
“佛祖不一定想要你的钱。”
嵇灵笑得玩味,轻抿了一口茶。
“呵,我这就去打一个大罗金仙金像。”
扶风冷嗤了一声,拂袖离开了她的房间。
嵇灵笑着摇了摇头,却猛然一失神,险些摔在地上。
“无忧。”
她扶着发晕的脑袋,朝外喊了一句。
无忧很快走了进来,一探脉,便蹙起了眉。
“你接连被重挫,气血亏损太严重。”
偏生嵇灵还不是个自惜的,大起大落,又不要命的赶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过分顽强吧。
“呵。”
嵇灵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您这段时间就好生歇着吧,我去熬药。”
无忧叮嘱了一番,转眸却看见嵇灵倚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她太累了。
无忧抿了抿唇,将她放回榻上,转身时,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瓷瓶。
无忧眸光微闪,打开瓷瓶嗅了嗅,望回嵇灵的房间,脸色有些复杂。
他终是叹了一口气,将瓷瓶里的药喂给了睡梦中的嵇灵。
嵇灵这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只是午夜时,隐隐觉得有人靠近了她。
她没有时间想太多,在县城中逛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此时正值清明时节,可听百姓言,近来竟是一滴雨也没有。
准确来说,岭南一带从春分到现在,一直都是少雨、或者无雨状态。
此时,即便是嵇灵不善农业,也知道了问题的严峻性。
春分无雨闹瘟疫,这句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而她的记忆里,只有天启十年的一场雪灾,并没有岭南的旱灾。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敢懈怠,散下人去查探各乡的状况。
“橘县盛产药材,主子不必太忧心。”
无忧跟着她不由蹙了眉,她这么下去,橘县还没出事,她就先倒下了。
“也对。”
嵇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沉,这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大人,县南出现了猛虎,好几个百姓都被咬伤了。”
衙役话落,嵇灵刚松下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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