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顾忌头痛,风情心里是无尽的后悔。
他干了什么?
强取豪夺?还使用了两次的深度催眠?
最要命的是,来不及处置的失误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她面前。
她会想什么?他为了一笔钱处心积虑地要她的命?
这一切种种,完美地踩在了嵇灵最厌恶的点上。
想到这里,风情更头痛了,他竟是生生将一手好牌打到烂。
该死!
他往天边看了一眼,恨意明显,低头时,又十分懊恼。
没多久,他的懊恼全都转换成了气愤,这该死的扶风,不仅把他的人拐跑了,连车都不给他留!
而他当初为了图清净,附近也没有留下什么人。
于是,堂堂天一阁阁主,只能从山上走回天一阁。
而嵇灵和扶风、青怜三人,一路快马加鞭赶了三日的路,终于到了岭南。
嵇灵拿着官印最先去见了岭南郡守,与此同时,也和无忧碰了面。
“下官已经等待嵇大人多时了。”
郡守笑得真诚,即便嵇灵从一个从二品的御林军副统领变成了七品县令,他也不敢就此看轻她。
毕竟对方是嵇家少主,头上还有一个贵为丞相的父亲。
“郡守抬举了,下官如今只是橘县的县令。”
嵇灵向他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郡守笑而不语,两人交接了一番,嵇灵拒绝了他所谓的“款待”,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
进入客栈后,她喊来了青怜。
“你的心愿是什么?”
嵇灵给他倒了一杯茶,心绪有些复杂。
“嵇大小姐果然言出必行。”
青怜接过了那杯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青怜也无它求,只想嵇大人为我寻一个人。”
青怜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这些事情,扶风和暗影阁也能做到。”
嵇灵刚想应下来,转眸有些迷惘。
“是一个死人。”
青怜笑意不减,眸中却多了一分嵇灵看不懂的神色。
“死人?”
嵇灵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这么说,这死人也不是平常人了。
“是的,即便是他死了,我也是要与他算清那一笔账的。”
青怜点了点头,语气是轻佻,神情却落寞了下来。
“是你......的什么人?”
嵇灵沉默了一会,当年,青怜是自愿进了南风院的。
“嵇大人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就在橘县。”
从前种种,很快就要再现眼前了,想到这里,青怜的心中起了莫名的雀跃。
“好,我答应你。”
嵇灵点了头,心绪仍是复杂。
“另外,扶风公子是个极好的人,若是嵇大人......也是可以考虑的。”
青怜看着她,终究是多了嘴。
这一次,嵇灵却是笑了。
“你其实也没看明白。”
“什么?”
青怜是真没听明白她这话,眉眼间都是疑惑。
“他要的并不是我。”
说了这句,嵇灵没再给他解惑,便将人送了出去。
青怜只好疑惑地挠着脑袋回了自己的房间,转眸时却看见了扶风和一个清秀的小公子谈笑风生。
青怜:“......”
好吧,确实是他多嘴了,扶风这个人,本就不会寂寞。
他脚步一顿,突然想明白了嵇灵方才那句话。
心中释然,他笑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间。
而嵇灵却是没有那么阔达,看着手里的茶杯久久无言,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怅然。
满盘皆输,执迷不悟。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拿起了一旁的酒壶。
烈酒入喉,她倏然呛出了眼泪,她从来不喜欢饮酒,更是不喜这番味道。
到如今,也仍是不能接受,将就,始终是最难的事情。
将那根簪子捡回来的时候,她何尝不想过要将就,可一想到那种可能,便如这烈酒入喉一般,浓烈的难受压得人难以呼吸。
她已经不敢信任,却依旧是要喜欢他。
“云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前世余下的眷念,全都被磨灭不见,娘亲,哥哥,爱人,清晰而残忍地告诉了她什么是真正的人心险恶。
若是寻常人,早就无法忍受决然离去了,可她是嵇灵,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突然想起了顾桉给她的那封只有一句话的信。
坚持你所坚持的。
可孤独的坚持,真的很痛苦。
嵇灵掩脸痛哭,如今才惊觉,懦弱和放弃也是一种奢侈,所有的一切包括不喜的,都要独自去承受,还要走出一条光明的路来。
“云景,我好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也只能到这里了。
嵇灵哽咽地颤抖,最后整个人失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碎裂的瓷片扎入了还未完全愈合的掌心,她却笑得癫狂。
良久,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自己包扎好了伤口。
房间里狼狈不堪,她也懒得去收拾,灭了蜡烛,解衣合被入眠。
夜入冰凉,风情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房间里狼狈的景象和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嵇灵。
若不是那人非要拉他谈什么合作,他还能来得更早一点。
风情忐忑又不安,关上门走到了床边。
看到她明显还渗着血的伤口,风情的眸色暗了几分。
他点了她的睡穴,重新为她包扎伤口,小心翼翼,怜惜又自责。
他看着她还带着泪痕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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