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都去干什么了?怎么成个样子了?”
回到了客栈房间的严渊看到了躺在床上仿佛死鱼一般的阮殷,好奇地问道。
“……”倒在床上的阮殷费劲儿地挺起上半身,瞥了一眼走进房门是严渊,又没精打采地躺回了柔软的床榻,闷声闷气地说道:“别提了,莫名心累……有没有给我带吃的!”
“那你真是你问对人了,我特意给你带了点糕点。”严渊提起右手上拿着的一个小包袱,晃了晃,随意地说道:“我记得你喜欢吃小吃糕点,从何家出来的时候,我特意问何书远他们要了一些。”
“噢噢!!!”阮殷一下子活了过来,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夺过了那个由丝绸包裹住的小包袱,在床上正襟危坐,将那个小包袱慎重地摆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脸虔诚地打开了丝绸的结,露出了其中包裹着的精致糕点——放在那个小小包袱之中的,是两个精巧的纸盒,阮殷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盒,一份是奶糕,一份牛奶法饼。奶糕卖相极为不错,洁白如雪的糕身被利落的刀工切割成了一块块小小的方块,在纸盒里被搭成完整的一大块,上面还讲究地放着一片翠绿的叶子,让整块糕点显得如同艺术品一般;而牛奶法饼由甜酒发酵而成,卷成好看的卷饼状,卷饼内有一层豆沙内芯,阮殷一打开纸盒,甚至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面而来。
“哎呀吼!”阮殷欢呼一声,一双眼睛笑弯成了月牙,也不顾什么优雅礼貌了,直接用手抓起一块奶糕便扔进嘴里,一边美滋滋地咀嚼着美味的糕点,一边含糊不清地对严渊说道:“还是你对我好呀严渊,么么哒……啊呜啊呜……真好次……”
“呵,吃货。”严渊对阮殷对他的称赞不屑一顾,他深知“吃货因为食物而做出的赞扬都不是发自真心”的道理,所以无论阮殷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唔……”阮殷狼吞虎咽着美味的糕点,这糕点可不同于一般店里卖的大众货,可是何家大厨亲自做的精致小样,这位大厨据说曾经掌勺过御厨房,那手艺可不是吹的!像是这般精致的糕点,在阮家也许也有差不多的(大家族在这方面都不会差到哪去),但也架不住阮殷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过阮家大厨的手艺了,这一份糕点直接就把她的舌头给俘虏了,不过吃着吃着,她忽然停了下来,用那青葱玉指捏着一块牛奶法饼,然后递给了严渊,同时笑嘻嘻地说道:“来,啊~”
“啊~”严渊也笑了笑,很是听话地张开了嘴,等着阮殷将那一块牛奶法饼塞进自己的嘴里,她的确是这么做了,但是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在法饼接触到舌尖的同时,严渊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然而他闭得略微快了一些,阮殷的手指还没完全离开,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严渊的齿尖儿与嘴唇。
两人同时一愣,阮殷第一时间转过了脑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继续吃起了剩下的糕点,严渊也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而严渊自己则默默地咀嚼着刚刚那一口法饼,感受着那法饼松软甘甜口味的同时,又下意识回味着阮殷手指的触感。
——不过这么做是不是太流氓了点儿啊……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去想它,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重新问了刚刚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白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倒霉徒弟?”阮殷很快就解决了那两份糕点,愤愤地放下只剩了些残渣的纸盒,愤愤地说道:“倒霉死了!走在大街上居然遇到了!”
“遇到了?”严渊一愣,“江东来白天不是和我在一起吗?你下午遇见的?你又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你,你们俩就算遇见了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不……我没遇到你那个倒霉徒弟……但我遇见了他的那个青梅竹马。”阮殷翻翻白眼,“喏,就是你一直没见过的那个小玉、秦筱玉,还莫名其妙地被她强行拜了师,给小孩当了一天的人生导师。”
“……这么厉害的吗?”严渊惊叹道,“不对啊,怎么听你的口气,感觉你挺烦她的?我听说这个秦筱玉长得也挺不错的,应该挺对你的胃口的啊,按你的性格套路来说,不该冲上去就是一套表白三连收了那个伪百合吗?”
阮殷悻悻地说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她有所交集?”
“呃……”严渊颇有些无语。
——想来,除了搭讪以外也没有其他答案了。
“你说的挺对,那丫头长得挺符合我的胃口的。”阮殷的口味其实很简单,基本上就两点:看起来是个女的、看起来漂亮,其他毫无要求,老少皆宜、大小不论,上至天山童姥下至萝莉yòu_nǚ,这厮都来者不拒,“但是我对心有所属的人没什么兴趣,毕竟夺人所爱不是个好习惯——就像崔汐瑶我就没有出手的兴趣啊,她的一颗心全吊在你这个歪脖子树上了,我抢不过来,也没抢过来的兴趣。”
严渊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真是让我对你有所改观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无所顾忌的女流氓,现在才发现你还是个原则的女流氓。”
阮殷同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谢谢夸奖。”
“所以……秦筱玉心有所属的对象是谁?”严渊对这个八卦还挺有兴趣的——他从江东来那里单方面得到的情报来推测,秦筱玉喜欢的其实是江东来,但是江东来本人却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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