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子未在我之前表态,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们趁人之危未免太过分了点。”
穆锦衾淡然道:“我所说的只是我们这边的态度,干涉不了你们的决定,你们不同意可以拒绝,没必要把话说得太死,免得日后要是想答应了都没有台阶可下,毕竟现在在这个地方能帮到你们的只有我。”
我拦住子未,说:“我不明白你们的首领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难道你们觉得只要结了婚,举办一场仪式,我们就不会变卦,永久地忠诚于一场被胁迫的婚姻?”
“你没有理解我话里的重点。”穆锦衾解释道:“我们木漳县目前面临的最刻不容缓的问题,就是当下的生存劳作与将来的繁衍生息,我们需要新的生命,所以你们是不是留下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我们要的是你们为我们这个地方留下根脉,也就是孩子。”
额头的筋脉跳了跳,穆锦衾说:“不过我猜在你们的孩子出生之后,有了牵挂,你们也不会想着离开了,这无疑也为我们增加了四个生产力,我们自然热烈欢迎,并且会对你们大力相助,用尽办法保住你们的性命,让你们活的时间越长越好。这点你不用担心,没有人会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我们不傻,也一样。”
我暗自咬了咬后槽牙,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就算有了孩子,我们也不会留下呢?”
“你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没当过母亲。孩子长大会离开母亲,但母亲会希望她的孩子可以永远留在自己的怀里,即使知道那不现实。只要你们是个有感情的正常人,就不会抛弃自己的骨肉。”她说:“不过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也没关系,只是利益消减了一半而已,我们还是有得赚。”
“你就不怕我们找到出口离开之后,会把你们的位置告诉其他人,让五十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
“我们先假设你们找到了出口,但你怎么确定你们离开之后还能活多久?”
穆锦衾挑起眉眼,“我说过的,进入身体内部的毒性是没有解药的,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无限期地延长被感染者的寿命而已,这跟解毒的概念不同。木漳县跟外面不一样,待在这里,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但只要踏出一步,你们都会变成一个个死人,蛑蟊的毒性发作比你们想象得更快,不会给你们机会讲清楚位置的,我们在这上面没有任何顾虑。”
“无限期延长?”
“跟你想的一样,就是字面意思。”
我眯起眼睛,穆锦衾一脸坦然,“有些事情对你们来说很难理解,我一言半语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我们解不了毒,但我们能把时间长久地停留在毒发之前。”
这其中意义也太模糊了点,我没明白,子未跟我差不多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
“穆姑娘。”我处在被动的边缘,转换了话题垂死挣扎道:“你现在对我们了如指掌,问的每一个问题我们都回答了,但我们对你,对你们还是跟刚来的时候一样,一无所知。你不觉得不公平?”
穆锦衾笑起来,“我明白,谈判之前先交底,你们也可以问我。”
“我对一个问题一直很好奇。”我说:“你为什么会懂我们的语言?是谁教你的?”
穆锦衾脸上的笑容一滞,本来随意的坐姿变了变,语气生硬起来:“这是我私人的事,跟我们要谈的没有直接关联,我有权不作任何回答。”
“可我觉得有关,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可不可靠,有没有对我们胡乱翻译?”
“话我都说明白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必要为你们的信任负责。”
穆锦衾把话说得冷硬,我只好换言问道:“那你把小哑巴留在这儿,起码也该让我们知道她是什么人吧,这个问题总不能再说是我为难你,那样的话我们就真的没办法谈下去了。”
这一次她想了很久,小哑巴好像知道我们在说她,眼珠转得更勤快了。
到最后终于决定赌一把似的,穆锦衾呼出一口气,说:“她是首领的女儿,木漳县将来的接班人,我们未来的领路人。”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我们一愣,随即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首领的女儿年纪这么小?”
首领的样子看起来起码也有八九十岁的老人了,小哑巴绝对不超过八岁,这种年纪怎么会还能有孩子?
穆锦衾大抵也没有转换过来,见我们两个一脸不信任,缓了很长时间,才转过弯来对我们说:“你们不要误会,我们这里‘女儿’的含义跟你们不同。小哑巴跟首领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们管每一届被选定的孩子都叫做首领的女儿,代表她是我们木漳县的女儿。”
我想了想,“这么说,你姐姐也不是首领的母亲,你跟她并没有亲属关系?”
穆锦衾听到我说起她姐姐,目光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样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简单多了,两人之间的相处与态度也合理了很多。
子未问:“你们这儿只有这一个小孩子吗?之前在地宫里你说你们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可我们并没有见到这个孩子。”
穆锦衾说:“我们不是只有这一个孩子,而是只有她被选中,所以停止了生长。在当选首领之前她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平时不会露面,只有在当选之后才会参加那种活动。”
我和子未相视一眼,都不太理解,便问:“什么样的孩子才会被选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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