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斐月的请求下,厉少卿还是带着她去了柏千恒的病房。
彼时,柏千恒毫无生气的躺在惨白色的床上,如画的眉眼成了这风景里唯一的艳色,双唇苍白干涸,泛起了道道死皮,睡梦中似有不安定的角色饶了他的清梦,他嘤咛一声睡的并不安稳。
这情景让斐月内疚极了,她咬紧嘴唇瘪着嘴角跑到柏千恒旁边,拽着柏千恒输着液的手眉头紧皱,垂下的眸子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双手轻轻搭在斐月的肩膀上,不重,却沉甸甸的,把斐月心中搅起的千层浪统统镇压,斐月神情凄苦而迷惘,她喃喃自语般的问道,“为什么呢?”
不是都说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孩子的,为什么斐正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柏千恒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为什么作恶多端的人活的逍遥自在,为伤害了别人而沾沾自喜,被害的人却孤苦无依形容潦倒。
本是她该承受的苦难,为什么却由其他人替她遭殃?斐月很难受。
不用斐月多加说明,厉少卿就能明白斐月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没有说话,抬手将斐月的头抱紧怀里,宽大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一个念头渐渐在斐月的心间成型,在柏千恒受到牵连之后。斐月把脸贴在厉少卿肚子上,笃定的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厉少卿没想到柏千恒对斐月的影响这么大,沉默两息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斐月安静的靠在厉少卿怀里,手里还攥着柏千恒的手,顿了顿说,“他让我去给他做事。”
后面的话斐月没有说完,但她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厉少卿察觉出些异样,问,“你的研究方向是生物军械,他要你有什么用?”
斐月摇了摇头,这也正是她纳闷的地方,闷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接近他的最佳途径。”
她又想起了桃元山,心情无比糟糕。
厉少卿抚摸斐月头发的动作一顿,敛眉思索片刻,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嗯?”斐月不明所以,从厉少卿怀里抬头仰望着站着的男人。
从她这个角度看厉少卿,觉得男人高大而俊美,病房内的冷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连发丝与眉睫都落满了霜雪,只有一双凝望斐月的眼睛烛火跳动。
“你从进入大学起就小有名气,斐正路作为你的监护人不可能一无所知,这么多年没有找你,偏偏这个时候找你,不管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背后的推手有谁,你掺和进去都是下下策。”厉少卿的手指划过斐月隽秀的眉。
厉少卿提到的这一点斐月何尝没有考虑到,她去找斐正路时心中不是没有怀疑,她只是有点高估了
斐正路作为一个父亲的人性。
“可我不能坐视不管。”斐月抓住厉少卿游走在她脸上的手指,期期艾艾的说道。
“交给我。”厉少卿捧着斐月巴掌大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斐月的,这样他们两个人就能视线相触,呼吸相缠。
“不行!”斐月下意识就要拒绝,甚至有点激动的挣扎起来,“他能对我下手就能对你下手,这太危险了!我怎么能让你以身涉险?”
厉少卿的神情在斐月担忧而抗拒的目光中越来越柔和,他蓦然低头擒住斐月淡红的双唇,将斐月没能说出的话统统吞进肚子,辗转缠绵,尽情索取。
斐月就乖乖的仰着头任由厉少卿撒欢,细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厉少卿的衣摆,眼里嬴荡着爱意与忧心。
等亲够了,等斐月冷静了,厉少卿放开她,贴着斐月的脸平静而自信的陈述道,“他不敢。”
斐正路敢动斐月不代表他敢动厉少卿,斐月再惊才绝艳也是个没有背景且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斐正路动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利害关系。
但厉少卿不一样,他自身已经是军部先生,之前是猎狼特种部队的成员,出生军部世家,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就是朴家见了也得忌惮三分。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斐正路怎么会给自己惹麻烦?
斐月心里知道厉少卿说的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说道,“你不能出事……”
厉少卿安抚性的吻了吻斐月嫣红柔软的唇瓣,低声承诺道,“我不会,你放心。”
“万一呢?”斐月忍不住的瞎想,“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就是狮子老虎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要是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小白也很厉害,可他现在就躺在这里了啊!”
原来情至深处就是会变得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厉少卿爱怜的用拇指蹭了蹭斐月的唇角,反问,“你去斐正路身边,我又怎么放心?”
斐月觉得自己混沌的大脑里流进涓涓细流,茅塞顿开之感莫过于此。在她担心厉少卿时,厉少卿也在担心她,这种感觉非常奇妙,非常窝心,给了她面对艰难困苦的底气与安心。
她突然不想再争辩,她怔怔的看着厉少卿倒影着她身影的眸子,半晌,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不急,答应我,好不好?”
“好。”厉少卿毫不犹豫的答道。
斐月偏头擦着厉少卿的耳朵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上厉少卿弯下的瘦腰,乖巧而温顺。
她也很想为厉少卿或者小白做些什么,但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以她一己之力冒然闯进虎穴,会给厉少卿带来无数的麻烦,也会绊住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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