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似乎喜欢上了在这寒凉的夜里,彼此依偎和思考,夜深了,远处的村庄,爸妈为我们留下一盏灯,黎诗依旧蜷缩在我的怀里,我们似乎都不困。
冷风从身边掠过后,黎诗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她理了理被自己泪水染湿的鬓发,看着远方没有街灯照亮的幽暗,表情里已经没有了柔弱,许久转过身看着我,对我说道:“等年后天气回暖,我们去城墙上走一走,我很想念那儿的视角。”
“好!这次我们白天去,再带上吉他,在那儿唱一首《鼓楼》。”
“城墙也算是西安的景区了,你说会不会有人给我们扔钱呢?”
“带上林柯估计还能有点,可他不愿意别人扔钱,因为他觉得自己每首音乐都属于富有灵性的生活,而歌曲只是借他的口唱出来罢了。”
“林柯是个理想主义者,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生下来就开始接受逻辑的训练,任何事情都要去分析,必须有语言的参照才有安全感。但是音乐需要丢掉常识,如果不是仅仅为了娱乐、仅仅为了忘记痛苦而暂时分散注意力的话,我们会发现没有语言的参照,才可以打开内心的世界。好的音乐可以唤醒直觉,而直觉可以指引我们接近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要是林柯能听到你这番分析,怕是高兴死了。”
“音乐应该有价,如今的社会,只有加上物质的衡量,才会被人重视,一首歌是一个作曲家的心血,以歌曲养生活是一种明智选择,理想这玩意,你得用生活养它,才有可能实现它。”
黎诗清淡脱俗,谦和平静,很难想象这样白皙文弱的女子竟能说出那么强大气场的话,她从容安静的外表下,会冷不丁冒出一股顽皮,偶尔又直率精辟地针砭,迅速解答了我对音乐的理解。
“我觉得你和念歌倒是有相似之处,外表看起来是一头咆哮的老虎,但内心可能是一头温柔的小鹿,特别容易受伤害。”
“念歌是什么样呢?”
“她可以穿长裙看上去很优雅,也可以披着头发,穿着特别烂的牛仔裤和马靴,就算潦倒到抽别人剩下的半根烟,再还回去,也不会抱怨,很多时候,人恐怕在两个极端里困惑,才是真的自己。”
“余航,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黎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愣了许久才回答,道:“有很多事情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有可能实现,只是……你会坚持下去吗?”
当我心虚的问出这样的问题,黎诗的语气变得失落:“怕是你在嘲笑我不够坚定吧?总是你千方百计的找到我,我却没有为自己想要的生活做些什么。”
“怎么会呢!……实际上,我们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也正是求而不得,让我们此刻能有滋有味的站在这里。”
“你要努力,把青旅做起来,这样也不负苟总对你的期望!”
“你打算一直以这样的称呼和身份,和老苟继续相处下去?”
“还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先这样吧。”
我点了点头,又向远处看了看,夜色如墨,白雪绵延,在那遥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一颗指明方向的星星在闪烁着。
这一年我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太多次,现在想来也挺刺激,甚至可以说是冒险,比如我孤身一人前往伦敦,对待生命不妨大胆冒险一点,因为好歹你要失去它。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奇迹,那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没有人可以拯救你,到最后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绝处逢生的喜悦,大难不死的庆幸,都不是你所想象的“人品守恒”。在这个世界面前,生活是无比具体而烦琐的藤蔓,你只有从中体会到酸甜苦辣才知道它最后的余香。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安排,唯独你的心不可以。这个世界失去谁都不可怕,唯独失去了你自己。让远方是远方,让生活是生活。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也许,迷失的人会继续迷失,可相逢的人会再次相逢……
……
过完春节,原本打算在家多住上几天,可初六这个早上,林柯给我们打来电话,说初七晚上打算在酒吧办个新年音乐会,希望我们都能到场助兴。
我和黎诗自然都不愿意错过这个玩耍的机会,下午便开始返程,在次日傍晚,到达了青旅。
黎诗将车子开去洗了一番,一副要为林柯撑场面的气势,我将前台收拾了一下,又习惯性的为黎诗泡了杯蜂蜜柠檬水,然后特欠揍的强调道:“每一个来店里入住的顾客,作为店长,我都会送上一杯柠檬水。”
对于我的调侃,黎诗并不多搭理,趴在桌子上,观看着旋转的水杯,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起身指着我的房间,一脸淡漠道:“麻烦你从我的房间搬出去,居然趁我不在霸占我房间。”
此刻我哪还敢把她行李箱丢出去,一脸女侠饶命的表情看着她,并连忙点头哈腰表示小的这就去搬。
她一副得胜的表情看着我,喝了几口柠檬水,又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个崭新的速写本,走到店门口绘画。
我打开风中摇晃的红灯笼,为夕阳中的青旅早早添一份温暖的颜色,处于创作之中的黎诗,身上依旧散发着安静和迷人,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我们刚认识不久的场景,我习惯性的走到她一侧,伸头看向了她的速写本,却不料这一举动立马招来了她的反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许久情景再现道:“你能不能不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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