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了摇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示意她拿好烟火棒,陆续用烟头帮她点着,她先是小心翼翼,紧接着放肆的蹦跳起来。
白雪之中,微弱的烟火,让旷野变成一个由光影构成的世界,尽管烟火并不盛大,但依旧热闹非凡,我和黎诗笑着、闹着,最后,她仅有的几只烟火插在地上,我逐一帮她点燃,她真的一脸憧憬的闭目祈祷。
望着她虔诚的模样,我不禁被这样的画面感动了,匆匆数月,我们在这白雪覆盖的西北旷野上,以默许的方式做了很多从前难以决定的事情。
我跟着闭上眼睛养神,却并不太喜欢闭眼片刻的黑暗与孤独,偷偷睁开眼时,却发现黎诗也睁着一只眼睛偷偷看着我。
我推了推黎诗问道:“许愿你干嘛睁着眼睛偷看?”
黎诗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睛,表情憧憬的回答,道:“因为……我的愿望里缺一个男主角……”
“我以前连跑龙套都没做过,突然做男主角,就怕不能胜任,惹了导演生气。”
黎诗不知道什么时候挽住了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怀里,而我沉溺在她难得的温柔中有些恍惚。
“总比戏精好。”黎诗轻声说道,身子又往我怀里靠了靠。
寒冷的旷野中,我们彼此很依赖这种温暖,也紧紧抱住黎诗,呼吸间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夜晚的清凉被我吸进了肺里,短暂的清醒中又是一阵迷离。
“这次回来不走了行不行?”
“余航,你觉得一个人怎样才能自由的生活?”
“现在是法治社会啊,谁能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自己不被牵绊,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
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我的手上,黎诗将我抱的更紧,哽咽着对我说道:“余航,在国外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回来,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解决上一辈的恩怨,但我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不回国,那样也就不会遇到你们,更不会打破这份属于大家的宁静,最后弄得苟总丢了公司,而我更是一无所获……”
黎诗的话让我有些惶恐,我无言安慰,只是用手帮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除了将身体借给她依靠,我并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
一直吹着的冷风终于小了些,黎诗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这才看着她问道:“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和苟总究竟是不是大家猜测的那层关系?”
黎诗看了看我,并没有一丝神色上的变化,似乎这个夜晚将要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她的预料之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经问了那么多次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了点头。
“故事很荒唐,一个家庭不幸福的姑娘,为了躲避家人,逃到了西安去上大学。她大概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在大学期间酗酒、泡夜店、逃课、抽烟、傍大款,以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愤世嫉俗的样子出入酒馆和旅店。有人曾问她为何这般绝望,她只是潇洒的说:那是她想要陈列给全世界的样子……”
“后来呢?”
“没过多久,她遇到了一个在西安做生意的年轻人,与现在相比,那时候他还很瘦,年纪轻轻却像个糟老头,干瘦,黄牙,秃顶,浑身散发着一股洗不掉的动物皮毛的腥臭味,皮肤耷拉在为数不多的肌肉上,看着令人厌恶。”
我纳闷道:“女人会选择他,而不是世俗里的厌恶?”
“她当然也厌恶他,但是他出手阔绰,愿意养她。她厌恶他,但是,她也喜欢这份厌恶。就让他糟蹋自己吧,他看上去是一个顺手的工具,那份厌恶会更加凸显她的优势:西安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年轻,貌美,乌黑浓密的头发缠绕着婀娜多姿的身体,走在大街上,每一个当时呐喊摇滚、放荡不羁的青年都忍不住地要向她张望。”
“故事里的女人,最后因为钱和他在一起了?”
“她肆无忌惮地胡乱瞎花他的钱,在床上羞辱他的腐朽和臭气,在西安酒吧边上的街道上逼迫他下跪:让他在来来往往的俊美年轻人中出丑,抱着秃顶的脑袋说自己真的没法离开她,求她,求她不要和自己分手,她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他的钱全部都愿意给她花。大学四年,这样的把戏她玩了无数次,每一次他都愿意跪着求她回家,别在外面胡闹,不管是凌晨两点,还是凌晨四点。”
“这种病态的感情观恐怕伤害的不止一个人吧!”
黎诗护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我索性选择了闭嘴,此时思维过于活跃的自己,很难控制着话里不带出“情”这个字,而被伤了的人,只要听到这个字,都是要疼痛的。
“她存心不想让自己好过,她也存心不想让他好过。色鬼,谁让你贪图我年轻的ròu_tǐ?你活该!她将自己所有的仇恨和愤怒,悉数倾倒给他,他照单全收,他痛哭流涕地说:无论你怎么样骂我,我都爱你。你是这么年轻漂亮,你是这么聪慧伶俐,我活该被你折磨,因为我原本就不配……她当然也哭,哭自己糟糕的家庭和不堪的命运。”
“所以女子最终选择了结束这段感情?”
“没有,寒风瑟瑟的西安,冬天像把刀子,故事里的南方女人终于想念海风习习的福建了,她逼着自己看透,看他的眼神终于渐渐有了不同,起码到了大四,她不在冬天胡闹了,因为男人的膝盖生了病,病弱到根本无法下跪了。最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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