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王也是用剑的。”
“也不在他之下。”
“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何不自立为王?既然这个位置如此难做你又怎能保证你一定会当上?”
“我没有办法回到你的第一个问题,但是第二个问题曾经你已说过相信。”
“……狼骑犯边有鬼。你多保重……”
刘睿影望着袁洁离开的背影苦笑。
他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并不是收集证据,协助诬陷袁将军。
而是用错了“情”。
查缉司对他的养育之情。
天目省各位大人的栽培之情。
以及。
他对袁洁的爱慕之情。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后,看到桌上又堆着不少新送来的查缉司迷信。
有两封的信口处涂着鲜红的朱砂印记。
“朱砂痕,索命魂。下了诏狱活死人。断胳膊断腿的满地跑,阎王来了也受不了……”
信中写着三个名字:李韵【李秋巧】,汤铭,贺友建。
越州官道上。
锦帽貂裘的中年人仍恭恭敬敬的拜着。
在没有得到任洋的回答前他是不会起来的。
但是任洋好像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依然稳稳的端着茶碗喝着茶。
那五六个年轻的剑士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们认出来这恭敬卑微的中年人正是被称为平南第一剑的时依风。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没规矩了。江山易老,山河又几度啊……童儿,你长大之后可不能学的这般模样。”
任洋轻轻的抚摸着身边顽童的头,小家伙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在下知道了。”
时依风应了一句,身子并没有动。
此时天色尚早。
伴着风吹雪。
众人却没来由的眼前一黑。
茶棚的其他行人都觉得这雪吹在脸上化掉之后湿溻溻,黏糊糊的。
伸手抹了一把,掌心一片殷红。
再一回神,任洋和小童已不见了踪影。
时依风正缓缓直起了身子。
“呜啊!”
先前那些出言不逊的青年剑士突然齐声惨叫了起来。
捂着嘴在地下打滚的同时还用头猛撞桌腿。
但是疼痛依然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的往头上冲。
接着抽搐了几下,便静静的躺着不再动弹。
手垂下来露出捂着的嘴,已经变成了一个骇人的血洞。
桌上的一个茶碗中整整齐齐的盛着五条舌头,混着半凝固的紫黑色鲜血,还在冒着热气。
“爷爷,你也要和那神秘剑客一较高低吗?”
“不啦,让他们去争吧。等到了爷爷这个年纪他们就会明白剑终究是外物,剑之名终究是虚名。最关键的,还是用剑的人。咱们来定西只是看几位爷爷的老朋友,听说他们过得都不太好。”
“所以我们不去丁州吗?”
“我们去定西王府。”
定西王府。
大殿的王座上空空荡荡。
马厩中的名马也少了一匹。
桌案内侧有两个佛手翡翠雕成的撑钩,上面捧着星阑剑。
霍望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的向丁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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