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慌了神儿,从其他厢房里出来的夫人小姐们也不好过。谁能想着只是赶上小年夜出来拜个香的功夫儿,竟赶上了这要人命的大事。
她们这些平日里忙于内宅事物的夫人小姐,一见到这些骇人的禁军。直吓的两腿都要软了,偏还因为今上的命令,只将这里围的是密不透风。一个个都失了主心骨一般,俱都在各自的厢房里盘算着出路。有那些胆小怕事的,连哭都止不下住,脑子更是不活络。
赵氏在这些人中也算是知事儿的,她被仆妇搀进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与女儿说道,两个人皆都对这事儿感到匪夷所思。
好端端的太子怎么会来这龙隐寺呢?昨日她们虽因着风大雪急的缘故,在道上耽搁了一日。但也不至于消息这么不灵通,竞对此事一无所知。
况且就算她们毫不知情,这太子来龙隐寺拜香,总要闭寺净道吧!但刚才她在外面听着,这厢房里里外外地,可不止她们一家。什么时候太子竟这般随便可见了,这倒也真是稀了!
但无论她如何觉得不可思议,事情也还是发生了。门外守着的禁卫军可不是假的。如今也只有盼着太子殿下大安。亲手处理了那方丈了空。才能尽早放她们回去。
赵氏看着女儿脸上的担忧,心里也烦闷的厉害。今日是小年,本是个好日子来的。她们也年年都来龙隐寺上香,怎么就今年如此倒霉。
先是风雪有碍,又是太子出事。前一个也就罢了,后一个可是能要了她们性命的!要说今年与往年有什么不同,可不是就多了叶梦寒那小妮子么!
想到这赵氏就如打了鸡血一般,马上起身跑到厢房门口。拉开门扉对院中那几位禁军喊道
“军爷,我家还有个女儿。为祈福昨夜便一人睡在佛堂。能不能将她带过来,好让我们一家团聚,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这话说的诛心,她又反复强调一人。禁军就是再傻也能听出不对了。其中的一个忙问道
“你说她是一人待在佛堂?”
这些待在厢房里的女眷可能不知。但他们这些太子的亲兵却是知晓内情的。方丈了空确是发了狂不假,但这狂却是药引的。
也多亏他是个得道高僧,定力要比别人强上许多。今日抓到他时,他强撑着一口气自白道。是一位身着黑衣又蒙着面的女子,强行喂的他一种能置人癫狂的疯药。他记得他吃了药没多久,就浑噩到全无意识了。
等再醒来,太子在他面前已经只有一丝气息了。而也正是他定力深厚,才能比旁人醒的早些。不然太子此时肯定已经脑浆迸裂,连让太医救治的可能都没有了。
可惜了空虽比常人定力更深厚些,但身体到底也与凡人一般。说过那些话后立刻就吐血身亡了,想来那行凶之人本来是想待了空吐血而亡后。这行刺太子的罪名也就完完全全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却不想还是阴差阳错,给他们留下了线索。是以,这才有他们围了厢房这一出,就是为了看看那独身一人,黑衣遮面的女子究竟是谁。
眼下听赵氏所说,有个独自睡在佛堂的女儿。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线索,太子若去了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要调到哪里去。现在现成的立功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这位禁军头领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去了,等到了那赵氏所说的佛堂。踹门进去,果然见得有个女儿模样的人睡在里面。
他今日事儿一出,就与那看顾厢房内外的小僧问过了话。也听他说昨夜确实没看到有人进出。虽然仍是圈着她们,等候今上的审问。
但在他心里这些人却是没有嫌疑的。哪儿能想到,在这厢房外的佛堂里还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这简直就不用怀疑了,能来到此地,借上香之名害了太子的,可不就应是这个独自宿在厢房内的女子么。
他一把抓起叶梦寒的腕子,既在心里认定了她是凶手,也就不必对她客气了。
叶梦寒本也睡得极浅,这佛堂又冷又硬,蒲团也膈的人发疼。是以,那踹门的声响就把她惊起了。
只是她本以为是赵氏指派过来的仆妇,如桂嬷嬷之流的。却没想过竟进来了陌生男人,而且这男人不仅面上是凶神恶煞,周身穿戴也不像个好惹的。
这一串人走进来,让她本能的就想后退。然而脚步才刚挪开,这为首之人就一把擒住了她的腕子。
那力道之大,只怕都要把她的腕骨捏折了。叶梦寒惨叫一声,几乎是被他拖着出了佛堂。
在这阴冷破旧的地方待了半晌,昨夜又是经历那样一番生死风雨。她就是现在想生出几分力道都难,更何论被这男人还擒住了腕子。
虽然明知被这样拖出去,自己的名节必会受染。却仍是无可奈何。
她咬着牙克制着那被钳制的痛楚,想要问一问她究竟犯了什么事。可那人却连停都不停的将她一路拖到了太子暂时医治的禅房。
叶梦寒这一路被拖的,下身的衣摆也破了,脚上的鞋子也被磨得不堪。被制住的手腕更是不用想,光那份痛楚她就能感知必是肿胀一片。
更令人难过的是,她竟连为何受这无妄之灾都不知晓。
此刻,闻着这殿中的浓浓血气,胸中更是呕的厉害。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她两颊滴落下来,更显凄惨。
禁军头领将她猛地往前一扔,让她一下就跪倒在太子床前。
叶梦寒额角撞上放在地上的脚踏,连眼睛都冒起金光来。只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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