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下的很大,鹅毛般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倾洒而下,纷纷扬扬,如精灵跃动,如柳絮飘飞,最终相聚大地,相聚山河。
此等大雪,瞬时便将皇宫裹上了一层雪白银装,华贵的绿瓦红砖如此沉睡在白雪层叠之下,却也不失风采,一如既往地夺人耳目,摄人心神。
凤仪殿后那两株红梅,约莫当真是在等这一场雪的到来,故此也极有默契地开了,血一般的颜色,在这天地一白的世界之中,凌寒傲骨,星星点点,开得显眼而动人。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
皇宫之中最热闹的时候,莫过于年了,故欢快而急促的号角,一早便响透了皇宫内外,这是年的开始。
凤仪殿外,今日可见,尽是来往匆匆的宫女太监,雪花一朵接一朵覆上他们的眉眼,也仍遮不住那面上喜色。
不过,此刻的凤仪殿,由于素婉仍在禁中,故大门紧闭,与外界彻底隔了开来,但那般热闹的气氛,却与外界无甚不同…
“高一点高一点…歪了歪了,往左一点…啊不对不对,再往右一点…”
罗素看着殿门口小板子张贴的那对联,只觉愈看愈歪,愈看愈偏,所以忍不住站在他身后,帮他指挥把关了起来。
不过,这样一顿瞎指挥之后…那对联怎么好像越来越歪了?
按照罗素指挥的做完,小板子站在木梯之上,却半天都没有听到罗素的下文,故他艰难地维持着那个举对联的姿势,一边转过身来,面上带着满满的喜色:
“月秋姐姐,这样可以吗?”
“咳咳,那个…”罗素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板子,要不你还是按你原来的给贴回去吧。”
见小板子似有些疑惑,罗素神色认真地伸出手来跟他比划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这个样子,你看啊,我们凤仪殿的大门是这样设计的,然后对联又是那样的…
其实我是觉得我们凤仪殿的大门不适合这个贴法,这个对联也好像长得有点歪…”
然而,小板子尚未听完罗素的“虾扯蛋”,便已明白过来罗素的意思,故而露出满脸苦色幽怨地看着罗素,话里话外莫不尽是欲哭无泪之意:
“月秋姐姐,你可拉倒吧,要不您还是贴福去吧,这儿有小板子自己来就行了…”
路过的锁秋见这场景,自然免不得又要打趣她一番:
“瞧瞧瞧瞧,这像人做的事儿吗?人家小板子可是在上面站半天了,原贴的挺正,月秋你莫不是太过闲了故意找了空子来拿人家寻开心的?”
“我才没有呢…”
嗯…虽然这话说的不太有底气,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解辩解的。
毕竟现代很多人家早就不用自己手动贴对联了,都是用了那种砖直接将对联砌在门上,罗素家里就是这样子。
还有“福”跟窗花剪纸,都有买了现成的,用透明胶或者双面胶轻轻一贴就行,哪里像现在这样,还要特地煮一锅浓稠的米汤用来贴这些东西。
所以对于这些精细活儿,罗素相当于从来没做过,此时也就更不知要如何下手了。
而因为有了小板子的前车之鉴,罗素在殿内殿外打了半天转转,也没有一个人想要她来帮忙,每个人都是一见到她都跟看到了洪水猛兽似的,满脸防备地护住自己手中的东西。
对此,罗素虽是无奈,却也无法,最终,只能转悠到了凤仪殿的小厨房去,帮忙月痕准备今天必须的年夜饭。
一见她来,大概因为人手着实不够,所以月痕的反应倒是与别人有所不同,人家是看到了灾星避之不及,月痕则是看到了救星般忙将罗素拉了过去:
“月秋姐姐你可算来了,快快快你来掌勺,我们这边都要忙不过来了,要准备好多菜呢…”
好不容易有一件她能参与的事了,故罗素也不推脱,顺着月痕的力道被她推到了锅旁,看着她们在那里忙碌地准备各种食材。
“红烧狮子头、花开富贵、白斩鸡、红烧鱼…哇塞,整整六十四种菜色啊。”
将那菜单一溜烟看下来,见光是这凤仪殿宫宴的菜色竟已有六十四种之多,罗素不免唏嘘地砸了咂舌,一边摇着头低声嘟囔着感叹:
“真是奢侈!这么多菜,我连见都没见过…”
“月秋姐姐,你过来帮我们一同做梅花糕吧。”
见罗素站在那里闲的无事,一旁的宫女倒是自来熟,拉起罗素便往制梅花糕的地方而去,然后一股脑将所有形状各异的模具都推到她面前:
“月秋姐姐,你负责成型就好了。”
看着她们手忙脚乱在那里和面,搓面团,罗素只随手捻过个她们裁好的团子,往那模具中轻轻一按,一块印着“万福万寿”图样的梅花糕便已然成型。
“倒是轻巧有趣得很。”
罗素暗暗念着,同时手中的动作不停,一时倒也不嫌累,竟是将那里所有的模具都拿出来玩了一遍,两三个宫女裁面团的速度,竟还比不得她一人成型之快。
正是尽兴之时,另又有个小宫女探头寻进了膳房当中,左顾右盼许久,这才发现了玩得正欢的罗素,故欣然跑到了她面前报信:
“月秋姐姐,锁秋姐姐正寻你呢。”
不过,罗素如今正是找了难得的乐趣,又如何会想到旁事,所以只是头也未回地应了一声:
“何事啊?”
“月秋姐姐您忘啦?如今申时过半,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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