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以往来说,此时面对白芷,素婉的态度倒是冷漠了许多,也有气势了许多,她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过,便淡淡出声将话呛了回去:
“本宫在做什么,与皇贵妃你无关吧。
皇贵妃你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大可直说,姐姐妹妹的便免了,本宫不想听,所以你最好还是唤本宫一句皇后娘娘,免得让人听见,说你坏了后宫规矩。”
“呵呵…”对于素婉如此态度,白芷显然怔了一瞬,但随即就掩唇轻笑了起来,“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看来臣妾错过了许多好戏,皇后娘娘如今这般口齿,倒真是让臣妾有些应对不及呢。”
说来,素婉的转变,仍与上次麝香一事脱不了干系。
那时太后与武睿都下令对此事严查,但碧荷死了,死无对证,只留下一句什么用都没有的遗言,说救救她弟弟。
可是后来,经刑部查了这近一个月,都没查出个所以然,刑部的人多方走访查证,亲友邻居都证明她弟弟压根从来都没出过事,也没见过有什么奇怪的人去找过她弟弟。
另一方面,宫里这边也查了各宫的出入记录,由于白瑞凯旋归来,近期白芷进出宫的记录最多,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跟着她的那些宫人也证明她每次都按照宫门登记的去了将军府。
可罗素等人将这后宫诸多“神魔”细细列举了一遍,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只有白芷才有作案的动机跟时间,不过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无法将她绳之以法。
此案虽如此便不了了之,罗素等人心中的怨气可是从未消减,其中自然也包括因此受害最深的素婉,有了如此缘由压在心中,这才生出上面那般场景来。
“…听说那日在咸福宫,皇后娘娘可算得上是语出惊人,连连气走了过去为您撑腰洗罪的太后还有皇上,将那一手好棋下得稀烂,以至让自己陷入了今日这般尴尬境地…
当日的情状,想来定是十分精彩,奈何如今这般冷天,臣妾属实乏累得很,一时贪了睡,故未曾得见皇后娘娘‘大显神威’,说来啊,臣妾这心里可是遗憾得很。”
毕竟虎落平阳被犬欺,白芷对素婉本就明嘲暗讽,如今素婉被禁足,太后也对她不管不顾,算得上大势已去,所以白芷的态度,愈发不客气了起来。
听到白芷这番话,月痕早已挽起了袖子龇牙咧嘴作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只奈何被一旁的锁秋紧紧拉着手臂,故始终不得上前。
罗素原还担心素婉应付不了白芷,但事实上看来,素婉如今的变化,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听完白芷的话,素婉只先慢悠悠地将手中东西都仔细收在了一旁,那些红纸边角一张张地都拾掇齐整,又用金剪子放在上面稳稳压着,以防止它们被风吹走。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素婉这才抬了眸,神色认真而颇显担忧地看向白芷:
“这般天气,皇贵妃便开始贪睡?也是,皇贵妃如今年纪大了,可是要注意身子才行,否则,本宫岂不是白瞎了如此行径。
若不等本宫下位功成身退,皇贵妃你垂垂老矣先一命呜呼了,恐是会死不能瞑目啊?你说,可是这个理儿?”
白芷是最早进宫的一批,素婉如今年方十六,白芷已经二十有四了,二人之间整整相差八岁。
其实她这个年龄放在现代来说,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但在这后宫,她基本上可以算已经在伸脚试黄土的阶段了。
虽说白芷平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可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老了就是老了。
所以,素婉话毕,白芷的笑容瞬间便僵在脸上,但,她可并未因此就打退堂鼓,而是“愈挫愈勇”了起来:
“皇后娘娘说得是,不过,臣妾倒当真没想到,皇后娘娘您素常看着人畜无欺,此番竟也会落了俗套,对德妃腹中皇嗣作出这般事来,还真是引得臣妾…不得不颇作惊叹啊。”
白芷此话一出,凤仪殿众人眼中莫不燃起汹涌怒意,白芷这厮在背地里栽赃嫁祸也就算了,竟还有脸当着她们的面也这样说。
所以月痕第一个便沉不住气,冲着白芷破口指责了起来:
“此事明明是你为了陷害我们娘娘所为,你竟还如此厚颜无…唔唔唔…”
在这后宫之中,宫女妄议妃子,是大罪,而当众对妃子口出不敬,更何况是对皇贵妃这般身份尊贵的人物,更是罪不可恕,可随时拖下去处以极刑。
所以,不等月痕将话说完,一旁锁秋已是先行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时满脸防备地看向了坐前的白芷。
不过,见众人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白芷却只是唇角微勾,讽刺而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呵!紧张什么?你们如今既已沦落成这般模样,本宫自当不屑再对她一个小小宫女动手。”
见白芷当真没有丝毫把月痕放在眼里的意思,罗素等人的心倒因此安了下来,只是,接下来白芷的话,却让她们尽数都陷入了一种满头雾水的状况之中:
“不过,本宫还真没想到,你们竟都以为,德妃之事,是出自本宫之手,看来那幕后主使,倒是惯会祸水东引。”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她们一直都认为此事是白芷做了来栽赃嫁祸素婉的。
可是现在,白芷却跟她们说了这样一番话,而且那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作假之意,反倒显得极为讽刺,就好像她对这个幕后主使的如此行径十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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