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的价格,确实让李纯有些意外,但对于一个富家女来说,光明在前,谁希望自己突然殒命。尤其是在这七月十五之日,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直勾勾的看了我一眼,问道:“王律师,你这算不算是敲诈勒索?”
我饶有兴趣的回道:“免费给你咨询一下这个问题,原则上敲诈勒索起刑的额度并不大,标准是2千元至5千元以上;数额巨大的标准是3万元至10万元以上;数额特别巨大的标准是30万元至50万元以上。所以要你三百万,如果按照敲诈勒索来定罪的话,我早就到数额特别巨大的标准了,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李纯对我如此的直白有些无奈,她扭过头去,看着墙上的壁画,嘴里却说道:“我能这回到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钱吗?”
这个问题有点让我意外,我反问道:“你不喜欢钱吗?”
她点了点头:“我宁愿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感受普通人家的其乐融融,钱给我带来的是如今这副嫌贫爱富的模样,对我来说那不过是数字,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瞒您说,就连这个小区也都是我父亲公司建设的,而这套别墅是其中最贵的一套。”
提到我爱钱这件事,并不是什么不好理解的事,我爸一副军阀出身的模样,从小就不待见我,好像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似的,所以在我成人那年,也就是上大学的第二年开始,他便断绝了我所有经济来源,甚至对我说大学的学费都要自己去赚,不能指望家里给一分钱。而我生性就倔强,他越是那样对我,我就越要证明给他看。
所以大学期间,我可能是整个学校最忙碌的人,什么送外卖,去饭店包饺子,给高三学生补历史课,但凡是能赚钱的事我都要去做。后来我发现,原来只有金钱到手时候的感觉最能让人兴奋,最能让人敬佩。也正因为如此,我对钱的渴望也超乎于常人。
有的时候同事们都很不理解,像我这样的家庭,该不会因为金钱发愁,但谁的苦能对外人说,只能打碎门牙自己吞罢了。
我甩去了回忆的羁绊,对她说道:“哼,不过是生长在蜜罐中的小孩子罢了。至于你父亲的这个小区,设计的有多不合理,以后再说,现如今先解决了你的事才是关键。你甭管我爱不爱钱,总之给我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
李纯点了点头,麻利的将钱转了过来,然后轻蔑的看着我道:“钱已经转过去了,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该来的怎么都会来,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收了钱也是要办事的。于是指了指她身后的女鬼安凤娇道:“孽障,入得阳宅,耗损他人阳寿,此等罪责,即使去了阴间也会被判官打入无间地狱,还不趁没伤人性命之时离去,更待何时?”
那安凤娇猛的竖起了头发,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竟一点一点的从李纯的后背绕到前方,恶狠狠的盯着我,不停的比划着什么,却张不开嘴。
李纯此刻见我这般说话,就仿佛能看到她身上的恶鬼似的,嘴里也跟着不停的念叨着:“凤娇,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用你来写论文,你,你放过我吧。”
恶鬼并不服软,而是跃下她的身体,直直的向我爬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情。
这样的事虽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但对自己的萨满术还是相当自信的,在她即将接触到我的一刹那,我猛的掏出了一道灵符,“啪”的一声甩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她的额头,瞬间闪现出一道蓝色的光芒来。
“嗷”的一声厉鬼惨叫声,响彻整个客厅,更是将李纯吓的瑟瑟发抖。但那厉鬼只抖了抖肩膀,变得更加恐怖的样子,继续快速向我袭来。
“哼,人死不能复生,若是她杀了你,你去报仇我不阻拦,但此事是你自行了断,怪不得别人。若再这样苦苦相逼,就休怪本萨满了。”说着我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奶奶赠予我的那枚铜镜,猛的照向了她,同时嘴里念出了罗比咒来。
“五蠹库玛,桑延哈林其,雅哈达玛奥林奇,其苏阿库哈林一齐麻单!”
说实话,这罗比咒是我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灵与不灵都是未可知的事。但咒语刚断,铜镜中马上涌现出暖暖的红光来,正好笼罩在了恶鬼安凤娇的身上,瞬间青烟四起,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弥漫在整个厅堂当中。
也许是这青铜古镜太过凌厉,竟将这女鬼的戾气化得一干二净,渐渐的现出了正常人的模样来。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帮助这个坏女人!”女鬼终于张嘴了,却问的我有些惊慌失措。
我无奈的对她说道:“安凤娇,我问你,你就算杀了她,能复活吗?”
女鬼摇了摇头。
“如果不能复活,你的父母该如何赡养?”
女鬼又摇了摇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得到的三百万将都给你的父母,可以作为你原谅她的本钱吗?”
女鬼愣住了。
李纯此时已经看到那些灵异的反应,赶忙应声道:“我可以给她们更多的钱,来恕我的罪,只要你肯原谅我,多少钱都行。”
安凤娇猛的回身望向李纯,她似乎又要暴走,重新回到李纯的身上。但我的铜镜却一直照耀着她,让她寸步难行。
“安凤娇,人有旦夕祸福,也都有死的那天,你的枉死不只是她李纯一人造成的,你自己也同样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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