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来买路,不够。公子想买我的命,不要一文钱,我伸长脖子送给公子砍可好?”手握钩花双斧的彪形大汉,戾气暴增,手里双斧磨着斧刃“呲呲呲”直响,透着股于钩花双斧十分匹配的肃杀锐气。
秦佑年长长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眼身旁身后三人,指着十步远的彪形大汉,诧异道:“世间竟有如此通情达理之人,真乃罕见,比孙阙老儿养的大黄狗还要懂事。唉,那位壮士,本少爷给出的银子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二两银子,置办身后事绰绰有余了,棺材要选桃木的。”
老前辈一挑眉,至始至终都没看那手握钩花双斧之人一眼,偏头对秦佑年说道:“桃木的不行,应该用铜钱红线编制的棺材,镇鬼辟邪!二两银子不够,秦小子,多赏他一两银子买红线。”
王鼎鼎一夹马肚,架马和秦佑年并排,笑道:“棺材要用桃木加铜钱才行,看那位壮士好比老太太擦胭脂——自丑不觉。长的丑就算了,还他娘的出来吓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座山上的野猪成精了。”
李阴山听的咧嘴直笑,右手大拇指悄然顶住刀柄,环顾四周,那三十几位山贼打扮的人可不是什么真山贼啊,刚冲下山时步伐稳健,内行人一瞧便知训练有素,哪有蛇鼠一窝的山贼匪气。
青州地界多匪祸,当地官府虽然派兵围剿了不少,但每年都会有被逼落草为寇的人,杀不尽。就拿此地来说,有一伙很有名的山贼,领头大当家自诩名号虎爷,为人阴险狡诈,喜好逼良为娼,觊觎他人美妇占为己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盘踞此地多年,为何官府不剿匪?因虎爷懂得取舍,每年上供雪花白银十万两只为求个来年平安,官府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会斩掉能生银子的金娃娃!
那彪形大汉杀了那祸山贼,穿上他们的衣服来截杀,反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坐在车厢里的许素素,淡然撩起车窗帘子看了眼,都是些三流二流高手不值一提,便不再关注,继续闭目养神。
秦佑年几人谈笑间直接无视的彪形大汉气的浑身颤抖,双斧挥动时刚劲有力,往前踏出一步呼啸生风,斧指马上几人,怒喝道:“杀了他们。”
杀!
三十几人振臂齐呼,杀字震天。
他们低身拖刀而来,动作整齐且行云流水,不知相互配合多少次才有此等默契程度,当中八人右手握刀横拦杀伐攻来,直砍向马腿,目标明确,悍气十足。
秦佑年从马背跃起,身体一转轻飘飘落在马车后面,神色淡然。
老前辈挠挠全身,毫不在意。
剑痴压根儿提不起动剑的兴趣。
“啊……他娘的,小爷跟你们拼了。”
王鼎鼎抽出腰间墨蟒,青鸾双刀,怪叫一声,冲向那杀来的三十几个人。
噌!
一把弯刀瞬间出鞘,
李阴山十指齐张,之后双手握柄,身躯往左,两脚前跃,有乾坤在抱纵步扶地的竖劈下一刀,速度极为敏快,瞬间砍下八只握刀的手掌,齐刷刷掉地,鲜血喷洒并没有一滴血落在李阴山的衣服上。
电光火石间,李阴山换左手平握弯刀,一招白虹贯日,丝毫不见停顿的斩掉八个头颅。
刀利,砍杀的干脆,畅快!
李阴山嘿嘿一笑,好不过瘾,仿佛回到战场,血液在沸腾。
噗噗噗…………
八具无头尸体倒地,鲜血直流。
秦佑年速度更快,开剑匣御六剑,剑剑封喉,提刀向马车攻来的那十人死前扔保持持刀砍杀的姿势,立在原地,三个呼吸间,风过人倒,死不瞑目。
秦佑年收剑回剑匣,抬手敲了敲车厢示意许素素放心,转身慢行,坐回马上,拿出一两银子在手里把玩,笑望着那逐渐冷静的彪形大汉,轻声道:“壮士可曾想好,要银子还是要命?”
彪形大汉皱眉,没有说话。
李阴山回过身,见手持墨蟒,青鸾双刀的王鼎鼎拼杀在另一边,以一对十,暂时不落下风能勉强抵挡一二。他双臂一展,怀抱金钟,身轻如燕子掠波,手中弯刀顺水推舟接连斩出,只用四两力道,便把四人从头到脚活活劈成两瓣,鲜血如雨点爆开落下。
李阴山抹了一把脸上血迹,脚下一挪,来到王鼎鼎身前,刀锋内敛,起落时把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王鼎鼎瞪眼,尴尬是他刚抬起双刀,人就没了。
李阴山所使刀法不同于军营中的悍刀术那般大开大合,直取敌人首级是杀人技中最重要的一环,有相似之处,更倾向于正宗内家刀术,内敛中不失光彩夺目。
“李老,多谢了,回去京城,我多给你找个媳妇儿,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王鼎鼎收回双刀道谢一声,慢走回马背上,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虚惊一场。
“两个媳妇儿,大被同眠,双管齐下,是不是太累人了?”李阴山咧嘴一笑,把弯刀夹在左手臂上一拉,擦干刀身血迹,回身踏出几步,和那彪形大汉对峙,竖持刀,刀尖指地,冷冷说道:“军中人不以保家卫国为已任,却成了浩然天下的走狗,按军营铁律,当受五马分尸之极刑,鞭尸七日,悬吊城墙公众于世。”
秦佑年,老前辈双手抱胸,微笑不语。
剑痴干脆在马上闭目养神。
王鼎鼎还未回过神,面色难以掩饰有股苍白萦绕。
李阴山横刀身前,淡淡道:“黄字王旗下,九字营,李阴山,杀你是你的至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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