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见他挨了自己一掌,竟不吃痛,不由得暗暗惊诧,一时间,心中所念,当要抢占先机,电光火石间程伯双掌齐出,左手掌罢右手又击,掌起掌落,连环不绝,一时间竟有八掌挥出,正是九天惊龙掌的“龙争虎斗”,左手似龙右手如虎,一掌既出二掌又至,龙虎争斗不死不休。薛彤丢失先机,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接着了其中六掌方才被薛道丰拉开。薛彤内力修为毕竟不及程伯,接连硬接六掌已觉后劲不济,若非薛道丰及时相救,怕要命丧当场。程伯眼见薛彤被薛道丰救走,立马调转方向,直击薛道丰,不给他片刻喘息,双掌齐齐推出,拍向薛道丰后心。
薛道丰救人心急,不曾防备程伯偷袭,眼见后心要着了这一掌,院中众人无不惊愕,痛骂程伯趁人之危。沈庸在一旁,早就觉得这程伯咄咄相逼,有些过分,更何况薛道丰是自己姐夫的恩师,眼看薛道丰命在旦夕,当下也不及细想,瞬步抢到薛道丰身侧,替薛道丰接了这一掌。
程伯突觉手臂有寒气袭来,心下一紧,赶紧将双掌内力回收,迅速护住心脉,以免被寒气所伤。沈庸一掌退去强敌,赶紧侧头看着薛道丰道:“薛庄主,您没事吧。”薛道丰苦笑道:“感谢小兄弟出手相救,当真惭愧。”
马希萼在一旁亲眼所见沈庸挥掌退敌,心下暗暗惊异:“他…怎么会武功?”他自从在成都接触沈庸,到现在算下来已有些时日,无论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沈庸,都是爱文厌武之人,这才带他来炼剑山庄找师傅索要一些文玩墨宝,这时突见他竟能与程伯这样的人物对掌,又岂能不惊!
程伯待寒气消散,方才叫道:“小子,你是花老鬼的什么人?”
沈庸道:“什么花老鬼,我并不认识。”
程伯肃然道:“你刚才使用分明是玄冰心法的内力,你敢说你不认识花老鬼?”
沈庸急道:“什么花啊树啊,我真的不认识。”
程伯见他脸色迷惘,心想他或许真的不认识花老鬼,那他又是如何习得这玄冰心法的呢?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四哥,四哥你没事吧!”
程伯一回头,却见一妙龄少女正在找薛彤,心下念道:“想必她就是薛彤的孪生妹妹薛祺了,我本想炼剑山庄并无奇才高人,哪知却碰到了玄冰心法的传人,如此再比拼下去与我大大不利,莫不如拿了这薛祺,逼迫薛道丰就范,到时候让他拿刀,来大漠与我换人。”心念一动,当即纵身抢上,薛道丰见他朝着薛祺而去,不禁大惊,叫道:“恶贼,莫要伤我女儿。”也纵身去拦。
薛祺与薛彤本是一对孪生兄妹,人们都说孪生之间存在心灵感应,薛彤受伤,或许是被薛祺感知,便急忙来寻,她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虽是样样精通,对于武功却丝毫不会,她见程伯向自己攻来,下意识抬起手臂去挡,程伯一把抓住薛祺右臂,即刻封了她身上三大穴道。薛祺登时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内力受损的薛彤,见自己的孪生妹妹被抓,也顾不得调息真气,立马起身来夺。薛道丰先到,薛彤后到,俩人前后夺人,却均被程伯封住来路。
程伯将薛祺携在怀中,奋力击退来人,便使劲抛向轿子,大喝一声:“走!”那四个轿夫接过薛祺,将她安放轿中,扛起轿子便飞身而起,霎时间,已离地数丈之高,院子里众人见状,急忙来抢,却都被程伯打出去的一掌接一掌的掌风封住进路,一时之间却攻不破他掌风所形成的那道气网。唯独沈庸有玄冰心法护体,冲出那道无形气网,可他冲出之时已晚,那四个轿夫早已远去,沈庸追人不成,只好转身想要留住程伯,哪知程伯身法诡异,一闪避过沈庸一击,便如幻象一般飘出院外。薛道丰、薛彤、沈庸三人齐齐跃出,程伯已然走远。
众人只听得:“若要救人,拿着大夏龙雀来大漠找我。”
薛道丰道:“好诡异得身法。”薛彧、马希萼相继跟出,他们本就晚了半拍,是故没有看清程伯去路。薛彤本想追赶,却被薛道丰拦了下来:“别追了!”
薛彤心有不甘,愤然道:“就这么让他走了,那妹妹怎么办?”
薛道丰道:“那此番夺刀不成,反抢祺儿,也不过是为了拿住我们命门,让我们以刀换人,所以祺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说着话,转过身看着沈庸,见礼道:“今日之事,多亏少侠援手,竟还不知少侠姓名,讨教。”
沈庸赶紧还礼道:“不敢不敢,晚辈沈庸。”
马希萼接着道:“这位便是我未婚妻的胞弟。”
薛道丰点点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他日若得名师指点,武学造诣必然不可限量。”
薛彤性急,拦道:“爹,你们在这恭谦礼让,妹妹怎么办,纵然她一时无恙,但落在那群恶贼手里,这么下去也难保会有个三长两短。”
薛道丰呼了一口粗气,森然道:“老四,你总是这么心急,你说的那些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我先前观察,那程伯似乎很是忌惮沈少侠的真气,所以我想沈少侠若肯相助,你俩人联手去救祺儿,将会大大增加胜算。”
马希萼却道:“师傅,可是我与敏儿的婚礼将不日举行,如此当口,让二弟离去,怕多有不妥。”他言语支吾,听起来很不情愿。
沈庸道:“昨日承蒙姐夫赐宝,我正愁无以为报,正好今日师门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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