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萼刚要推辞,便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叫嚷,有人在喊:“来了,恶人来了。”
沈庸本想看看这铸剑大师的心血之作,哪知这个当口,那程伯突然来了,马希萼便将木盒捆在后背,在薛道丰的引领下,几人出了屋子。
马希萼低声道:“二弟,你不会武功,待会激战一起,你要紧跟着我,不可离开半步。”
沈庸道:“是,姐夫。”
四人刚到屋外,沈庸只见院中停着一顶黑色的轿子,轿子四周站着四个光着膀子的粗壮轿夫,只听轿中有人道:“今日叨扰贵庄,还望薛庄主海涵。”这声音挺起来谦和有礼,并不像他见过的危月燕、虚日鼠那般蛮横。
话音刚落,轿前两个轿夫,一个挑帘一个压轿,从轿子里缓缓走出一人,可是这人头上带着一个说不上什么样子的面具,只留了一双眼睛漏在外面,在场之人看他如此打扮,无不惊讶。
程伯道:“某不请自来,得罪得罪。”迈步出了轿子,而在此时,山庄的人似乎听到了声响,从四面赶来,占据了院落四周,将程伯五人围在中间。
薛道丰素闻程伯身份神秘,向来是一身黑衣,面具遮面,让人难以分清面目,至今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可听归听,今日一见心中还是凛然一惊。
程伯道:“炼剑山庄之威名,某素来仰慕,只是无缘拜谒,今日有幸来此,实感欣慰。”
薛道丰道:“程先生谬赞了,我炼剑山庄只不过是打铁之所罢了。”
程伯笑着道:“想必这位便是烛庸子的传人,当今炼剑山庄的主人薛庄主了。”
薛道丰道:“正是老朽。”
程伯拱手行礼道:“薛庄主,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兜圈子,我此行的目的早在那封信里说明,不知这几日庄主又考虑的如何了?”
院子东北角上一人忽然道:“大夏龙雀是父亲几十年的心血,你红口白牙一番就想拿刀,也忒欺我炼剑山庄无人了。”沈庸侧头看着那说话之人,只见东北一棵大树下站着一男子,身穿红衣长袍,正是今日见到的那个红衣少年。
薛道丰喝道:“彤儿,不得无礼!”那人还要说什么,被薛道丰一喝,闭口不语,只是脸上表情依然不忿,沈庸心道:“原来这少年竟是炼剑山庄的少爷,身在江湖,心念苍生,着实不易,若有缘可要与他结个朋友。”
程伯道:“无妨无妨,想必这位就是四公子了,听闻四公子痴武,年纪轻轻便已将翻云掌法练到了十成火候,少时若有机会,定然讨教讨教。”说完一挥手,先前那两个轿夫从轿子里又搬出一个箱子,放在地上。程伯一抬手,那箱子竟然自己开了,只见里面金光闪闪,整整一箱子金砖。
薛彤又忍不住道:“你这一箱子宝贝,莫不是打家劫舍抢来的,这样的赃物,我们可不敢收。”
程伯昂首道:“打家劫舍来的又如何,如今这世道,礼仪崩坏,纲常沦丧,又谈何赃物,那石敬瑭孟知祥李昪之流,哪个不是窃国之贼,他们嘴里的江山社稷,难倒不是赃物吗?”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默然,程伯道:“当今天下,十国争霸,老百姓民不聊生,薛庄主占据这湘江之上,铸造为乐让我好不羡慕,只是大夏龙雀问世,江湖中觊觎之人甚多,待来日消息传了出去,合庄上下必然不得安宁,这一箱金子虽然抵不过庄主几十年心血,可是却能为贵庄提供数十年的铸造根本,炼剑山庄此后更能锻造绝世神兵,如此福泽,又何乐而不为呢。”
薛道丰干笑一声,道:“承蒙程先生好意,我炼剑山庄的前程不劳先生挂怀。”程伯哼道:“难倒庄主的手艺只是空有虚名,那大夏龙雀与平常刀剑并无不同?”薛道丰微笑道:“我那雕虫小技本就不值一提,虚不虚名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程先生执意要取此刀,那我们也就只有拜领先生的九天惊龙掌了。”程伯一愣,没想到薛道丰说话竟如此直接,道:“那庄主的意思是要我程某献丑了?”薛道丰道:“我炼剑山庄虽非武林大派,但也愿以微末伎俩,领教一下先生高招,彤儿,你先来吧。”
程伯见薛道丰派出了薛彤,心中不禁暗暗诧异,他早就派人探查过炼剑山庄上下所有人,知道薛彤痴于习武,造诣颇深,当下提起精神,不敢小觑于他。薛彤年轻气盛,早就想出手与程伯大打一番,如今得了父亲的命令,心下一喜,终于可以出手了。薛彤右手率先击出,掌风中夹杂着呼呼的啸声,正是炼剑山庄的翻云掌。这套掌法是薛家先祖所创,讲究似云一般,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程伯眼见薛彤掌到,侧身避过,而后双手推出,一招“二龙戏珠”使出来内力浑厚至极。薛彤身形流转,闪过一击,右手却又是一掌拍出。程伯早料到他右手有此一击,他若与薛彤比拼招式,翻云掌灵活多变,自己未必有胜算,若是比拼内力,这小子定然不是对手,他算准薛彤右手方位,九天惊龙掌早早挥出相候,砰地一声,薛彤手臂受力,猛的连连后退。程伯哈哈一笑,说道:“四公子,可还无恙?”他自忖这一掌足可劈山裂石,哪知薛彤内力有成,只是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复身再上,双手不停摆动,这招“风起云涌”,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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