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干枯的手指在坚硬的石板上刻字,心想这还能是个死人吗?
马清洋自然是马老道的名字,而李清洋这名字我有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坐化了不知多久的和尚写他俩名字,是啥意思啊?
和尚手指在地板上移动,一笔一划的写出:马清洋,李清洋,悟道之言,定要行道之行,法!
我仔细一瞅地上字,寻思这啥意思啊?
林老喃喃两句,向我解释说:“这句话是禅语,意思是修行悟道的人,一定要按照道法所讲的道理去做。”
我琢磨林老解释,寻思是这么个意思,那他在后边单独的写个“法”字,又有什么用意?
没等我琢磨明白呢,和尚的尸身突然化成一堆粉尘,哗的一下铺落在地上,我看见粉尘中有颗鹌鹑蛋一样大的发光石子,刚才和尚肉身上的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陈忆华愣愣的对我说:“国强,那枚发光的石子,应该是舍利子。”
我自然知道舍利子是啥,得道高僧在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在佛教中受到重视与尊敬,我心底在想这位高僧怎么会在这里坐化,而且留下马老道的名字?
“国强,咱将舍利子收起来,回头出去了,转交佛教。”林老说完,对着高僧化成的舍利子恭敬的拜了拜,才将舍利子收了起来。
然而,这时四周墙壁上的图影瞬间消失,四周沉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我们一下子成了睁眼瞎,陈忆华有些害怕,往我边上靠了靠,而这时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名字,我下意识的问了句谁?
我连忙打开战术手电,但这手电照出来的光,奄奄一息,随时会熄灭一样,跟着空洞的黑暗里传来一句:“你们来的太晚了!”
“韩飞?是你吗?”我立马问道,打着手电四处照,却啥都看不见,手电微弱的光,根本看不见多远。
我跟韩飞一直没说上话,对他的声音没记忆。
“韩飞,我们来了,你又不敢见人吗?”陈忆华拽住我胳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对韩飞用激将法。
“你们来的太迟了,太迟了……”
他一直念叨这句话,我压根听不懂是啥意思,我们自从进到这座“福地洞天”,林老手腕上有块表,但在这座山洞里仿佛是见了鬼的罗盘,时针和分针左三圈右三圈的乱转,我们仿佛跟时间断了联系,早与迟,根本就是模糊的概念。
而韩飞一直念叨“太迟了”,让我心里有骂他全家的冲动,当时他又没规定多长时间来到终点!
“你在给我当猴玩?”我气急了,跟着吼:“你出来啊!老子跟着你的地图,经历九死一生才来到这里,为的是啥,还不是为了你啊!”
我越想越气,竟然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而韩飞却无动无衷,他等我发泄完愤怒的情绪,才一字一句的说:“马国强,你不是为了我,更不是为了任何人来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他的声音很洪亮,好像附在我耳边说,又好像居高临下俯瞰众生,我冷不丁的一抖身子,竟然有些镇住的意思,急躁的情绪瞬间缓和了很多,陈忆华死死的抓住我胳膊,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冷静一些。
我还真冷静下来了,寻思韩飞的话,我了我自己?简直是个笑话,我打一开始就是稀里糊涂的被卷进来,我答应饶信杰加入林老的队伍,全都是他软禁了我妹妹李艳,否则我现在应该在南京找苍梓,我会来这里受罪?
“苍梓已经死了,你找他也无用!”韩飞哼一声,紧跟着林老忽的一下捂紧口袋,但他似乎捂不住,那枚被他收在口袋里的舍利子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控制,悬空飞了出来,一直落在我面前。
“这是苍梓的舍利子,你收好,日后对你必有大用!”韩飞说完这话,舍利子像是认识我一样,直接钻进我胸口兜里,这一下可搞的林老莫名其妙,他是想给这东西送去佛教的,现在却被韩飞送给了我。
我震惊的不行,暗想韩飞有啥资格将苍梓的舍利子送给我?
“我也要离开了,大恩人让我做的事,我尽数完成,不负大恩人所托,临走前我再送你一样东西!”韩飞话音刚落,凭空有一道疾风向我吹来,我伸手一接,落在我手里的好像是一本书。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此刻黑暗的洞室内突然亮敞起来,我仰头一看,头顶上方的石壁亮出日月星辰,而星辰位列的形状像是一条蜿蜒直冲云霄的蛇,我转眼一看苍梓老和尚坐化的位置,整好盘着一条黑蟒,准确的说只是一张黑蟒皮。
一看这黑蟒,我心里噗的下狠狠颤动了好一会,林老也是惊诧的不行,指着黑蟒蛇皮的头,说:“你看那儿的伤口,它该不是之前我们遇到的渡劫黑蟒吧?”
我也想了起来,盯着黑蟒脑壳上的伤口,确实像子弹打出来的伤痕,陈忆华摇摇头,说:“不能吧,那条蛇当时在渡劫呢,它经得住雷电的轰炸,难道会被普通的子弹打伤?”
我心底一想,说:“可能它将所有的实力用在抵抗雷击,并没有在意普通的子弹,应该是大意了,才受伤的。”
林老点点头,说:“那它怎么出现在这里?没被天劫砸死吗?”
我脑子里想起马老道的笔记,当年他在安徽一座偏僻的山村看见巨蟒渡劫,根据马老道的记录,家禽走兽若是得道,吸收天地灵气开窍,会像凡人讨封,所谓讨封就是野怪会装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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