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王峰没想到我会肯定地回答他。
他一愣。
“你们刚刚是在隔壁吗?”我又问他们。
我似乎不太想回答王峰这个问题。
所以我才转变话题的。
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否定回答。
我和王峰一样也是一愣。
自打婴蛊事件之后,他就恢复了男儿身,说话办事儿也比以前爷们儿多了。
“我刚刚摸到了,下面这位头上有个窟窿,尸身周围全是毒虫,还有大黑蛇在这死死地守着他!那除了张村长还能是谁?”只是那一大堆毒虫子会不会伤到大黑蛇的尸体呢?
我说完话后向下看了一眼。
大黑蛇静静地躺在张村长的尸身上,牠身上并没有一只一毒虫。
我们只好又把这黏乎乎的土块儿又给他铺平。
“走吧!我们回村儿!”我说了一句。
一定是张三妮儿,我回头看向王峰,不然他能会这么上心吗?
我们在横七竖八的地垄沟里趟了好半天才算下了山。
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没有人。
都在地里忙活着呢!
进村后王峰并没有让我们去张家。
而是到了和张村长一墙之隔的段三彪子家。
段三彪子从小受过刺激,到现在他精神都不太正常。
“呵呵!媳妇儿!媳妇儿!”段老太太坐在炕上,看着满嘴只知道说媳妇儿的傻儿子。老太太一脸的无奈,她除了叹气,别无他法。前年老头子刚走,她这样还不是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的。
段三彪子有这毛病不是一年两年了,满村儿就没有不知道的。
以前不是这样的。
打张栓横死只剩下他疯妹妹一个人后,他就成天吵着嚷着要媳妇儿。
他娘说他八成是相中张家那姑娘了。
傻小子也知道要媳妇儿,这是男性的通病,跟傻不傻可没多大关系。
“大娘,记得我不?”我要不就话段老太太都不知道他们家进人了。
“陈井生?”老太太说的没错,在村里我是叫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我实际上是金家的孩子。
“是我,大娘!”王峰一把我带到他家我就明白他一定是冲这傻小子来的!
我说话时还不忘回头看段三彪子一眼。
他还坐在门槛上,哭着喊着还不停地在那儿叫着媳妇儿。
这段老三也够可怜的。
我想和段老太太说说他和张家姑娘八字不和之类的话来,我这一看也不行啊!
他家之前也不是没找人看过。
那见几个相师少说也得五十岁起啊!可我才他妈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孩子,哪人个能相信我呢?我略一沉思,只好先换一个口吻再说,“大娘,您认识我就好!我们就是没什么事儿上门来看看您,您别多想啊!”我这叫不打自招。
老太太看我一眼,冷眼说了句:“我们家顿顿都是残羹剩饭的,可没有给你们吃的!你们还是先去别人家看看吧!”在村里,像我姥姥这样的人那叫没正事儿,为务正业的主,她的后代,自然也就不会受待见了。
老太太没给我打出去全是仗在六年前婴蛊那事儿的份儿上,要不这老太太还能对我客气,瞧好去吧!
“大娘您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癞皮狗,我也不是没吃过饭。
“我知道什么?”大娘知道我话里有话。
我回头就把三彪子给拽了过来。
“您看看我三哥这面色,额头红润,手指头肚子也那么饱满,您看看他像是找不到媳妇的人吗?”我一点儿也没说错。
大娘对我说的话将信将疑。
之前所有的相师都说过,她家三儿子这辈子也别想讨到媳妇儿,可这话一到我这儿,就成了反的了。
老太太不拿这样的眼神儿看我才怪。我心里清楚着呢!但凡我有一句话是瞎白话的,那老太太枕头底下的笤帚疙瘩可就成了给我准备的了。所以我在说话前可是边思考边说出来的。
可能老太太也想听吉祥话吧!
老太太确有要掏笤帚疙瘩的动作。
一听她儿子不是打光棍的命,她又把手从枕头底下抽了回来。
“那你看看吧!”老太太又说道。
我瞧了一眼三彪子的手相,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三哥能娶到媳妇儿,我就要一样东西。其他的一分钱我也不要。”我话刚一出口,老太太又把手伸到枕头底下。
她的前两个孩子都是女儿,三彪子出生的时候叫们金家的人知道了,大冬天的活活地把这三彪子弄到雪地上冻了一宿,要我说像他这样的,能留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在我没说出来惠朝她要什么报酬之前,她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的。
老太太面色比刚不才难看多了。
“臭小子!”我猜出老太太想的是啥了。
她该不会是想我会打她女儿的主意吧!天哪!想什么呢!这老太太,我咋会是那样的人呢?那不是乘人之危吗人?先不说她的两个女儿早就招了婿,就是没有,我也不会惦念的。
我可不想有这么一个傻了吧叽的小舅子。
那一天天的还不得把我气死啊!
我还不干呢!
老太太还是把手又拿了出来。
“那要啥?你说吧?”老太太刚刚还真有相信我的意思,可一听我还是奔要东西来的,她的脸色变的比刚刚更难看了。
“我就想要您家后院地里的一坨蚯蚓!”我话一出口老太太刚喝进肚里的一口水差点儿没吐我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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