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听懂我的话了,她弯下腰,徒手给大青蛇那更加寒凉的尸身上盖了些许的薄土,而后又慢慢站起身来。
花嘎和水生也凑了过去,只不过她们没有往坑里填更多的土,她们在附近找了些许石块儿,也是徒手就要把坑再加大些。
我立即制止了她们。
“快停下来!那石头不能碰!”我一句话一出口,花嘎和水生连忙放石块儿,蹲在那儿回过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石头在这儿看似无用,在我眼里,它们的用处可大着呢!
单说石头上的纹理就够让好信之人研究一阵子了。
“石头也属寒性,在这纯阳之日,是不可以用石头来挖坑的!”我话一出口,三个姑娘也不就不敢再动了。
松下的土质软,徒手就能挖开,而活人属於温热物体,我们徒手给大青蛇造墓,一来是为了报答大青蛇,二来这也是我们的一片诚意。
石头散落在大坑的各个角落,我只瞄了一眼,就不再理它们了。
在民间,五月共有三个纯阳之日,一个是五月初五到初七,一个是十五到十七,而最后一个,就是廿五到廿七了。
这九天的纯阳之日,是最不利动物出行的。
尤其是冬眠的动物。
所以在民间传说中,蛇一类的冬眠动物一旦在这一天裸露於地表或直接被太阳暴晒,不死,也会扒牠们三层皮。
大青蛇也算得上一们高龄的前辈了。牠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牠这不是义举还是什么呢?
我们没有给他们的坟墓加高,也没有在两棵松下给他们立任何带有文字一类的牌位。
地表平平,除了能看出新土的痕迹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是绝佳的风水宝地,相信两位师傅和大青蛇在地下一定会保佑我们顺风顺水,一路平坦的。
陶罐子被我们埋在了背阴坡下。
他们本属纯阴之物,和大青蛇一样。只不过蛇是有生命的,而它们没有。
我们忙完已经过了午时了。
和端阳节那天一样,天色又在同一时段下起雨来。
我们临下山时拾了些石头和人骨碎回去。
还没等下山就已经天昏地暗了。
霎时间阴风四起,电闪雷鸣。
黑云如天兵压境一样,转瞬间白昼全无。
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多吧!
我们抱住身后的两棵松就没敢再动弹。
也不是真的不敢。
一条圆柱形物体顺着黑云探出头来呼出一道闪电,紧接着便雷鸣阵阵,不绝於耳。
那条灰黑色的圆柱形物体有头有尾,在乌云中摆动着身子,时不时地便探出头来呼出一道闪电来。
“是大黑蛇!”我叫出一声来。
天上的大黑蛇也不再闹了,它撕开一条缝隙来,露出片刻的阳光来。
但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短暂。
让人一时来不及做别的。
天空又恢复那样的颜色,只是不见了大黑蛇。
我们趁着雨小些连忙往山下跑。
我们刚刚不迟疑好了。
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我们只是往山下爬出几步而已,什么用也没当。
山下全是茔地,就没有几处可下脚的地方。
我想我打今天起,应该学会观天象了吧!
但那都是后话,我们还是先把眼前这道坎过了再说。
“算了!别往下跑了!”朦朦胧胧中,一个高高的大个子不顾一切从山下跑了上来。
那人只一件短袖与短裤,宁愿被雷劈死也要找到我们。
他越往山上跑就越显吃力。
但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他每迈一步都会身陷泥泞。
我们跑下会和他一个结果的。
他总算跑到我们面前了。
这还是我认得的那个王峰吗?
这小子晴天都宁愿在炕上度过,就别说这恶劣的天气了。
不发生万不得已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他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峰哥!怎么了?”我问他。
他话都没来的及回答,我们的脚下就和刚刚的天空一样。
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开一和缝隙。
之后我们面前更黑了,眼前总有一种软绵绵的东西,没一会儿。我们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应该是一座坟没错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反正我的脚下碰到什么我心里最清楚了。
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一副完整的骷髅。
一想到是这个,我反而淡定了很多。
我周身应该没有土了!我弯下腰,我也是为了证实一下我猜的对不对。
那果真就是一副骷髅,静静地躺在那里。
“峰哥,水生,你们能听到吗?”我听到周围有脚步声,我才喊他们的。
“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哪位?”我反问一句。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怎么样。我既然不确认他是谁那我还听他的干啥。
我坚信我一定是听错了。
但这里除了我之外一定是有别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井生!叫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呢!”这是王峰的声音,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我。
我听他的了!“你们在哪儿呢?”我反问他们一句。
身后传来沙沙之声,这可不是什么人声。我也知道我就算回过头也看不到什么的。
意念叫我立即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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